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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愁,我已打聽過了,這位股長你熟悉,保不準壞事還能變成好事。”金成忙問是誰,張產山賣關子就是不肯說,被逼急了,這才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來:“趙一——”
“怎麼會是他?”
“為什麼不能是他?你要記住一點,共產黨的幹部從來都是滿天飛。”
第二部分 第十七章(4)
聽說是趙一,金成不敢怠慢,買了水果和營養品,騎著腳踏車匆匆往醫院趕去。
趙一住在中醫院骨科病房。他還是文弱書生模樣,臉色白淨,眉毛烏黑,纏裹著白紗布的右腿平擱著,眉宇間隱隱透出骨折後的疼痛。看見金成,微微抬起身子:“聽說是你小子班上的學生,真恨不得一拳把你揍扁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痛苦全是你給帶來的。”因為不小心碰了傷腿,痛得他“哦哦”嚷個不停。
金成忍住笑,說道:“這人世間鬧骨折的就你最嬌貴,還是大男人,也不怕hushi小姐笑話。”
趙一聽後叫了起來:“你在說風涼話,你來試試骨折的滋味,我真弄不明白連那個倒黴的石灰塘也欺生,怎麼不先把你小子跌進去。”hushi正進來換藥,聽到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調侃夠了,hushi也換好藥,金成問他什麼時候混到文教局去了,趙一說:“實話告訴你,聽說你考上師院,才想起調到文教局,好來管教你。”說完自己先得意地笑起來。金成說:“和你講正經話,我想調到W市去,你要動腦筋想法子。”
“這很簡單,你也先弄個骨折,我立馬把調令給你弄好。”說著兩人全笑了起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別後的情況,趙一突然問道:“你們學校那位書記叫什麼,好面熟,就是想不出是誰?”金成笑了起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的《英雄‘三十里’》全虧了他,否則,無從動筆了。”
“你是說發繡廠那位書記,頭髮亂蓬,邋里邋遢的糟老頭兒,他怎麼到學校來了?”
“那你不也過來了。”金成說,“真的是今非昔比,如今老頭兒可神氣了,你稍有不敬,他會想辦法報復你的。”
“這麼厲害?”
“你不信,過來試試!”兩人都笑了。
“吳衛怎麼樣?聽說在給你們當老師,這也是老天爺湊合你們,再增加一點喜劇色彩。”談起“三十里”,趙一想起了吳衛。
“你搞什麼搞,吳衛早就名花有主,我也早就為人夫了,要不然,我還找你通什麼路子調W城!”說著把雙方的情況介紹一番。趙一嘆一口氣:“這麼說沒戲啦,我還等著吃你們的喜酒呢,要知道,吳衛對你可是一往情深。看來,有情人有時也難成眷屬。”
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最後,趙一告訴他:“關鍵是調進W市要有指標,指標有了,這邊的事情我來解決。”金成說:“看這架勢我是每天都得為你熬骨頭湯了。”趙一叫起來:“禍是你惹的,每天熬湯算是最輕的了。”
靜靜來信了,她告訴金成,指標終於批下來了,她讓金成最近回一趟W市,好落實具體的接收單位。金成向鄭大樹請假,他正在計算學校一塊地皮賣給鄰近企業究竟能分到多少錢,聽了金成的話,目光從鏡片後邊斜視過來:“請假?小金,你也知道目前學校里人手很緊,一個蘿蔔一個坑,你走了,就沒人頂你的課了。”金成說,我只是請幾天假,調一下課,不會誤事的。鄭大樹沒有講話,稍停說道,我們再研究一下,給你答覆。金成火了:“鄭大樹,我想再問一句,是你說請假也要研究?”
鄭大樹聽金成直呼其名,臉都氣歪了,說話也有點結結巴巴:“你太放肆了,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請假!”
鄭大樹氣得身子在顫抖,手指著金成,嘴裡一個勁“你、你……”地嚷著。
“我還告訴你一件事,前天在趙一趙股長病房,鎮革委會李主任講話啦!”
猶如一顆突然炸響的炸彈,轟擊得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鄭大樹一下子蔫了,他愣怔片刻,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十分客氣地對金成說:“金老師,實在對不起,剛才是我態度不好,惹你生氣了。這請假按規定應該可以的,況且也是為了解決半家戶的困難,剛才沒想到這一層,我是有責任的。不過剛才你說鎮革委會李主任,他說什麼啦?”
“他說你在背後搞他,向上級瞎反映情況,說你是個政治品質很壞的人,你這種人不適合在教育戰線工作,他要向上級舉報,說你不讓他活他也會讓你死,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鄭大樹嚇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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