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
“我不知道原來你那麼威猛的。”顧憶笙笑得直咳嗽。
“那是!我高中時可是我們學校的大姐頭呢。要是被以前的姐兒們知道我現在每天被這樣被趙一芒羞辱,一定驚訝得下巴都會掉下來。”許小曼說,“憶笙,我們女生孤身在外,就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我最煩就是聽到某些女生受欺負就知道哭,或者怨天尤人、自怨自艾,讓她去報仇雪恨,又在嘰嘰歪歪,給對方找理由。說句難聽的,你自己長得像個包子,就被怪狗老跟著你。”
保護自己——顧憶笙忽然想起,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這麼和她說過。是誰呢……是……對,是林朗。
在他突然眼睛康復後從醫院偷跑出來看她的那天下午,遇到她時剛被魯叢心她們欺負完,模樣狼狽不堪。當他走近看清她的臉時,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她臉上的傷痕,看她瑟縮了一下,臉上一閃而過疼的表情。他露出毫不掩飾的心疼表情說:“顧憶笙,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林朗是顧憶笙生命裡,第一個叫她好好保護自己的人,而許小曼是第二個。她忽然感動得有點想哭。
新一期的雜誌出來了,封面上林朗神采俊朗,一襲黑色襯衣,黑白格子的細長領帶,眼神堅毅中又透著隱隱的迷茫,非常迷人。聽同事說這期的雜誌剛上市就賣瘋了。
顧憶笙深吸了口氣,終於推開了林朗工作室的玻璃門——她是奉命來送樣刊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應該是林朗的助理,讓顧憶笙在辦公室稍等。她很想說其實不用通知林朗,她把雜誌放下就成了,可是那個男生已經跑得沒影了。
林朗的辦公室設計風格很居家,奶黃色的沙發,木製的咖啡色木架,有一張超級大的工作臺,四周放著些人型模特和可移動的衣架。
“真是稀客啊。你終於想起來找我了嗎?”
“咦!”顧憶笙被那聲音嚇了一跳,轉身時差點撞倒身邊的人形模特。林朗反射動作地扶住了那個搖搖欲墜的人形模特,才避免慘禍發生。
她能健健康康長到現在,也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呢。林朗閉了閉眼睛:“你為什麼要這麼緊張?我長得不可怕吧?”還是仍然像五年前那樣,深深地厭惡著他?每次想起她說她厭惡他時的表情,心臟都好像被凍僵一樣疼痛。
“不、不……不是的!”身體一碰到他的手,顧憶笙立即退後。
他身上難道有毒不成?
“你長得一點也不可怕。”相反還迷人迷得要死。顧憶笙沒出息地漲紅了臉,連忙把雜誌遞到他眼前說,“我是來送雜誌的。”
林朗瞪著幾乎遞到他鼻子底下、還散發著油墨香的新雜誌,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愉快——她來找他只是為了送雜誌?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在期待著什麼,那真是非常沒有出息的想法。
顧憶笙不知道林朗在想些什麼,可是傻子也看得出他現在非常非常不爽。
現在的林朗,和她記憶裡的林朗,好像有點不同——除了更美好之外,好像也變得更加深沉了。記憶裡的林朗是如夏日一樣明朗的男生,可是現在的他,卻像是春夏之交的天氣,令人捉摸不透。
尷尬的氣氛被手機鈴聲打破。
在林朗的注視中,顧憶笙接起電話。
是許小曼。
“嗯,我這裡的工作快結束了……什麼,又去相親?嗯,這樣啊……”
相親?又?林朗搶過顧憶笙的手機:“她今天沒空。再見。”啪的一聲,合上手機,遞還給手機主人。
顧憶笙皺著眉頭瞪大眼睛看著林朗,深呼吸了一次,說:”林朗先生,你好像沒有權力隨便搶我電話,掛我電話吧?你憑什麼認為你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就算她以前對不起他,也不證明他現在就可以這樣任意對她。
林朗偏頭望著她半晌,以一種介於生氣和淡漠之間的奇怪語氣說:”不憑什麼。“頓了頓又道,”你晚上沒空的,要陪我出席一個晚宴。“
”什……什麼?喂!“
眼鏡男生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微微驚訝地看著在眾人眼裡向來冷靜自持的林設計師,面色陰沉地拖著那個送雜誌的女生消失在門外。
【四】五年前她能夠拒絕他,甚至硬著心腸狠狠傷害他,五年之後卻沒了勇氣。
先是被扒得半裸做了一次從頭到腳的護理,臉上抹了厚厚一層糨糊狀的膏體,洗掉之後又被迫塞進一件寶藍色斜肩的小禮服,然後被帶到一面巨大的鏡子前面做好,一個說著一口稀爛普通話的臺灣髮型師把顧憶笙的頭髮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