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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成了小老婆,在園內頤指氣使、神氣極了,不少新來的老師受不了她亂使特權,氣得匆匆離職。
幼椎園裡,眾人都避著李芳農,全把她當瘟神。
而她,偏偏就愛找花穗的麻煩,專愛諷刺花穗家境清貧。
“也難怪,都窮到沒錢去度蜜月了,怎麼還有錢買車呢?”李芳農刻意揮舞著左手,要讓人欣賞她指間那枚閃亮的大鑽戒。“不過話說回來,你當然不能去。請假請那麼久?那工作誰來做?公司可不是花錢請你來放假的!”
噗!
辦公室裡,不知道誰忍俊不禁,噴笑出聲。
花穗與月眉兩人互看一眼,無聲的以唇語,同時覆誦前輩留下的至理名言,不要跟豬打架,那隻會弄得一身髒,而且讓豬很高興。
這是辦公室內眾人的口頭禪,一日不將這句話背上幾次,實在很難在這間幼椎園裡,忍氣吞聲的繼續工作。
“請放心,我會專心工作的。”花穗冷靜的回答,看見月眉站在李芳農的背後,捧著肚子,笑得前俯後仰。
“那就好。”眼前挑釁不成,李芳農哼了一聲,鄙夷的睨了一眼,才轉身離開。“那個,柳丁班的。”她像是叫喚下人似的嚷道。
“做什麼?”柳丁班的導師如臨大敵,緊張兮兮的問。
“我早上有事,要幫園長處理一些事務,你去幫我代課。”吩咐完畢,她又踩著高跟鞋,喀啦喀啦的走出辦公室。
柳丁班老師抓狂了,拿著數字積木跳上辦公桌,學電影裡大金剛的姿勢,對著天花板狂吼,只差沒噴出憤怒的火焰。
“我為什麼要去幫她代課?她上次甚至逼我連出席單都要寫她的名字,憑什麼她就可以享有特權──”她拿著數字積木亂揮,表情猙獰。
積怨已久,再不嚷出來,她都要得內傷了。
“因為她是老闆的小老婆。”蘋果班老師平靜的說道。
情勢比人強,柳丁班老師沮喪的垂下肩膀,怒焰全滅了。
“我……我去代課了……”她默默的收拾教材,拖著腳步往楊桃班走去。
月眉投以同情的眼神,又湊到花穗身邊忿忿不平。
“花穗,那女人先前是嫉妒你生得美麗,現在,則是嫉妒你嫁了個帥老公,所以處處都愛刁難你。”她客觀的評估。
花穗聳肩,對先前的諷刺不以為意。
她的性格本就不愛跟人針鋒相對,更何況若是真的吵起來,老闆肯定是先護著小老婆,劈頭罵她一頓。不需考慮,勝負就已註定。
只是,有時候也難免感到沮喪。難道她就要永遠承受這樣的羞辱嗎?她不在乎李芳農諷刺她,但是當那些尖酸的言詞提及她的家人、丈夫時,她心間就有熱燙的怒氣泉湧而出……
桌上的電話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而後接起電話。
“早安,這裡是樂康幼椎園,我是橘子班的……”“姐……”妹妹花苗的聲音,從話筒內飄出,伴隨著急促的喘息。
“花苗?你怎麼了?”花穗全身緊繃,緊張的問。
電話那頭喘了幾喘,彷彿已經累到了極點,最後才喊了出來──“姐姐,救命啊!”
第二章
“來,喝杯水。”花穗倒了杯溫水,遞給妹妹。
花苗接過水杯,咕嚕咕嚕的一口飲盡。
“謝謝,我好多了。”她喘了一口氣,癱坐在沙發上。
“我真會被你嚇死。”花穗嘴上嘟囔著,仍舊細心的取來溼毛巾。“吶,把臉上的汗擦擦。”
“我是真的搬不動,才會打電話請你幫忙的。我還走了好久,才找到公共電話。”她委屈的說道,拿毛巾抹去淋漓香汗,露出最無辜的表情。
花穗也坐下,仔細審視花苗的臉色。妹妹從小就體弱多病,心臟上的毛病是從孃胎裡帶來的,在鬼門關前轉過好幾次,半年前才又動過一次大手術。
她先前接到電話,問清楚地點後,匆忙扯了皮包就往外衝,李芳農還在背後叫囂,嚷著她不假外出,威脅要扣她薪水。
花穗以為,妹妹臨時發病,打電話來求救:心急如焚的連忙趕去。等趕到指定地點一看,眼前的景況讓她愣住。
她想像中,妹妹捧心昏厥的畫面,根本不存在。只見花苗使盡吃奶的力氣,拖著一個原木大書櫃,一步一步往前艱難的走著,活像一隻不勝負荷的小蝸牛。
看見花穗出現的那瞬間,她顫抖的伸出手,掙扎著朝她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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