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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裡苦讀三個月,雖然咱們聽說他一路被貶到外地,但少爺已非是官場中人,就算有心幫忙也是無能為力。他一出現,我們以為他棄官潛逃,後來才知道,他被貶為縣丞再貶主簿時,曾遇過一名白髮青年——”
“是一郎哥。”阮冬故回神,笑道。
“是他沒錯。阮東潛說這白髮青年的主子是少爺的遠親,跟少爺一樣有遠大的抱負,可惜錯過科舉,所以,這一次看見阮東潛被迫同流合汙,有心買下他的官位,也可以一併保住他的名聲。”
“是啊。”阮冬故笑道:“這全是一郎哥的主意。他說,要再晚一個月,阮東潛勢必熬不住掙扎,重披朝服回京,錯過這一次機會,就再也找不到與我長相神似的官員。鳳春,其實一開始我好心虛,從頭到尾一郎哥都不准我出面,他以我手下的身分與阮東潛對談三日,阮東潛才終於放了手,他以為一郎哥的主子必是才智比一郎哥更好的人才,沒料到我是一肚子草包呢……”
“我家小姐才不是一肚子草包,你只是不喜讀書而已。”
“是是,我在你眼裡,是最好的小姑娘。”阮冬故取過她的梳子,拉著鳳春的手上床。“鳳春,鳳春,我好想你呢,打小就只有你敢抱我,要不是我怕大哥沒人照顧,我真想帶著你出走。”她親暱地抱住如同孃親的鳳春,心滿意足地合上眼。
她離家出走多年,身邊親近如一郎哥、懷寧,都是男性,官場也全是男人,就算偶爾上街買個菜、吃個飯,也不敢隨意跟姑娘交談,怕讓對方留了心,好久沒像現在,可以跟最親的鳳春撒嬌親熱。
鳳春輕輕摟住懷裡的小姑娘,柔聲道:
“傻瓜小姐,我早知道你性子的,打小你的脾氣就這麼直,我常想你要長大了,嫁給誰才好?誰才能容得了你的性子?阮家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少爺為了百姓弄瞎了雙眼,你比少爺還要硬脾氣,人家才笑一郎白髮,你就把一頭長髮給弄白以示公平,那時我真怕你長大後,為了替其它人伸張正義而毀了自己的未來……”
阮冬故哈哈笑。“沒這麼嚴重……”見鳳春含怨瞪著她,她立刻改了口氣,帶點姑娘家的腔調軟軟說道:“鳳春,你瞧我現在挺好的,是不?”
“缺了手指還叫好?阮東潛一說出一郎的外貌,少爺就知道買官的是誰了,他當機立斷留阮東潛在府裡,不讓他四處宣揚,也幸虧阮東潛是個好人,沒將你的事外傳,同時改了名字,只是他一直以為你是少爺遠親,不知你是阮家小姐。”
“一郎哥說過,阮東潛是個好人,也跟大哥一樣是個想為百姓做事的人,只是,有些人就算立志當個好官,也不見得能禁得起再三的威脅利誘。”
鳳春見她似有感慨,柔聲道:
“你要是這種人,我只會感謝上蒼,偏你不是。”就算哪天有人要逼死她,她也只會認定該走的路擴少爺已經瞎了眼,她好怕連小姐都出事。
“鳳春,鳳春,別這樣嘛。明天我親自送你出縣,多陪你一天。”她甜笑道。
“然後再趕回來監工?小姐,你不苦嗎?”
阮冬故一臉疑惑:“你為什麼這麼問呢?鳳春,既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我怎麼會覺得苦呢?每次我完成一件事,想到能讓多少人受惠,我就好開心,前兩年我常想,皇上能耳目並開,那有多好!若有忠臣在側,天下盛世指日可待啊。”
鳳春聽她心裡只有政事,眼眶微紅,嘴角隱約有驕傲的笑花。
“既然如此,少爺要我跟你說,應康城阮姓富商會是你這個戶部侍郎背後最大的支援,它日只要你需要銀子打通朝中官員,儘管開口。”
阮冬故沉默了會兒,又笑:“鳳春,你這樣一講,我倒想起來了。今年有人官商勾結,趁著治水工程亟需物料,圖謀暴利,後來有商家突然出面經手,朝廷才能以平價購入,是大哥從中周旋的嗎?”
鳳春微笑:“咱們知道朝中阮侍郎是誰,自然不能讓她受阻。這一次,少爺一聽東方非路經應康城,特地布了個局,讓東方非發現阮臥秋在應康城,由我來確認你的身分,從此我們之間就不必暗渡陳倉,他也不會懷疑你的身分了。”
東方非根本早知道她不但不是阮東潛,而且還是女兒身了吧?阮冬故想起下午他附在自己耳邊的話,不由得有些迷惑。
“小姐,你今年二十一了……你喜歡一郎還是懷寧?”
阮冬故聞言,笑出聲。“鳳春,我們三人就像兄妹。我一要他們娶,一郎哥雖然夠義氣賣我個面子轉移話題,但懷寧就徹底裝睡了。”
“這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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