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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津京出倉後的第二天,五月八號,深證跌幅6。42%,暴跌391點。
正好又在走廊裡遇見,李津京說:“我今天看了幾隻股票,但是現在趕時間,明兒您有空兒的話咱們聊聊,您給指點指點。”
王經理苦笑著說:“您別寒磣我了,就衝您跑的這麼巧哪兒用的著我啊?到是您,以後有什麼訊息的話也給我一信兒,我就千恩萬謝了。”
李津京一樂:“快別這麼說,我這次是撞大運,真的。您也看見了,我炒的一直都是大盤股,哪兒能有什麼信兒啊?”
王經理一琢磨也對,他幹這行也有幾年了,大盤股可不是中小盤那樣想拉就拉,想砸就砸的。今天也看不見那些扯著脖子高聲談笑的股民了,到處都攏著股慘淡的愁雲。到是眼巴前兒這孩子,還是笑眯眯的樣兒……對了,這小李是學金融的,記得好像是經貿大學的吧?
“小李,你覺得明天這大盤怎麼走?”
李津京皺著眉毛想了想:“這哪兒說的準啊,不過我覺得今天這跳水也是因為前幾天拉昇太猛了,合理震盪。估計後邊兒還能緩上來,但肯定會怎麼著我可不敢說。所以我打算放一放,先看看局勢。”
王經理點頭:“有點兒道理,就是振幅太大了。”
李津京看了眼表,“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回見。”
“哎哎,回見。”
李津京從會計室出來,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斜挎的書包。跟秦立東他們約的是晚飯,先把陳家和那份兒送過去!他簡直等不及要跟他臭顯擺一下了。
昨天憋得他這個辛苦啊,但錢不到位沒拿著支票之前,他是不打算跟任何人說的。
李津京一邊兒開著車一邊兒幻想著怎麼特淡定的掏出支票,怎麼特從容的遞給陳家和,怎麼特深沉的說:“隨便炒了炒,湊合吧。”
哎呦!最好再端著杯馬提尼一翹眉毛:“請叫我股神。”
“哈哈哈!”李津京拍著方向盤傻笑。賺錢很高興,更高興的是他跑了之後大盤竟然跌了,還跌的那麼深,深證真夠哥們兒啊,這不是給他長臉呢嗎?
到了陳家和公司所在的寫字樓,臨下車之前還對著後視鏡扒拉了一下頭髮。有點兒長了,劉海兒都快蓋上眉毛了,不過這樣兒也不錯,看著斯斯文文的。
熟門熟路的搭電梯上去,前臺的姑娘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李先生來啦。”
李津京微笑點頭:“陳總今天在嗎?我有筆業務找他。”
“在,今兒一直都沒走,您直接進去吧。”
“好,謝謝你啊。”李津京點點頭又加了一句:“你瘦了吧?看著臉比上次小一圈兒。”
姑娘可高興了:“真的?這陣子我參加了一跳操班兒。”
“跳操好啊,越跳條兒越順。”
姑娘來神兒了,嘰嘰喳喳的說起她們的課程。陳家和本身脾氣好,安排在B市這邊的負責人也是個溫和型兒的,李津京又是陳總的熟人,前臺姑娘忍不住就多聊幾句。
正說的眉飛色舞呢,突然姑娘緊急剎閘閉了嘴:“董秘書。”
李津京眼睛一眯,回頭兒看,就見一箇中等個頭兒的瘦瘦的青年站在他身後,視線越過他的肩膀先跟小姑娘說:“上班時間不要聊天。”
這才看向李津京:“您是?”
李津京一笑:“我是陳總的朋友,給他送一筆業務款。我叫,李津京。”
董煜微微皺著眉毛回憶了一下,“我不記得陳先生有您這位客戶,麻煩您能說一下業務範圍嗎?”
“我和他是私人業務,跟公司沒關係,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董秘書是吧?你來的時間不長啊,陳總何止是跟我有業務啊,他的私人業務多了去了。”
董煜下意識的皺緊眉毛,他討厭這個人說話流裡流氣的樣子:“不好意思,我確實來的時間不長。現在陳總在開會,請您去會客廳稍等。”
李津京帶著大大咧咧開玩笑的口吻說:“行行。哎,董秘書,”叫住要走的人,“我這人嘻嘻哈哈的習慣了,每次來都跟小張逗貧,您可別怪她啊。小姑娘天天在這兒吹著過堂風兒也不容易,以前我不知道您這兒的規矩,下次不會再招她聊天兒了。”
董煜淺淺的一笑,“公司的規定也不是我定的,每個人都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做錯了就要承擔責任,違反規定就要接受處罰。”
李津京斜靠在前臺,一條胳膊搭在臺面兒上,看著董煜禮節性的一點頭轉身就走,等他邁出去兩步,李津京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