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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才是。
“敢問……戚大哥在嗎?”她不止聲音動聽,眼波流轉時媚而不妖,豔而不膩,好個美人胚。
“他……剛走。”可佟吞了老大一團口水,才把發直的眼睛變正常。
“無妨!我就等他回來。”她露齒而笑,隨即轉過身打發還候著的轎伕。
“你跟他……”看她叫大哥的表情嬌憨多型,想想自己跟戚寧遠連稱呼都處在曖昧不明的地步。
“大妹子,外面是風是雪的,咱們進裡頭聊聊去。”伸出塗了指甲花的手,她輕拂區可佟髮際的雪花,自然而然地勾著她的手臂,親熱地往船艙移步。
“好冷呵,今兒個一早下到現在,如果有杯熱茶怯寒是再好不過了。”人了船艙,她動作嫻熟地脫掉大氅,落坐在戚寧遠最愛的一張椅子上。
“哦!我這就去泡。”被指使著做事,區可佟並不生氣。大冷天喝茶的確是合情合理的要求。
“你真好,要是戚大哥在,他肯定要我自己動手,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她玩弄著指甲,明媚的眼睛卻跟著區可佟轉來轉去。
“如果哪天他真的對人獻起殷勤,我看豬會從天空掉下來。”區可佟忙著,腦袋很自然勾勒出戚寧遠仇視女性的行為。
他拒人於千里外的樣子教人不敢恭維。倒不是興災樂禍或自憐,這樣的認知讓她心底的絕望更深了。如此紅顏佳人都無法打動他的心,那她豈不毫無勝算。
是心魂不屬的報應吧,滾燙的熱水直淋痛了整片手腕她才覺得疼。眶當!瓷壺四分五裂,應聲而碎了。
“啊!對不起!”她真是粗心大意,居然摔壞唯一的一隻壺,這下想沏茶給客人喝都成問題了。
“管那些雜碎做啥,你的手比較重要。”繞過那堆碎片,美人捉住區可佟的手就往水裡浸去。
她的力氣大得驚人!還沒從認知中醒來的區可佟顧不得辣痛的手腕,傻不愣登地盯著美人的側臉直瞧。
“我臉上長了什麼?讓大妹子失了魂?”她一點都不拘謹,隨手給了區可佟一睇媚眼。
“姐姐叫我可佟就成。”當老大習慣了,現在妹呀妹的被人家叫著,彆扭得很呢!
“妹妹真是麗質天生,可愛精靈呢!瞧你瑩白秀氣的五官,清軟好聽的聲音,那傢伙怎麼粗心地把你一個大姑娘家擺在龍蛇雜處的碼頭?他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說來說去反倒教人攪不懂她替誰不平。
“無所謂,我們的八字不合,只要見面總是吵得不可開交,他去做自己的事我還落得清閒呢。”她在戚寧遠面前還有什麼形象可言?男人欣賞的溫柔嬌羞她都沒有,誰會對她心動?
“他呀!是光棍和尚命,不管多漂亮的女人送到他面前都比一塊豬肉還不值錢,要跟他嘔氣會死人的!”她那雙眼很“男人”地打量著可佟,做了中肯的評語。
“他對女人沒興趣,不能怪他。”區可佟伸出浸泡過久的手,對“她”突然過火的凝視覺得怪怪的。一個漂亮如她的姑娘家怎麼會有那副賊樣子,教人不禁要倒退三步。
“呵呵,你替他說話喔。”美人搖頭,裹住可佟的手,熱絡過頭地慫恿。“不如到我那裡去,我不會虧待你的。”
區可佟受不了,想把自己的手拯救出來,正努力地抽手,一聲冰冷蝕骨的低吼解除了她的桎桔。
“你這是什麼模樣,藍——非——”戚寧遠整個身影擋住入口光線,將到口的咒罵嚥下。
“唉呀!說人人到,你的動作也挺快的嘛!”被識破行藏的胭脂龍藍非毫無悔意,反而笑得更可人。“很難得聽到你這麼熱情地叫我,害我心頭小鹿亂撞呢。”
如果說有什麼難以忍受的情緒,就是乍見藍非拉著區可佟的時候;現在那一閃而逝的情緒還在持續加溫著。
“把你的狗爪拿開。”戚寧遠忿忿地說道。
藍非笑得令人吐血。“別這樣,我跟大妹子可是一見如故呢。”
明明知道搗蛋頑皮是藍非最擅長的遊戲,戚寧遠卻忍不住有氣。而且,他居然男扮女裝,難道他已經玩到窮途末路了嗎?
“沒事別招惹她。”
“呵呵,聰敏如我是不是聽到什麼弦外之音呢?”一句話讓能掀起三尺浪的藍非更張大了眼睛。
“聰明如你,不會有機會平地起風的,因為,風起之前你就下水餵魚去了!”早說了女人是麻煩,害得他兄弟鬩牆。但是他就是氣不過,竟敢調戲他的女人?找死!
“連威脅都出籠了,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