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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容貌又怎麼可能是保證自己一生平安幸福的法寶?只要不帶來災禍就要阿彌陀佛了。
四位兄長中他選擇追隨太子,只因為除了太子,他無人可以跟從。
二哥向來獨來獨往,氣宇軒昂,小時候一起讀書就公然說:看不上一個男孩家居然會像個女孩兒一樣。
三哥與四哥是一母同胞,又性情接近,從來都是形影不離一般。
唯有他,最怕孤獨卻只有孤獨。雖然父皇老早就把刑宮大權交給他掌管,他卻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快樂滿足。
他想要的並不是權力,而是真真正正被人關注,被人喜歡,願與他攜手的那份真摯感情啊。
在他最孤獨的時候,太子伸出了手。整整半年,他陪在太子身邊,儘管也知道自己與太子的脾氣秉性並不相合,也知道太子拉攏他是為了更鞏固自己的地位。但是甘願被太子利用。
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退而求其次也沒什麼不好。
結果……與太子的這份兄弟之情也保不住了。
從太子中毒昏迷的那一天起,他的世界又回到了過去的陰暗和孤獨中,他再也不相信什麼上天,什麼公平。老天給了他皇子的身份,卻給了他美女的軀殼。多可笑的搭配,這竟成了他一輩子的恥辱。
依稀記得,有一柄長長的劍穿透了他的身體。那柄劍冰冷鋒利,像是什麼人的笑容,刺穿身體,還刺透了他的心。
如果就這樣死去,他在乎的那些人會不會為他落淚傷心呢?如果是,那他寧願死這一次。
依稀還記得,有一種柔和慈祥的光籠罩了他的全身,幫他減輕了身體上的許多痛苦,還有張模糊,但見之難忘的臉在他面前,對他微笑。
那笑容是那樣的平靜祥和,讓焦躁痛苦的他立刻安靜下來,貪婪地吸取著這份慈愛的光芒。即使是十年前,母親還在世的時候,他都不曾感受到這樣的溫暖。
依稀彷彿,彷彿依稀,有人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在他耳邊嚶嚶哭泣,那哭泣的聲音似近似遠,但是非常真切。
誰在為他哭泣?這世上真的有人會發自真心的關心他,愛護他嗎?
好不容易從昏迷與病痛中掙扎著醒過來,先看到的並不是什麼菩薩的面孔,而是藏海琪,讓他大為失望。
“王爺醒了?好點了嗎?我家王爺說,如果王爺的身體能撐得住,就送王爺先回皇都養病。”
“不,我的職責是押運糧草。”他冷冷地說,讓藏海琪一愣。
為什麼會愣?只因為想不到他外表柔弱,做出的決定卻是如此堅決吧?更何況,押運糧草的確不是他喜歡做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三哥強迫的命令……但是,既然領旨就不能半途而廢。這是他第一次單獨出門做事,如果就被人抬回了皇都,那從此就再也別想抬頭做人了。
他無力地擺擺手,不想有任何人再來打攪他。現在是他養精蓄銳,休整身體的時候。
藏海琪臨走前又問道:“那名刺客的臉,王爺看清了嗎?”
他虛弱地說:“那人動作太快,什麼都沒看到。”
於是藏海琪走了。
其實他並沒有完全說實話。雖然沒有看清那人的五官,卻看到了一雙讓他永生難忘的眼睛:那樣充滿了掠奪性,殘忍血腥,望之立刻就要為之膽寒。
這樣的眼睛不應該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在他的身邊也從沒有見過同樣的眼睛。
那人是與自己有仇?可是他向來很少結怨才對啊。
他就這樣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斷斷續續又睡了好一陣,忽然感覺有一隻手在他的臉上摩挲。
什麼人這麼大膽?他想睜開眼,卻怎麼都睜不開,只能深深地蹙眉,表示自己的不滿。
有個聲音和微弱地在耳邊飄蕩:“你的傷口還是很痛是不是?對不起,我哥下手實在是太重了。我埋怨了他好多次,但他不肯聽,只說你是敵人,就是死掉也沒什麼奇怪的。但是對我來說,你並不是什麼敵人啊。”
那隻大膽的手沿著他的臉頰滑下來,落到他的手心中,輕輕地握著。
“我真的很喜歡你的。雖然香姐姐笑我看上的只是你的外表,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人與人之間最先看到的不都是這張臉嗎?”
“比你英俊的男人我見過不少,但是我只是為你動心,難道只是因為你的臉生得好?我覺得不是。那你呢?你的眼裡好像從來沒有留過我的影子。無論我是生氣還是高興,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你的心啊比你這張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