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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北…”他的沉默反而叫苗易坐立不安了,伸手推了他一把,想要引起他的主意,誰知道他刀鋒一彎,蘋果皮被削斷的同事,大拇指也削破了,血染在果肉上,鮮紅的。
“對不起,對不起!”苗易知道自己闖禍了,手忙腳亂地找東西給他包紮,容北則十分淡定地抽了兩張紙巾按在傷口上。
“沒事。”他用另一隻手按住慌亂的苗易,竟然有了笑臉,“你很緊張?”“當然緊張了。”苗易抓過他的手,輕輕掀開紙巾,見血又冒出來,連忙又按住了,“疼不疼?”
“不疼。”他搖頭,已然沒有了剛剛沉悶的氣氛,“這個不能吃了,我再給你削一個。”隨手要將手裡幾乎快要完成的蘋果丟進垃圾桶裡。
“還能吃。”苗易撲過去搶,容北害怕她扯到傷口,沒敢躲避,手裡染血的蘋果被她搶過去,立馬咬了一口,得意洋洋的。
“阿忍,非要在魏家許手下工作嗎?”他嘆息。“審計處的工作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我不會輕易放棄的。”苗易倔強。
“我知道了,不會攔你的。”他莞爾,雖然有點勉強。“容北,你放心吧,魏家許對於我來水,就是個陌生人,連舊識都算不上。”苗易見他鬆開,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證。
容北眨了一下眼:“說實話,我還是不太放心。”苗易愁眉苦臉地看著他,面上分明寫著無奈。
“如果你能給我一些保障,我會更安心。”他說得不輕不重。“你想要什麼樣的保障?”苗易脫口而出,心裡隱約有點猜中圈套的錯覺。
“阿忍,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他躊躇了片刻,無論是語調還是眼神,都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苗易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笑:“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不一樣的。”他搖頭,握住苗易的手,也不再管傷口,“我說的在一起是指交往,我們交往。”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以為像從前那樣和容北四不像般生活在一起,朋友已過,戀人未滿,是最好的狀態,當旁人問起對方是不是她的伴侶,她可以沉默以對,介於曖昧之間,見仁見智的答案。
那麼她就不會有這麼強烈的道德感,只要她答應,便是背叛了羅迅的感情,即使她的心是堅定的,即使她這麼做也全都是為了他,可背叛就是背叛了。
“阿忍…”他抓住她的肩膀,手指上的血滲入病服,有些許的涼。苗易閉了一下眼睛,心裡滿滿都是嗤笑,他叫的分明是阿忍,她卻恬不知恥地自我代入了呢。
“好啊!”她一口應下,那麼輕快的語調,告訴自己回應的是阿忍,不是苗易。
容北將她摟進懷裡,那種用力地像要把她與自己合二為一的力量,苗易差點喘不過氣,耳邊是容北的聲音:“阿忍,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不會在讓你受傷了。”
苗易垂眸,再堅決的誓言,對於她來說都沒有半點意義,因為容北保證的物件,永遠是阿忍,而不是她。那些庇護,沒有她的份。
傷筋動骨一百天,可是苗易哪有一百天來休息,上次請了半個月,這次至多能請半個月,於是拖著病軀堅強上班。
苗易對於自己要坐著輪椅上班表示抗拒,無奈容北堅持,她又對柺杖毫無辦法,因為她的手也骨折了。
容北推著苗易進入審計處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別以為有多關心苗易,目光全部都聚集在後頭那個帥哥身上。
“阿忍行動不太方便,還請大家多照顧她,謝謝。”容北顯得很有禮貌,那種溫柔的語調,觸動了一眾瑪麗蘇的心。
“當然當然,我們都很愛樂於助人的!”
“互幫互助是我們部門優良的傳統。”
“我就是苗易姐的人肉柺棍!”
等容北確認再三她沒事了,才一步一回頭地離開,所有人都極力剋制自己,終於在容北消失於門口的時候,如狼似虎般撲過來。
“你和容老師什麼關係?是表兄妹吧?”
“你們是幫扶結對子嗎?容老師做了醫院義工?”
“得了吧,一定是半路遇上的,容老師一貫樂於助人的!”
“為什麼我有預感你是容老師爸爸的私生女呢?不會這麼狗血的吧?”
所有人都極力避免兩人有情感上的關係,不惜扯出最離譜的理由,簡直狗血得能驅魔避邪了。
“容北是我男朋友!”苗易嘴角咧到耳根,十分賤兮兮地宣佈。所有人的臉在這一瞬間都只能用石化來形容,然後是被大風吹散的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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