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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她,飛鳶就這樣成了。他的垃圾桶,不管他開心不開心,總是第一個想到她,想對地傾倒心中所有的喜怒哀樂,最重要的是飛鳶不多話。可是也因為她的不多話,才能引起他更大的興趣。
他心忖:一定要讓她說出超過十個字的一句話!
“真是吃飽了撐著,居然答應幫別人做風箏!”
嘴裡還氣不過地嘀咕。
他氣急敗壞地翻個身,不意卻沉入睡夢中。
夢中,他發現自己置身在一片迷霧中,他揉一揉迷濛的雙眼,赫然發現眼前出現三個打扮奇怪的男孩,他們三人正盡情的嬉戲。無意間,他又看見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把玩著一個娃娃,正把玩得起勁時突然出現兩個人,他們三個人頓時嚇傻了。
到底是什麼人,竟能令他們三人如此驚惶?
滿頭白髮的老人身邊那高大魁梧的男人,臉上焦急的神情彷彿在為他們三人求情,一轉眼只見白髮老人大袖一揮,三人身體瞬間騰空,每個人都手握著一個娃娃墜落。
其中一個回頭望著他,當他們四目交會時,段絕垣發現這人長得與自己十分酷似,不由得大吃一驚,突然間夢境中變成他手握著一個娃娃往下墜。
在墜落的驚駭中,他看清楚手中的娃娃是一個手執紙鳶的泥娃娃,他緊握著她不斷地往下直墜、急速墜下……
恐慌驚懼中,段絕垣驚嚇得猝然坐直身子,他惶惑地拭著額頭的冷汗,“怎麼又是這樣的夢?”他在驚恐中不斷地喃喃自語。
這樣的夢境在他的成長過程中已成了一個可怕的夢魘,一成不變地反覆在夢中出現。
這是一個徵兆還是預警?段絕垣心中盤旋著一個解不開的問號。
他低頭看一下時間,已經半夜了。他爬下床褪去被汗水濡溼的衣服,緊接著衝個澡披上浴袍,腦海裡卻不斷浮現睡在另一端的段飛鳶。
他胸前的睡袍微敞,手爬過溼發,緩步來到段飛鳶的房前,他知道段飛鳶不會將門上鎖,因為他曾經命令她不可以鎖門,他隨時都有可能找她“倒垃圾”。
段絕垣悄悄地推開段飛鳶的房門。
放輕腳步來到她的床前,他赫然發現在被單下的段飛鳶,整個身於瑟縮成一團,還不斷地打著哆嗦。
段絕垣訝異地將手伸進被單裡,觸控段飛鳶冰冷的腳丫子,“哇塞,你剛跑到北極嗎?腳這麼冷。”
他連忙從抽屜裡翻出一雙襪子,溫柔地幫她套上。“冷還不會起來穿襪子!”心頭縱然有著萬般疼惜,嘴裡卻咕噥低罵。
段飛鳶頓時驚醒,從被單裡探出頭,望著幫她穿襪子卻還不忘教訓人的段絕垣,“謝……謝……”
牙齒還不停地打顫。
“瞧你全身不停地發抖,不舒服也不會叫一聲,如果我沒過來看你,包準你明天病情會更嚴重。”段絕垣不自在地哼了一聲。
其實他說的一點都不假,如果他沒過來看她,她相信自己明天就會如他所詛咒的一樣,病得更嚴重。“我……我想喝熱水。”她幾近哀求、可憐兮兮地道。
段絕垣看了她一眼,不耐煩地丟下一句話:“你還真是麻煩。”嘀咕歸嘀咕,他還是幫她倒了一杯熱水,遞到她面前,“小心燙!”
“嗯。”段飛鳶感激地瞅著段絕垣,雙手捧著熱水,小心地喝著。
“好一點了吧?再不行,我就叫那混蛋醫生過來。這時候他如果還敢說沒空,當心我會親自去摸他!”段絕垣輕蔑地皺起鼻頭,惡霸地嗤哼一聲。
“我沒事,你不要再……惹事。”段飛鳶替醫生求情。
“惹事?我這哪叫惹事?是他先惹火我,哪有醫生丟下病人不管的?他可是我們家的家庭醫師耶!”
段絕垣氣惱地咒罵。
段飛鳶無奈一笑,心忖:要不是你上一回整陳醫生,將針筒全插進陳醫生的屁股,陳醫生也不可能不來;每回只要聽到你在家,何止是陳醫生不敢踏進段家的門,就連段家的親朋好友也不敢上門。
“沒關係,明天就會好了。”段飛鳶簡潔地說。
“明天你就會好?”段絕垣不信地冷冷嗤哼,“我敢打賭,沒有兩三天你是好不了的。”
段飛鳶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那張壞嘴,似乎永遠吐不出一句好話。
段絕垣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說出的每一句話,完全依自己的喜好做事、說話,他看段飛鳶又閉上嘴不跟他說話,覺得無趣極了。“我要回去睡覺,如果覺得不舒服你就大聲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