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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晨,那女人沒有打擾你吧?”老太爺問著。
單曉晨乖巧回應:“沒有,她們以為夜茴是我,找的人是她。”一票叔伯表兄們都不敢吭聲的場面實在好笑。她塞了一口粥以防笑意洩露。
“總算君怡沒有白收養她。”老太爺對庶出的子孫並不看在眼內。“還有,靖遠有說什麼嗎?”放眼看向單家二、三代成員,老爺子茲茲念念的仍是姓“莫”的單家長孫,認為靖遠是真正繼承了他單某人經商天分的精英。一直以來,重大的決策總是在與長孫談過之後才會定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幾年為了得到這個本來就該屬於單家的人才,單、莫兩家暗自較勁了多少回合。老爺子更直接向幕僚表示:如果他會退休,必定是莫靖遠進入單氏那一天。於公於私,老爺子只重視莫靖遠一人,已是不必爭辯的事實,因此他才會這麼問孫女。
“哥哥沒說什麼。他說父親一定會處理妥當,當人子女的,不該在這方面發表意見。”
“對呀,爸,靖遠都沒說什麼了,代表事情一點也不嚴重,您就別生氣了。”彷佛得到特赦令,單毓琉吐出一大口氣。
“靖遠是敬你為長輩,不好說什麼,你就當真以為一切沒問題嗎?”老太爺就是氣這些子孫只會惹事不會收拾的失敗性格。莫怪他七十高齡仍要坐鎮集團,否則單家早已成了泡沫化在空氣中了。
“爺爺,堂哥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啦,不然他早回國了。”單和升也忙著加入消火隊中。他是典型的單家第三代,有心努力,卻能力不夠;景仰莫靖遠的一切,也願自己是他,或能取代他,但又明白知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羨慕、嫉妒、欽佩、景仰,交織成第三代的心結。
莫靖遠什麼也不必做,只消站在那裡,便立即暗淡了其他十名男丁的光采,陷入宇宙黑洞之中。一直都是這樣的。
“曉晨,你告訴爺爺,你的看法怎樣?”單老爺不理會其他人了無建樹的發言,直接問孫女。
單曉晨沉吟了下。
“其實我覺得呂女士一旦鬧到連八卦週刊都不理她之時,一切都會淡了下來。所以她最後也只求孩子能入籍而已,不如讓父親買幢樓安置她們如何?”
“你跟你母親一樣明理寬容,偏偏你那不成材的父親從來不懂得分別珍珠與魚目。我為他訂了這一門好妻子,他卻女人不斷來傷你母親的心。”
每次說到這個,單毓琉運氣也不敢吐出一丁點。妻子天生的病弱,在亡故後成了他風流的大罪之一。從未忠實過的他完全不敢反駁。久而久之,自己也認為得為妻子的早逝付上一點責任。
幸而每每這個時候,曉晨總會為他說話。
“爺爺,別這麼說呀,媽媽自己身體不好,怪不得誰的。眼下就看父親的決定了。”老是將緋聞當成國家大事討論,她真的膩得不得了,一點地不想去沾。
“好,毓琉,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這次你不能飛出國躲著。若搞不定那女人的事,我就撤了你的職,派你去大陸出長差!”
單毓琉在眾人同情又幸災樂禍的眼光中,硬著頭皮說出他沒信心的保證:“我會做到的,爸。”
單老爺點頭,望著一桌子男丁——極盡所能的給予栽培、送出國深造,付出與回收卻不成比例;一盤散沙的各擁其主,若資質卓然也就罷了,但並不!
怎不教他這位在商場打拼了一輩子的強人。不再三烯噓!他多痛恨靖遠居然姓莫呀,並且被莫家人守得死緊。
幸好,他還有曉晨。
只要曉晨姓單,靖遠就永遠不會丟下單家的一切。他最疼愛的人就是曉晨了,所以他仍有回單家企業體的一天。
單老爺只能以此當定心丸自我安慰了。
“單曉晨,外找。”
才剛用完午餐回教室,門口的同學立即叫著。
會是誰?正在勾勒揹包草圖的單夜茴先抬起頭,但行動力比她快的曉最早已迎向單晶晶,好奇著她今天想搬演那一出連續劇。
“有事?”一手搭著門框、,單曉晨居高臨下的看著不足一六○的單晶晶。
“我不是找你,你出來做什麼。”單晶晶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立即僵成冷漠狀。十七歲的少女藏不了太多的深沉。
“找我也是一樣。你可以趁我心情還不錯,說說你的來意。”今天沒有過敏的情形,讓她愉快得不得了。
“憑你地想阻止我與姐姐親近?你算什麼?!不過是你媽奸詐的博取大媽的同情心,才會讓你住進大宅。別以為自已的身分就高了多少。聽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