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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飢渴的目光愛憐地掠過她的臉龐,倏然發現自己的熱情已無法再抑制。即使如此,他還是必須藏好這份情愫,絕不能驚動了她。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觸控她的臉,突然憶起晚上她那驚慌的神情,他的身子一僵,怎麼也無法觸控她的臉。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重嘆一聲,心慌意亂、失神無措地站在床邊看著她,嘴裡逸出輕聲的指控:“你害死我了。”
他急急轉身,因為他知道如果再不離開,難保接下來他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舉動,或許他會毫無忌憚地爬上她的床,做出禽獸不如的舉動。
思至此,段絕垣不禁苦笑一聲地走出段飛鳶的房間,在無意識下走進段飛鳶的工作室。他站在門邊觸控著牆邊的電燈開關。
下一瞬,工作室內一片通明,他緩慢地走到她的工作臺前,欣賞她這一次的精心作品。當他掀開段飛鳶覆在風箏上的紙張時,剎那間驚愕不已,重重地倒抽了口氣,“天啊,怎麼會這樣?”
工作臺上的半成品風箏雛型和夢中不時出現在娃娃手中的紙落幾乎是一模一樣!
在驚愕之餘,他將紙張重新覆蓋在風箏上,驚悚、茫然地走出段飛鳶的工作室,心裡不禁思忖:“莫非這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做好安排?”
向來不信鬼神之說的段絕垣,如今眼前所見的一切,卻逼使他不得不信。
第五章
殷堊和遲怒早已坐在餐桌旁,段絕垣神采奕奕地踏著愉悅的腳步下樓,立即聽見佳美盈盈的笑聲。
殷堊別見段絕垣的身影,“嗨,絕垣。”
“早,絕垣。”遲怒舉起手中的果汁迎向他打招呼。
“絕垣,殷堊和遲怒說想在我們家多留幾天。”
佳美笑逐顏開地告訴段絕垣。
“歡迎。”段絕垣神色自若地坐在餐桌旁,自在地端起面前還冒著熱氣的咖啡。
殷堊興味盎然的快速看了段絕垣一眼,漆黑的瞳眸閃過淡淡的詭異,“飛鳶真的越來越討人喜歡了。”
段絕垣全身倏然一僵,置若罔聞地低吸了一口咖啡,“飛鳶還沒起來嗎?”
“飛鳶還沒起來。”佳美態度平和地回應著兒子。
“她越來越懶了,都已經幾點了,還不起來吃早餐!”段絕垣抱怨著。
“各位早,我起晚了。”段飛鳶輕柔的聲音竄進餐廳裡。
“沒關係。”殷堊連忙起身,殷勤地為段飛鳶拉開椅子。
段飛鳶面帶笑容地望了殷堊一眼,“謝謝。”
遲怒低頭喝著手中的果汁,唇角卻微微上揚,彷彿在等著看一出好戲上演。莫非殷堊昨天說要逼絕垣表露出藏在心底情愫的方法,就是用這種爛步數?
不過這種爛步數似乎還滿有效的,只見坐在對面的段絕垣臉色逐漸地僵凝起來。
“飛鳶,你答應我今天要陪我放風箏。”殷堊故意在段絕垣面前揚高分貝,彷彿擔心段絕垣聽不到他諂媚巴結的話。
“我是說借你風箏。”段飛鳶毫不思索地更正殷裡的說辭。
段絕垣看著段飛鳶不留情的給了殷堊一記閉門羹,忍不住隱隱竊笑,暗地裡誇讚段飛鳶的聰明。
阿福在此時走了進來,“小姐,外面有位胡先生來找你。”
胡先生?
餐桌上的每一個人莫不驚訝的瞅著段飛鳶。她何時認識了一個姓胡的男人?
“請他在大廳等我。” 段飛鳶面帶欣然的微笑瞟向阿福。
佳美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訝異地瞅著段飛鳶,“他是誰?”
“一個朋友。”段飛鳶起身離開餐桌,丟下餐桌旁所有神色愕然的人,徑自前往大廳等候朋友的光臨。
段然錯愕地瞅著佳美,輕聲問:“飛鳶什麼時候認識了新朋友?還是個男的。”
佳美也一臉茫然,“我不知道。”
遲怒稍早時還等著看好戲上場,沒想到因為段飛鳶無心的一句話而遭到滑鐵盧,怎知才喘息須臾便又緊接著上演另一出。
段絕垣瞧出段飛鳶臉上的笑意,他心裡很不是滋味。怎會平白無故地冒出一個男生上門找飛鳶?
段絕垣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神情冷冽地離開餐桌走向大廳,隨即別見段飛鳶面帶愉悅的笑容站在大廳裡等待著胡先生的蒞臨,他的胸口彷彿遭受重擊般疼痛。
胡先生在阿福的帶領下,面帶笑容迎向正在等待他的段飛鳶。“飛鳶。”
“國偉。”段飛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