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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邁進學校裡，就有一個八九歲的學生撞到許凡懷裡，他身後還追鬧著幾個學生。那幾個學生一看見是校長，馬上乖乖地走到跟前，“校長好！”

“同學們好，”說完“呵呵”一笑，“玩耍的時候要注意安全，可別摔倒啊。”

“知道了，校長。”說完互相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了。

這時許凡懷裡的學生才回過神來，看小同伴很沒義氣地跑了，忙跟許凡說了聲“對不起”，往同伴那邊追去，邊追還邊喊，“等等小山子”。

周定國笑眯眯地看米玩鬧的孩子們，看來是極喜歡他們了。

村裡平整的土地極少，所以希望小學只能依山而建。一棟校舍到另一棟校舍，中間一般都得經過幾個彎的山道階梯。

七繞八繞的，許凡到了周定國的辦公室，拿到了《貧困生家庭情況調查表》。從山石製成的臺階上走下，迎面就看到剛才撞他懷裡的“小山子”。

小山子此時端著一臉盆的水往上走來，看這樣的“小不點兒”端著與身體極不相襯的臉盆，許凡上前接過臉盆，“小山子，去哪兒呢，叔叔幫你拿。”

“啊，叔叔您好，我要去宿舍，我妹妹早上發燒了，我要去照顧她。”說完指了指左上方，那裡正有一棟校舍與校長辦公室所在的校舍毗鄰。“就在那兒。”

一進學生宿舍，許凡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實在是太擠了，不大的房間裡密密麻麻地擺放著上下鋪的小木床，一個成年人很難在床與床之間的間隔轉身。僅有的一條一米寬的過道里，還懸著一條長繩，這是用來掛學生們的毛巾的。

驚奇於小學生居然有這麼多人住校，但聯想到河竹清鄉是個山區鄉鎮，孩子們如果每天到學校都要幾個小時，那成什麼事啊，所以只能在如此小的年紀就離開父母寄宿到學校裡。

小山子從許凡手裡接過臉盆，放到一張小床旁的地上，又跑去從長繩上抽了條毛巾，打溼給躺床上小女孩擦臉。女孩正在熟睡，許凡從旁擠了過去，用手在她額上感受一下體溫，還好，看來燒已經退下去了。“叔叔，這是我妹妹，小櫻子。”

小櫻子留著可愛的西瓜頭，熟睡中不時嘟囔著什麼，小鼻子一皺一皺的，很是惹人喜歡。

看了這些可愛的孩子們，看了這裡簡陋的生活條件，許凡覺得應該做點什麼。

許凡又回到了校長辦公室，周定國見許凡又回來，很是驚訝，難道調查表有什麼問題。

“周校長，我有個不情之請。今天看見學校裡的這些孩子，我真的打心眼裡喜歡他們，想以後每天晚上給他們輔導一下功課，這也是組織上鼓勵我們這些志願者這樣做的。”許凡開門見山地說道。

周定國明顯沒料到許凡會提這麼個要求，不過他對此還是非常欣喜的。希望小學在全國發展得都很不錯，讓很多沒有經濟能力的學生都有了求學的機會，但弊病還是有很多的，學校的師資力量普遍不高，學生的生活條件差，種種原因造成希望小學裡出來的學生鮮有成材的，大多淹沒在社會的最底層，成為沒有希望的一員。

“歡迎歡迎啊，小許是大學生，水平自然是沒得說吧。那麼今晚行嗎，晚上來的話我帶你去一個班，輔導一下他們的夜自習。”說完很是熱情地拍了拍許凡的肩膀。

…………

夜，在周定國的帶領下，許凡進了二年三班的教室。

“同學們，今天給大家介紹一位新老師，這位新老師可是大學生啊，讓我們來歡迎許老師。”周定國拍了拍掌，引起正在自習的同學們的注意。

“許老師是來我們河竹清鄉志願服務的，他來我們學校是來無償幫助我們的，同學們要好好向許老師學習，不能讓他失望啊。下面，歡迎許老師給大家講幾句。”同學們的鼓掌聲不是很整齊，一個個瞪大著小眼睛，好奇地看著這位新老師。

“同學們，晚上好。以後自習的時候，只要碰到什麼不懂的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希望我們能在將來的歲月裡，慢慢成為好朋友。”雖然沒當過老師，但一點也怯場，早上回鄉政府還專門在腦子裡過了幾本《教師的職業素養》之類的書籍。

周定國之後就走了，而許凡坐在講臺前，拿本書在那兒看著。

小學裡的課業並不是很重，因為這裡的孩子並不需要報“書法班”、“美術班”這種所謂贏在起跑線的班，他們只要完成白天老師留下的作業就成。

同學們對於新來的老師還是有點陌生感，半個小時過去，還沒有一個同學上來提問。

許凡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