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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唱片公司?”韶司琴睜著疑惑的大眼看他,不懂什麼叫唱片公司。
“唱片公司就是——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會懂。”拍拍她的頭,他指著茶几旁的椅墊。“乖乖到那邊坐好,我馬上炒飯給你吃。”
“好。”韶司琴像接到命令的童子軍,行了一個舉手禮之後,還不忘像小偷一樣。踞著腳尖輕聲踩著步伐,那動作連端木賜看了都忍不住笑出來。
回頭一邊開火放上鍋子,端木賜一邊思索韶司琴不經意說出的話,他要李傑調查的資料裡並沒有韶司棋原本所屬那家公司的資料背景,嗯……
端出熱呼呼的炒飯到韶司琴面前,端木賜空打了電話。“李傑,僱徵信社調查韶司棋上一家唱片公司的相關資料和過去合作的情形。”
(啊‘!)
話筒那端只來得及發出疑問語助詞,卡的一聲,端木賜已經掛上電話。
端木賜坐在床沿看了韶司棋好一會,笑自己怎會無端找上一個大麻煩。半晌,他卻從命地發出嘆息,伸手撥弄她垂落臉頰的發,輕聲道:“愈接近你愈發現你不單隻有一副美麗的空殼,愈看見你真實的一面就愈無法撒手不管。韶司棋啊部司棋,如果你不是這麼倔強、不是這麼故作姿態、不是這麼表裡不一,我不會被你吸引,絕對不會。”
如果她能像其他女人一樣,看見他只是單純地被他的外表吸引,單純地只想玩玩一夜縱情的遊戲,從此可以兩不相干或者交往一段時日的話,他不會有現在這種無可奈何、想走又走不開的矛盾心情。
“大哥哥——”韶司琴細細壓低的聲音混著疑惑的語氣叫喚。
“什麼事?”
“為什麼你的蛋炒飯裡沒有蛋殼?”
“咦?”端木賜睜大眼不懂她的問題,一會了悟她語意後哈哈地笑出聲。
天,韶司棋都給她吃了些什麼!
一覺睡醒,不過是被痛醒的,這滋味並不好受。
韶司棋側首看到熟睡在身旁的妹妹,再回頭,看到頭枕在床沿,鎖緊眉頭以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靠著床睡的端木賜。
輕悄悄挪起身,她垂眼凝視在昏黃的檯燈光線下光影交雜的剛毅輪廓,不知怎地,心裡泛起溫暖香甜的感觸。
這個男人真是奇怪。
一下子是在女人花叢間打滾的風流男子,一下子是橫衝直撞的鹵莽傢伙,一下子又冷著臉嚴肅得像塊冰雕:一下子可以讓你以為自己將葬身在他的怒氣之下,一下子又能眉開眼笑地和你打交道;一下子是壞心到極點的惡魔,一下子又是溫柔體貼的代表——還有多少面貌是她不曾見過,是他不曾在人前顯露的?
和他交手的過程中,她曾一度後悔找上他作為踏入演藝圈的階梯,因為他太難掌握;可是,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知道不該找上他,卻偏偏刻意執著於他。
設計他並非她的本意,而是出於無奈不得不這麼做;但事後的要脅利用出於她自己的意思也是事實。然而,事情卻比她所想的複雜多了,如果他是能被女人左右的男人就好了,這樣她也能省些心力和他周旋,也不會——“唉——”追根究抵,如果她沒有被三流星探發掘,沒有為了還債而毫不考慮地點頭踏進演藝圈,就不會有今天這種場面出現。
他看見她最窩囊悽慘的一面……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惺忪低沉的嗓音拉回她遊走的思緒,也嚇了她一回。
“你醒了。”
“嗯。”動動僵硬發麻的肢體,端木賜邊按摩可憐的頸子邊說:“醫生說你只是因為受傷才引起發燒,沒什麼大不了。”
“為什麼?”
端木賜停下抓按的動作,抬頭與她平視。“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管我?你大可以一走了之,別忘了我能進你的公司是因為那捲錄影帶和底片,你沒有理由對一個威脅你的人這麼好。”
“我高興、我喜歡、我爽,你管我。”
“端木賜!”
“小聲點。”捂住她的嘴,他以眼神瞟向熟睡中的韶司琴。“她很晚才睡。” 看了看錶,時針指著四,現在是凌晨四點三十五分。
“端木——”
“要下要吃點東西,我煮了點粥。”撐起發麻的雙腿,他又補了句:“你也只能吃容易消化的東西。”
“端木——唔……痛……”她的手……
“忘了告訴你,你的右手骨折,已經打上石膏,暫時不能動,所以還是安分點,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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