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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都織了一條圍巾,連Rene都有一條。呵呵。”
瀝川的外婆是法國人,抱住我說了一大堆法語,然後親個沒完。
“這是爺爺、奶奶和爸爸。”
瀝川的爺爺我已經認識了,老先生呵呵地笑了幾聲,說:“原來安妮就是小秋呀!完了,我一見面就把她得罪了。沒關係,爺爺到時候好好地陪你玩遍蘇黎世。你別盯著瀝川,說到玩,王家的人數我最會玩了。”瀝川的爸爸也是瘦高的個子,看得出,他年輕的時候也很英俊。奶奶的個子倒不高,還有點胖,一頭銀髮微微帶卷兒,樂呵呵的,挺幹練。奶奶拉著我的手不放,一個勁兒地說:“這麼好這麼漂亮的閨女,瀝川這些年多虧了有你,瀝川真是好福氣呀!”
瀝川一個一個地介紹:“這是叔叔、嬸嬸、舅舅……這是我的表妹、侄女……”
每個人都上來祝賀我,和我擁抱。接著,我聽見遠處有個小夥子揹著雙肩揹包向我跑來:“姐!姐!”
啊……小冬!
“小冬,你怎麼來了?”
“有人打電話到我們系辦公室,說給我買好了機票,讓我過來參加你的婚禮——他的中文我聽不太懂,以為就是姐夫。”
我摸摸他的頭,說:“那個不是姐夫,是Rene。”
瀝川笑著過來和他握手:“你就是小冬,我是瀝川。你姐總是提起你,我們總算見面了。”緊接著,又來了一輛計程車,裡面下來了的四個人卻是我和瀝川都熟悉的。
我們連忙過去叫道:“姨媽!姨父!表姐!表姐夫!”
婚禮之後,瀝川堅持要帶我去歐洲旅遊。鑑於他的身體狀況,我堅決不同意。我們一如既往地住在昆明,每半年去瑞士看一次醫生。
我們第一次以夫妻的名義進瑞士海關時,瀝川一本正經地將一個紅本本交給了海關的官員。那人研究了半天,問道:“先生,您的證件?”
“這就是。”
“為什麼上面全是中國字?”昏,那老外居然知道什麼是中國字。
“這是結婚證。”瀝川說,“護照我太太拿著呢。”
那個老外呵呵地笑:“你拿結婚證幹什麼?”
“我太太讓我過海關時拿著,證明我結婚了。”
“噗——”海關官員忍俊不禁,當地一下,給我們的結婚證也蓋了個戳,“祝你們新婚快樂!”
過了關,瀝川認真地收好了結婚證。我說:“瀝川,戲弄海關,影響不好。咱們下次不玩了哈。”
“怎麼不玩?每次都要玩。”
(完)
5。6日手打一萬六千字
【番外】
瀝川往事 番內(一)
瀝川回來之後
瀝川回到昆明的第二週就收到了幾個從瑞士寄來的巨大包裹:他的輪椅,常用藥品和衣物。然後幾乎每隔一兩週我們就得跑
一趟郵局,寄來之物包括餐具,文具,床單和巧克力。瀝川的奶奶甚至寄來了一個瀝川常用的單人沙發。我們不斷的在工作人員
好奇的眼光中將各種形狀的包裹領回來,東西堆滿了各個角落,輪椅在拆包的第一天就直接塞進了床底下。
以前工作時,因為經常開會,談判和見客戶,瀝川一天八小時都會戴假肢。對於高位截肢的人來說,這是件極不舒適而且
需要毅力的事情。她的身體會大量出汗,若不小心摔倒,還會有骨折的危險。幾次病重之後,他身上手術過的部位肌膚更加脆弱,
使用假肢的時間收到極大限制,近兩年他已經被迫改用雙柺行走。
但是隻要還能站起來,瀝川絕對不用輪椅。他說輪椅讓他看上去很像個殘疾人。
聽見這話我窘掉了。
瀝川糾正說,他是殘疾,但是他不想看上去很殘疾。
我繼續窘。
瀝川說雖然這麼多年他早已接受了自己的樣子,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去做,但他不喜歡看見人家用對待殘疾人的態度來對
待他。具體來說,他不喜歡被人特別關注或照顧。哪怕是口風裡不自覺地露出也會讓他覺得不自在。
他只想做個很普通的人,只想讓大家以平常心來對待他。
而我,謝小秋。在這方面是個壞典型。
回來後的第三天,他水土不服發過一次高燒,我送他去醫院,緊張的就好像世界末日。瀝川打了一劑退燒針就回家了,
死活不肯住院。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