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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著迷地看著區可佟充滿溫馨的舉手投足,如鏡的心湖似乎有什麼被投入了。
一直到吃飽喝足的嬰兒打了飽嗝,戚寧遠依戀的眼睛才掩下,深深的黑瞳又是一片深不可測。
“你是怎麼辦到的?”他不自覺地問,聲音傾洩了不為人知的渴切。
“只要讓他吃得飽穿得暖,小寶寶是很好伺候的。”她用粉臉磨蹭他,誘得他一陣格格出聲。
“小豬姐姐,也給我們抱抱。”一群蘿蔔頭出現的不是時候,呈環狀圍繞著區可佟,十分明顯地把戚寧遠排斥在外。
戚寧遠瞭然地付諸一笑。那個小丈夫把他當頭號敵人看待,招兵買馬來牽制他哩!
但是……不對!
“他們叫你姐姐?”
“不可以嗎?”
慢郎中!到現在才發現。
“你不是他們的娘?”
“幾乎是。”
戚寧遠看見區可佟眼中光明磊落的保護防衛。
她不願在孩子的面前提及“孤兒”或“棄兒”這樣極端敏感的字眼,小孩通常是很敏感的,大人無心的話常在他們自卑的心劃下無數傷痕而不自知,她要避免這種令人生厭的情況。
“我不知道你顧忌著什麼,但是你瞞了我許多事。”
“我不以為我應該告訴你什麼,這是我的家務事。”這個人,要不一副難以親近的樣,要不就唯我獨尊無禮至極;雖然強悍的男人自然有股怪異的魅力,但是什麼叫“瞞他許多事”,聽起來亂不舒服一把的。好像……好像他是她的誰似的。
戚寧遠沒有被她不馴的口氣給觸怒,反而露出少有的會心一笑。
“母鴨帶小鴨通常也跟你一樣。在湖泊水澤裡有很多水鴨、野雁、天鵝,帶著小孩在覓食,你給我的感覺跟它們沒什麼不同。”母鴨遇見外敵入侵是會殊死搏鬥,不讓小鴨受一丁點欺凌的。
“你什麼不好比喻,拿我跟扁嘴肥屁股的水鴨比較,無聊!”可佟一點都不感激他的比方,什麼嘛!!拿人跟鴨子比。
戚寧遠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情緒永遠是最直接的孩子們已經格格大笑起來。
“你是醜小鴨。”歐陽儂首先發難,指著缺了顆門牙的小芀芀。
“歐陽才是,你是尿床的小鴨。”小柳也一掃靦碘地笑了開來。
至於身為女生的小芀芀只是格格地忙著掩嘴,笑得說不出話來了。
“噓!你們去玩耍吧,娃娃睡著了,要輕手輕腳些,知道嗎?”制止小孩子們繼續瘋狂,可佟將甜甜睡去的嬰兒交回戚寧遠的臂彎裡。
她溫柔地替他拉攏好包裹的長巾。
“都深秋了,如果有空,記得去幫他添購一些溫暖的冬衣。還有,他只是餓壞了,不會有事的。”
她真是昨天那個對他又吼又叫又瞪眼的小女人嗎?戚寧遠百分之百地懷疑。
“孩子的衣服……你拿手吧?”他細心地發現一群孩子所穿的衣服手工細緻,不是估衣鋪出售的粗陋剪裁可堪比擬,所以結論只有一個——她自己裁縫出來的。
他善於觀察,而且,準確度向來八九不離十。
“別設計我,我幫忙的範圍是有限的。”她不是濫好人,也不允許自己的同情心再替童飛增加負擔。讓他賺錢養家而失學一直是她最愧疚的,她不能再……
“我會付錢的,另外,我們也必須替他找一個奶孃。”
出自無意識的,可佟瞧了自己的胸部一瞥。他不會連這主意也打到她身上?
戚寧遠悶笑著。“當然,你是不可能的。”
可佟又羞又怒。“我對你已經夠容忍的了,你還不正經!”
“別拿東西砸我,是你自己把事情想歪的,我對女人沒興趣。”他的話沒有半句虛假,總之,自從他懂得男女有別開始,就一直跟女人保持著距離。他喜歡單身一個人,不想把慾望發洩在沒感情的人身上。
在這世界上他或許特立獨行,然而,這就是他,以前、現在或未來都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什麼意思?”莫非,他有斷袖之癖?不明的苦楚像被芒草割傷而不自覺,傷口已經存在,只是還不見血。區可佟忽然心痛起來。
“只是字面上的意思,那表示你跟我在一起會是安全的。”
“我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趕不走她,這回來捉弄她嗎?“你把話說清楚,我最討厭瞎猜。”用力忽略那奇怪的痛楚,她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那份突如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