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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下:“二嬸,現在並不是責怪任何人的時候,於喬她也不想的,再說了,這件事於喬是無辜的。”
楊琳矇住臉失聲痛哭,拼命地搖著頭,“我可憐的兒子啊……如果他不來y市就什麼事也不會有,他怎麼就那麼傻……”
於喬按了按眉宇,重重吐了一口氣,閉眼靠著冰冷的牆壁站著,腦子亂得找不到任何頭緒。
等了許久,手術室的燈才滅了,做手術的醫生一出來,他們就圍上去問情況。
“病人剛做完手術,身體很虛弱,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需要送到重症監護室觀察。”
“那他現在有生命危險嗎?”楊琳急急地問。
“病人顱內出血,透過手術已經把裡面的出血引流出來了。但目前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病人現在不能自主呼吸,完全依靠呼吸機,說明病人的呼吸中樞受到了損害,如果之後能恢復自主呼吸就算挺過了一關,之後還要看病人是否能挺過手術後腦水腫的難關,如果挺過了,那麼就沒有生命危險了。”連續做了將近七個小時的手術,醫生一臉的疲倦,說完便轉身回去休息了。
程楊被護士推出來,整個頭被紗布包住,臉色蒼白,鼻子完全失去了呼吸的功能,氧氣管只能插在脖子上。這個樣子的程楊,讓所有人都難受得屏住了呼吸。楊琳已經完全癱軟了,只能由程然和程明河在旁邊攙扶著。
於喬並不是一個淚淺的人,為程楊哭過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是這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程楊,於喬的眼淚止不住地流。要是她再兇一點,再不近人情一點,不把車借給他,他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她居然沒有任何預感,她在西餐廳喝酒的那個時候程楊就已經出事了,可是她居然都沒有聽到別人打進來的電話。
在之前,她千般萬般地拒絕他的靠近,可當看到他這樣,她還是難以接受。畢竟,這個人在此之前還鮮活地站在她的面前,還口誤地說出了“老婆”兩個字。
所有人都護送程楊去了重症監護室,只有她一個人停留在手術室門口,根本邁不開腳步,連站著都覺得腿軟,只能緩緩蹲下去。本以為程楊已經跟她沒有任何關聯了,可是看到他這樣,她心裡的某個地方還是會疼痛難忍,程度遠遠超過了當初他在她面前承認他出軌的事實,怎麼會這樣?
“於喬,你還好吧?”
於喬抬頭,程然站在她面前。
“我沒事。”於喬低下頭,抿了抿唇說。
“你先回去吧。我之所以叫你過來,是因為之前急救人員說他一直叫你的名字,我怕他有個三長兩短,叫你來見見他。”程然嘆了口氣,“這裡還有我呢,你先回去休息,之後再來看他吧,我二嬸整個人現在已經崩潰了,看到你估計還會為難你。”
於喬撐著站起來,“好的,有事給我電話。”
***
恍恍惚惚地回到家,於喬在沙發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手機鈴聲一響,她立即接起來。
“他是不是醒過來了?”她問。
“誰醒過來了?”林緒疑惑地問。
還以為是程然,於喬甩了甩頭,稍微清醒了一點,“是你啊,早。”
“你是在等別人的電話嗎?”林緒溫和地笑了笑。
“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嗎?”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於喬有些吃不消,神情十分倦怠。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起來了沒有,頭痛不痛。”
於喬起身拉開了窗簾,漫不經心道:“謝謝關心,我很好。”
她語氣裡的客氣疏遠林緒又怎會聽不出來,心下一陣澀然,卻還是很有風度地笑了笑:“嗯,很好就好,那我先掛了。”
看了下時間已經不早,於喬簡單梳洗就出門去上班了。生活的困難在所難免,但工作還是要做下去。
到公司裡,拋開雜念,集中精力畫了一早上的圖紙,到了午休時間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畢竟心裡還是掛念著另一方的。
午休十分,獨自一人出來吃東西,卻看到林緒倚著車站在公司門口。正午的太陽很大,她微微眯著眼睛走向他,“你怎麼來了?”
“聽青青說你在這裡上班,而我又在這附近辦點事情,辦完了就索性過來等等你,一個人吃晚飯太無聊了。”
他們到附近一家中餐廳找了位子坐下。
“你的臉色不太好,昨晚沒休息好?”
於喬不甚在意地掀了掀唇,“嗯。”
“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一個晚上變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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