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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可信其無,萬一落後一步,可就是全盤皆輸。
正心思忐忑不定時,張澤遠急急敲門進來了,一進門就緊緊關了門,他壓低了聲音,一臉緊張和擔憂地說道:“市長,傳聞的事情,你怎麼看?”
張澤遠也是剛剛聽到的風聲,他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到站了?按照年齡他還有一兩年的任職時間,是誰在妖風,為什麼又偏偏針對的是他?張澤遠一時搞不明白,只能來向吳麒求教。
“不要亂想了,再過幾天,相信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吳麒大度地擺擺手,“現在最要緊的我們不能亂了方寸,,呵呵……”
吳麒起身,見房門緊閉——他的房門是特意加了隔音材料,聲音不會傳出去——就又說道:“傳聞的事情是小事,不用管,接下來有兩件大事需要打起精神,一是安泰的幹部調整,張書記和我打了招呼,他打算大範圍調整,肯定要動許多人的官帽子,動靜會很大。二是礦產整合的發展方向問題,現在政府班子的意見和市委方面不一致……”
吳麒正式提到了人事調整和發展方向兩大問題,預示著他和張思文最後決戰上,依然不依不饒。
“我想過了……”吳麒大手一揮,下定了決心,“人事調整問題,以張書記的意見為主,礦產整合的發展思路,我會堅持政府常務會議的精神,張書記的思路完全是形而上的書生理論,沒有做到理論聯絡實際。”
張澤遠心中大跳。吳麒第一次正面否定張思文對安泰發展思路的指導思想,等於是要就發展觀的問題上升到了政治層面的碰撞!
書記和市長的不和可以體現在方方面面,比如用人問題,比如對個別國企的扶植力度的看法不一致。甚至可以拍著桌子吵架,以上都不是原則性分岐,只要大方向一致。所有的不和都可以在共同的目標之下,化解或掩蓋。
但如果書記和市長的不和是發展觀的不和,就麻煩了。等於是書記想向東,市長想向西,作為安泰市的一號二號人物,方向不一致,安泰這輛車到底要朝哪裡開?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安泰想要發展想要前進,沒有可能。
張澤遠站了起來,既然吳麒公開了他和張思文之間的原則性分岐——雖然吳麒和張思文的原則性分岐在市委早就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但知道是一回兒事,正式點破。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說破,還有路可退,不管是市長向書記妥協,還是書記向市長讓步,還有商榷的餘地。但一旦說破,等於是矛盾公開化了,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要麼書記走,要麼市長走,一山不再容二虎。
“吳市長。我支援你。”張澤遠鄭重表態了,他也知道,吳麒在他面前說破他和張思文的分岐,要的就是他第一時間明確態度。
“你支援我,我是知道的。”吳麒感慨地說道,“我也是一心為了安泰的發展大計著想,只可惜,張書記和我的看法總是達不成一致,寶貴的時間全部lang費在內耗上了,如果很早前就統一了認識,現在的安泰,說不定也是山魯省經濟強市了,一想起這些,我的心就在滴血。我希望除你之外,其他常委都能理解我為了安泰發展的拳拳之心。”
張澤遠明白了吳麒的暗示,他雖是**部長,但以前一直從事宣傳工作,最大的特點是能說會道,說話有煽動性和感染力,吳麒在傳聞他即將調往牛城的不利前提下,要打好和張思文正面碰撞的第一仗,很難,搖擺的常委說不定已經倒向了張思文,現在,吳麒交給了他一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就是讓他拉回倒向張思文一方的常委。
任務艱鉅,但也是重任在肩,張澤遠再次鄭重表態:“我會盡我的微薄之力,為吳市長,為安泰,貢獻全部的力量。”
“澤遠,拜託了。”吳麒痛心疾首地握住了張澤遠的手,“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知我者,也就只有你了。”
在吳麒火力全開拉攏張澤遠入局之時,張思文也是火力全開,正在有條不紊地步步推進,完成他的又一個佈局。
張澤遠下樓而去,並未細想吳麒剛才和他對話時神色之間的變化,走到樓下的時候,正好迎面走來愈彥。
以前張澤遠見到愈彥,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在他看來,愈彥不過是一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小年輕,能有什麼本事?就算仗著年輕氣盛和市委一秘的光環偶而小勝幾局,也不過是運氣罷了,但現在,當張澤遠再次和愈彥狹路相逢時,見眼前的愈彥意氣風發一臉淡笑,驀然間他心底生寒,感覺愈彥滿臉微笑的背後,是一把把深藏不露卻殺人不見血的利劍,每一劍刺出,總能刺中他的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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