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不喜歡,只是牛哥如此喚她表示的是疼寵,而他,似乎將她當成無知小女孩了。
她早習慣了被看小。天生一張稚嫩臉龐讓她就算吼破喉嚨,也沒人肯將她當成年人看。不過心頭有絲莫名的悵然,好象將失去某種心愛的東西似的。
“那我就叫你小嫵兒了。”不容反對,他拍桌定案。“其它的房間大概也都堆滿東西了,你就去睡我的房間吧!我跟小寶睡一間。”
“可是……”她望一眼沒比垃圾坑好上多少的房間。“這房裡還有地方睡嗎?”
“有哇﹗”他舉手指著半空。
她皺眉不解。
他咚咚咚地跑到客廳,東翻西找老半晌,抱出一張吊床。
“你看好了。”他在兩面牆上各釘入一根鋼釘,綁上環結,吊床就此佔據房中唯一的空位。
房卿嫵瞧得目瞪口呆,原來不喜歡收拾屋子的人,可以懶到這種地步。
他手一撐,翻上吊床,好整以暇地躺著。“瞧,這不就可以睡了。”
“是啊!”她除了佩服之外,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床上的少年懶洋洋地瞄了她一眼。“他肯這樣動腦筋找地方睡已經不錯啦﹗你知不知道,去年我們還住在一樓。”
這跟嚴箴的懶散有什麼關係?房鄉嫵不懂。
“一樓堆滿了,連塊可以落腳的空地都找不到了,我們只好搬上二樓。”
房卿嫵雙腳一陣發軟,原先還想著要找些時間幫嚴箴收拾屋子的,現在聽到少年所說的話,她只想奪門而逃。
“如果二樓再堆滿,那……怎麼辦﹗”她小小聲問了句。
“搬上三樓啊!”少年很快樂地給答案。“反正這整棟公寓都是老大的,除了頂樓借給幾個朋友住外,其它地方我們都可以自由利用。”
她真的想逃了,悄悄地後退一小步、再一小步。
“對了,今晚我睡這裡,你去睡我的房間,至於明天……”嚴箴張嘴打個呵欠。“再說吧!”
她不想住他家了,寧可回PUB打地鋪,但是——
喀啦、喀啦,公寓的門窗被外頭的狂風暴雨吹得嘎吱作響。
透過窗戶望去,偶爾還可見到少許殘枝垃圾在半空中飛。
白天看起來文明熱鬧的臺北市,此刻彷彿陷入魔域中,野蠻恐怖更勝地獄。
這種時候她可不敢外出,只好在這裡將就一晚。
“請問,你的房間在哪裡……啊!”她還沒問完,電燈閃了兩下,整個空間陷入一片黑暗中。
“沒事,沒事,只是停電嘛!”嚴箴毫不在意地說著。
房卿嫵只覺體內的溫度正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冷意佔據身軀,牙關忍不住打起顫來。
他聽到了奇異的聲響,疑問道:“你怕黑啊!”
她搖頭,沒想到四周烏漆抹黑的,誰看得到。
可事實也是,她心底沒有畏懼,只有不安和寂寞;以往這種時候都有父母件在身旁,如今孑然一身,俗大世間,她竟已無依靠。
憂愁悄悄爬上心底,烘得眼眶熱辣辣的,她鼻間一陣一陣酸。
想到死去的父母,那慈愛的雙手再也不會擁抱她。“嗚……”嗚咽才出口,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肩。
“真怕黑啊?”嚴箴溫和渾厚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不待她開口答話,他解開腕上的表扭了兩下,一點亮光在黑暗中升起,原來他的手錶有手電筒功能。
“這樣就不怕啦!”他把手錶交給她。
她楞楞接過表,表是熱的,上頭殘存著他的體溫,一點一滴融進她體內,驅逐了骨髓裡的寒立思,變成溫暖……
“好了,夜深了。”他推她出房間。“這裡的每一間房都是套房式的,附衛浴,我房裡的東西你可以隨意取用,洗乾淨了就去睡吧!”
她呆呆地被推出了房門,直到門板闔起,才想到忘了跟他說一聲謝謝。
“嚴大哥。”她敲門。
半晌沒人應。
她又敲。“嚴大哥。”
三分鐘後,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幹什麼?”是那個名喚小寶的少年。“找不到房間嗎?就每一間開開看嘛,沒有東西倒出來的那間就是啦!”
房卿嫵手中的表照亮少年的金髮,照向他身後黑暗的空間。黑暗中漸漸浮出一道碩長的人影,那寬廣的胸膛、結實的身軀,不必細瞧,也知定是嚴箴無疑。
“我知道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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