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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動情了吧?天!十七歲的小女生哩,相形之下,他看起來簡直像變態的中年叔叔。
“喂,你不動千金小姐的原則還在吧?”進書房前,何東毅突然這麼問。
他們兩人同是莫氏大力栽培的新一代菁英,能力都極為出色,但價值觀的南轅北轍使他們永遠無法契合。
“我不會動莫家的千金,但不代表會允許你去動。”
“這算什麼?以守護神自居?”
“她值得更好的。”雖然單夜茴是庶出,但好歹也是千金小姐的身分,更是靖遠承認的妹妹之一,他是保護定了。
夜茴長得可愛,但並沒有多少油水可以撈,他懷疑何東毅明白了這一點後,還會追求她。與其任由他瞎撞瞎追的去傷了一顆少女心,還不如趁早阻止。對兩人都好。
“你也看上她了,對不對?”
“我沒有你的變態,連小女生也不放過。”越過他,走入書房,不再談這無聊的話題。
變態?拜託,他才二十六歲耶!與小女生絕對差不了十歲,這位道德家的標準未免太嚴苛了。
何東毅噴出不以為然的氣,再一次證明兩人徹底八字不合,喔不,更明白一點的說:簡直是生來互克的。
莫宅的後院牆邊,綿延了一整排的瞿麥類花草;正值春季,映在灰牆白縫上,紅紅紫紫的繽紛煞是鮮活明豔。有幾株較不安於室的軟莖,便攀上了牆,執意要站上牆頭觀望外邊的天地;怯生生的花朵開在牆上,迎風招展。
啟動噴水器,隨著水花旋轉噴水,輪序滋潤大地的同時,單曉晨也找到了新的玩樂,在水波中跳躍自如,像在跳繩。
唐勁辦完了公事,才想向傭人探問她的去處,就在迴廊一端,看到她像戲水精靈似的在水花間跳躍,一時看得失神。
陽光下的她,臉色仍是稍顯蒼白,但水花映著陽光閃出華麗的彩虹光影,使得她明媚了起來。
春天的麗景,青春芳華正盛的少女,多麼恰當的畫面!
她先發現了他,遠遠的在那邊揮手,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他含笑走了出來,眼光不能稍移寸許,因為看到春風拂動她短髮,送來了幾片沾了水滴的花瓣纏綿在她發頂不肯離去。
“嗨,忙完了嗎?”她掏了一些水淨手,卻苦無巾帕拭乾,徒然的揮動青蔥十指。
“來這裡渡假?想必大小姐人也在這裡了。”他拿出手帕給她。
“大小姐是正在這裡沒錯,你挺有眼福的。”她指了指她站立的地點。
將手拭乾,並沒有將手帕還他,隨他邁步走向西翼的花園,攤著手帕看著灰藍的花色,再對角折成三角巾,隨意綁在手腕上。
“很配我的休閒服對不對?”
他笑,伸手拿下她發上的花瓣。
“我小時候來過這裡。”他指著這一片玫瑰園說著。“那時覺得這房子好大,花好多,像公園。”
“以前這地方是媽咪私人的花圃。現在都交給園藝公司打理了。”她低下頭聞著玫瑰的清香味。
“你叫她媽咪?”他揚眉。
“戶籍上都是她的女兒呀。”她再走向百合花的區域。
“她過世時,你才四歲,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吧?”莫君怡,一個永遠讓人緬懷的奇特女子。
“有錄影帶、錄音帶、日記、手記……小時候沒長記憶,但因為有留影留聲,每每看看,又可與記憶中模糊的片斷做結合,所以非常深刻。”
越過了繡球花區,來到蘭花與水仙共生的區域。有一朵春花劍蘭開得好筆挺旺盛。她伸手攀折下來,遞給身後的他:“來,送你,就當是見面禮。”
“你——”他楞住,影像在一剎然間彷佛與多年前疊合。一個溫婉巧笑的公主,攀折了一朵花給他——就當是見面禮,要收下喔,這是禮貌……。
“要收下喔,這是禮貌。”
伸手握住她手腕,拉近兩人的距離,橙黃花色的春天劍蘭杵立在他們中間。
“你怎麼……。”為什麼她們都說著相同的話?她甚至不是莫君怡的女兒!
“為什麼你一臉震驚?”她睜大眼,身體因為與他太過接近而微微顫動。她從沒與外人這麼貼近過,有點不自在,卻又不會感到太過討厭。
“你讓我想起了君怡姨。”
“你見過我媽咪?”
“嗯,十九年前,也是在這裡。她送我一朵蘭花,忘了什麼品種,白色的,一株數十朵,蔓延成長條形。”他將蘭花接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