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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整個人都蔫蔫的。”林緒不無擔憂地問。
於喬嘆息一聲,身體往後一靠,語氣裡說不出難過,“程楊出車禍了,就在昨天。”
“很嚴重?”林緒皺眉。他和程楊算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只是當初因為於喬他們鬧得很不愉快,之後就再也沒有往來,時隔多年,聽到他出事了,林緒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嗯,很嚴重,生死未卜。”於喬覺得很奇怪,她居然還能如此鎮定地訴說他的情況。
“富貴在天生死由命,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哪能不難過,我們到底是三年的夫妻。”於喬捧著半杯水,神情萬分沮喪。
“於喬,你還愛他吧?”
“愛?什麼是愛?”於喬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其實他更像是我的親人,無論之前他做了什麼令我不快的事情,可是我好像都能原諒他,這不是愛情能夠達到的境界。”
其實這就是愛啊,只不過林緒並不點破,今後他不會管於喬和程楊之前如何如何,他只需要明白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就行,“你當他是親人,那麼我呢,你當我是什麼?”
“我當你是老朋友,一個曾經給過我許多快樂的老朋友。”
林緒笑,“只要還當我是朋友就行,最怕你突然說,嗯,我把你當路人。”
“於喬,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程楊真的不在了,你會怎麼樣?”
於喬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平靜道:“我能怎麼樣?總不能陪著他去死吧,悲痛欲絕是會的,但時間一長該淡化的傷口始終會淡化。”就像于飛不在的那一陣子,她每天都行屍走肉一般,夜裡總是輾轉難眠,可是時間一長,所有的傷口都已經漸漸癒合,只是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和場合觸景生情,引發不適。
***
晚上,等程明河夫婦回去休息了,她才去醫院看望程楊。
看到她來,程然嘆息道:“其實來不來都一樣,他躺在裡面,我們頂多隔著玻璃看看。”
於喬垂眸,“老看看總歸是放心一些,之前我對他太冷漠,現在覺得有些過了。”
“你也不必內疚,他的性子我很清楚,有時候很容易就讓人抓狂的。”程然嘆了口氣,“這下可好,躺在裡面什麼都做不了了……”
“他們兩個老人心情平復了嗎?”於喬看著玻璃內毫無生氣的程楊,心裡一抽一抽的,寧願他突然起來做點過分讓她抓狂的事情,也好過他安靜地躺著一動不動。
“哪能平復,我二嬸那個人從小就把程楊捧在手心疼,使勁地寵,連我二叔說他幾句都是要護著的,現在程楊這樣她哪受得了。我二叔嘴上什麼都不說,但肯定還是受到很大的打擊的,最近老兩個什麼都吃不下去,瘦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於喬點點頭,“好像都是我的錯。”
“這種事情哪能說是誰對誰錯,又不是你讓他去撞的車,只能說這人啊倒黴的時候喝口水都要塞牙縫。”
第四十九章
程楊手術後的一個星期,於喬看起來與之前並無兩樣;同樣是該上班上班該下班下班;彷彿程楊只不過是動了個闌尾手術而已。
可是如果不正常上班她難道要日日以淚洗面?去醫院更是不妥,他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裡;她什麼都做不了;出了傷心就只是難過。
“喬姐;你身體不舒服嗎?臉色不太好哦。”最近公司接了個大案子;關於某個公司六層樓的裝修設計,方案討論結束了,落在後面的小何問還在看大家設計稿件的於喬。
於喬翻閱稿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忽然有些心煩意亂;將亂七八糟稿件收在一起捋順了放進資料夾,臉上沒什麼表情,“有空觀察我的臉色;你還不如多花時間修修你的設計方案。”
於喬抱著資料夾,費勁地推開會議室大門出去,徒留小何一個人在會議室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喬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唔,好吧,忠言到底是逆耳的,以後要好好管住自己這張嘴巴。
於喬進了洗手間,雙手撐住洗手檯,整個人俯身去看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面的那個女人面容蠟黃,額頭冒出一些暗痘,眼睛下面是深深的暗影,嘴唇有些脫皮了。小何說她臉色不太好其實已經說得足夠委婉了。
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冷戰了將近一個月,他當初走的時候決絕又瀟灑,但一個月後還會灰頭土臉地回來了。記得那時候她在洗菜,他踱進廚房湊過來問她,“你準備做什麼菜?”
於喬已經切好了牛肉,此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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