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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的推斷正確,”韋恩漢爵士說:“我不能忍受任何人對我的干涉,當然更不容許我妻子干涉我的事,不論她,多麼有錢!”
第二章
“我已經把繡帷補好了,銀器也修復清洗乾淨了,”李柏穆爾說:“那些金匠、銀匠看到這些器皿時說,他們一生從來沒有看過這麼貴重的寶貝沒有人管理。”
韋恩漢爵士不作聲。雖然他十分清楚穆爾先生希望他說些感謝的話,他發現自己卻說不出口。
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他知道自己和祖父一樣,一見到李柏穆爾就對他有一股莫名的厭惡。從表面上看來,這種事情實在不可思議。
誠如主教所說,李柏穆爾是個身材高大、十分英俊、不折不扣的紳士,不過,在韋恩漢爵土浪跡國外後,他習慣以自己的直覺評估一個人的性格。
當他在非洲蠻荒地帶遠離人煙的地方遇到陌生人的時候,他往往以東方人常說的“直覺”來判斷一個人的好壞。
在人類文明的社會里,人們變得太世故了,以致連用人還得索取品格保證書,不但大家不能彼此尊守商場上的信用,甚至對自己的親朋好友也不太信任。
因此他覺得很驕傲,經過多年與土著的相處,他不但以自已的財產甚至更以他的生命去換取他們的信任,而且還很少差錯呢。
當他和李柏穆爾一握過手,他就知道這是個不受自己喜歡和信任的人。依著他的個性,他會和他祖父以前一樣,立刻離開克萊瑞,永遠不和它的主人有任何接觸。
不幸的是,這並非他個人的成見問題,而是關係到整個莊園的存廢問題,因此根本也談步到他個人的喜惡了。 穆爾先生倒是各方面都表現得和藹可親。 他領著韋恩漢爵士參觀各個房間,就象主教說過的,房間佈置得莊麗而堂皇。
韋恩漢爵士驚訝:地發現,其中有些竟然是世界名畫。他同時意識到那些傢俱全是適合宮廷的擺設,擁有這些珍貴財產的主人,一定具有相當高的鑑賞力。
在一般情況下,他一定會很高興有位鄰居和自己有相同的癖好。他的祖父曾經教他如何鑑賞一幅畫,他的祖母也告訴過他掛在莊園牆壁上各種繡帷的歷史,這些都是韋尼家歷代的族人添上去的。
有些繡帷上的風景是描述家族的歷史,有些則是特別為莊園的某些主人而編織的。還有些是韋尼家在內戰的時候從別處掠奪而來的戰利品。
總而言之,韋尼家族收藏的寶貝是全英格蘭境內最珍貴、最有價值的藝術品之一。當韋恩漢爵士走在克萊瑞寬闊的客廳裡,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看到韋尼家的珍貴繡帷。
“我想你大概到過非洲?”當他們在鑲有大理石邊的安樂椅坐下時,李柏穆爾問道。穿著制服的僕役在一旁彬彬有禮地為二人斟酒。
酒的風味絕佳,韋恩漢爵士讚賞地喝了一口才回答說:“是的,我花了好幾年的時間遊歷世界,當我聽到伯父的死訊時,我正在一般人稱呼的非洲心臟地帶。”
“真是不幸!”穆爾先生感嘆地說:“其實可說是雙重的不幸,因為你堂哥也是在同一個時候去世的。”
韋恩漢爵土微低著頭,不過他沒法勉強自己同意吉瓦西的死是個悲劇。
“你叔父可能已經告訴你了,”李柏穆爾繼續說:“你堂哥吉瓦西和我的女兒訂了親。”
“是的。”
“這件事我們並沒有公開宣佈,不過我們曾經討論過婚約的條件,我敢說你堂哥很滿意就是了。”
韋恩漢爵士一言不發。他發現自己就象個動物一般,這個陌生人說話的態度刺激得他的寒毛都豎立了起來。
“爵士,坦白地說,”李柏穆爾接著說:“莊園在我看來是不列顛最佳的建築物,不過它的氣氛卻使我不能忍受。”
他停頓了一下,由於韋恩漢爵士沒有反應,這才又繼續說:“因此我才幫助你的伯父,我儘量借錢給他,如此他才能繼續他嗜之如命的賭博職業。”
“一種非常浪費的職業!”韋恩漢爵士冷淡地回答。
“我同意你的說法,不過我不說你也知道,無論我怎麼勸說,他總是認為他的牌運不會一直壞下去,假如我不買下他出售的東西,還會有許多其他的買主啊!”
這些話一點兒也不錯,韋恩漢爵士努力壓抑下自己對他的偏見,因為他居然認為自己對韋家有天大的恩惠呢!
“實際上我沒有參加他們的賭博,”李柏穆爾又說:“你伯父的運氣實在不佳,他很少贏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