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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旁邊嘆了口氣。
“很慘吧?我們已經過了五、六天這樣的日子。每天我的心情都糟到吃不下,連研發新藥方的精神都沒有。”
“是很慘。”她喃喃。
原來香圓說的都是事實,可是半夏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拉二胡拉得這麼愁腸寸斷?
她已經不敢妄想他是因為她了。
“我們全家已經束手無策了……”香圓哀聲嘆氣。“二哥就跟卡到陰一樣,如果你來也不能讓他恢復正常,我看下一步就得上龍虎山去找張天師來收驚了。”
“半夏哥好可憐。”小團鼻頭一酸,可是心更酸。“但是我不知道我能幫得上什麼忙?”
“不管了,現在死馬就當活馬醫,反正再壞也就是這樣子。”香圓不由分說就把她拉了進去。
小團一踏進藥鋪大堂,忽然就冒出十八、九個人團團包圍住她。
“嚇!”現在是怎樣?
十八名大夫外加羅一品全都黑著眼圈,眼睛裡佈滿血絲,滿臉憔悴地望著她。
“小團,你總算來了,”
他們就像久旱的農夫看到天降甘霖般的喜極而泣。
“嗚嗚嗚……我們都快崩潰啦……魔音穿腦啊……活下去沒希望了呀……”
“你、你們不要哭哇!”小團慌了手腳,連忙安慰道:“事、事情沒有那麼嚴重……這、這是可以解決的,你、你們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他就最聽你的,小團,你就行行好,叫他不要再拉了——”
“對啊,對啊,再拉下去會出人命的……”
“我連晚上回家對著我那水桶腰老婆都覺得生無可戀了,嗚嗚……”
“還有我,我忍不住想起當年寒窗苦讀,卻在應考前一天吃太多地瓜,結果在考場裡放了一堆的屁,被主試官以‘有辱斯文’以及‘違法排放廢氣’這兩項罪名將我逐出考場……嗚嗚嗚,就是這樣我才棄了官場進了杏壇的說。”
“醫海無涯……回頭是岸哪……”王大夫已經支撐不住,伸手向天疾聲慘呼。
“王大夫!王大夫,你醒醒啊,你振作一點!”赭大夫和顧大夫連忙扶住他。
現場大夫病人亂成一團,呼天搶地的,哭爹爹叫姥姥的,簡直快把“一品回春院”的屋頂給掀翻了。
偏偏那二胡聲纏綿不絕地傳來,剛剛的“綠珠怨”又換成了“江湖有血一點淚”,不要說他們,就連她才來了還不到半盞茶辰光,就已經覺得這十七年來所有曾經遭遇經歷過的悲慘事全湧上了心頭。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人的啊!
“我馬上去找他。”她想也不想,拔腿就衝。
就算他再怎麼不想繼承“一品回春院”,也不能用這種恐怖極端的手段把它弄垮呀。
這樣全開封的人怎麼辦?
小團氣喘吁吁地衝向七頤樓,可是越靠近就聽到越哀怨悽美的二胡絃聲,她快抵受不住這種強大的悲愴感,眼淚都快噴出來了。
幽怨絃音中,她再度想起自己十年來對他的一片痴心,還有“我把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無奈。
為了怕失控,她只得緊緊捂住雙耳,努力抵抗著絃音穿腦邊艱難地往前,最後終於掙扎來到門前,她忍不住輕輕抬起小腳,然後重重地踹開大門。
“啊你是拉好了沒有?”
她火大地大喝一聲,卻被眼前形容憔悴的男人給驚呆了。
那是……他嗎?
力拔山河氣蓋兮的羅半夏?神勇非凡英氣逼人的半夏哥?
她的眼眶溼熱了起來,難掩心痛地望著面前這個籠罩在沉沉陰鬱之中的消瘦男子。
他低著頭,按著弦的指尖斑斑點點都是血,拉著弦弓的手也不斷滲出血來,但是他依舊不斷地拉著一曲又一曲,渾然未覺自己已然受傷。
她再也抑止不了滿懷的悲傷和心疼,撲上去死命抱住他的手。“不要再拉了!你都受傷了……好多好多血……你難道不痛嗎?”
半夏怔怔地看著她,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小團就在他面前,而且還緊緊抱著他不放。
“小團?”他試探地喚道,屏息的看著她,嗓音裡帶著一絲沙啞。
“你這個大笨蛋!為什麼要害自己受傷?”她垂淚哽咽,小手輕顫地握住他修長的手指。“都流血了,你到底怎麼回事?就算再怎麼愛拉二胡也不能拉到指頭都快斷了呀!”
他呆呆地看著她,“小……團?”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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