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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去吃夜宵嗎?”他問。
“不去,你累了。我陪你回醫院,好嗎?哪裡不舒服,我幫你按摩,好不好?我抵抗力特強,不怕傳染,真的。”我又來磨蹭他。
“No。”
他遞給我一個粉紅色的小盒子,“我給你買了一個手機,有空給我打電話。”
“醫院是不是遮蔽訊號?”
“我明天出院。”
“快上車吧。”我說。
“我先送你回寢室。”
地上到處都是薄冰,他若不小心摔跤,把剩下的那條腿摔壞了,那可怎麼辦。
“下次,好不好?等你完全康復了再送我。算我求你了。”
“No。”他說,“地上這麼滑,你又不看路,我怕你摔跤。”
回到寢室,我喜滋滋的。所有的人都看著我,覺得我今天神色飛揚,不比尋常。
“哎,你終於從失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安安觀察我的臉,“可喜可賀。”
我洗了臉,溜出門外的樓梯口給瀝川打電話,三秒鐘之內他就接了:“Hi。”
“快到醫院了嗎?”
“快到了。”
“為什麼是粉紅色的?”
“什麼粉紅色?”
“手機的顏色。”
“這是未成年少女的顏色。”
“我不是未成年少女。”
“你只有十七歲。”
“瀝川你多大?”
“二十五。是不是太老了?”
“不老不老,一點也不老。謝謝哦,哥哥我好喜歡你!”我甜蜜蜜地叫他,歡歡喜喜地收線。
第二天是個大好的晴天。課程已經結束了,大家都在備考,我也不例外,七點一到就起床,拿杯濃茶就去圖書館。筆直的長窗,溫暖的陽光,我攤開書本,複習筆記,複習句型,複習單詞,忙得不亦樂乎。
到了中午,我走出圖書館吃飯,手機響了,傳來他的聲音:
“是我,瀝川。”
“Hi,瀝川,你出院了?”
“總算出來了。這醫生是我父親的熟人,快整死我了。”他說,“今天下午,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幫什麼忙,說吧。”
“我有一個朋友今天開畫廊,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去沒問題,只是我不懂繪畫,站在那裡會不會顯得很白痴?”
“不不不,是這樣。我也不想去,但和他關係不錯,推不掉。畫廊四點鐘開張,新聞界的人也會來。他要我準時去捧場,七點鐘有酒會,他希望我參加酒會。”
“也就是說,咱們要在那裡呆至少四個小時。”
“如果你來幫忙,我就不用呆四個小時了。”
“是嗎?怎麼個幫法?”
“咱們四點鐘去,一個小時之後,你說你頭昏,咱們就出來了。”
“頭昏?這是不是太假了?”
“假不假就看你演得像不像了。”
“沒問題,瀝川。畫展有著裝的要求嗎?燕尾服之類。”
“有,要正式晚裝。”
“那好,演戲的事兒我幹,道具的錢你出。”
“你吃飯了嗎?”
“沒有。”
“等著我,我來接你。先吃飯,然後去shopping。”
“我在校門口等你吧。我正好要去校門口寄信呢。”
二十分鐘後,瀝川開車來接我。他說他還需要一週的時間,才能恢復穿假肢。沒有假肢他走路會輕鬆,但坐下來會困難。他的工作需要長時間坐下來畫圖,所以他不能離開假肢。
他仍然裝一套純黑的西裝,純黑的襯衣,紫色的領帶。顯得身段修長,優雅得體,再配上他那張迷人的臉,簡直無往而不勝。我想,這樣一個人,只有一條腿,又剛從醫院出來,都不能打動那個畫家,讓他在畫廊裡少呆一會兒。我肩上的擔子實在很重。
瀝川問我想不想去吃雲南菜,我說,我願意陪他吃壽司。他帶我去了一家日本料理店。他愛吃sashimi,我則愛吃照燒雞塊。我問他忙不,他說忙的事情都在醫院做完了,還提前交了工。我們沒在飯店裡久留,因為我不想讓他坐得太久。他左手不會拿筷子,右手又幫不上忙,只能拿叉子吃東西。
之後我們去了一家服裝店,名字不知是法文還是義大利文。瀝川站在一旁看雜誌,我去試晚裝,試了七八件都大了。
我問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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