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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我們找過的地方她正巧才去,豈不就錯過了。”文鑑真狠瞪了那懺悔的魯鶴蔡一眼,也順勢為他說情。文鑑真想,任公子心情已經不佳,這再惹惱了他,魯鶴蔡忐忑所受的罪可就不是幾拳能了事的了。
“緊張什麼?”任護成懶懶的調侃道,濃密的長睫毛低低垂下,昏黃的燭影飄閃,投射下詭異的暗影。
靜寂片刻,坐立不安的文、魯兩人才緩緩暫鬆口氣,但任護成開口他們立即又正襟危坐。
“貼告示太招搖了。”任護成知道任莊和嶽王爺那邊都在找他,不管原因為何,他都不希望有痕跡供他們追尋。從療傷完畢離開京城的那時起,他已經當自己是完全自由,徹底脫離往日夾在任、嶽兩邊的難為。
魯鶴蔡因剛才失言不想再多嘴多錯,剩下文鑑真只得出主意,“如果不想敲鑼打鼓,若能想辦法縮小範圍就好,這樣機會就大些……”
想辦法縮小範圍?!任護成當然不是沒想過,可是惜弱從小因為體質弱容易生病,生活起居單純不懂人事,熟識的人加加總總不超過十個,扣除陳郡敏,小鳳,他自己還有其父楊天貴,剩餘的範圍夠小了吧?
其他的,從小照顧她的奶孃、舊鄰查問過數回,皆不見訊息,這一來其實更無跡可考。因為惜弱怎麼都不可能隨意離開任莊,唯一解釋得過的理由只有擔心楊天貴的安危,又怕陳郡敏阻止,所以匆促私自想趕往關北,而他便是循著這可能性,從蘇州沿路問到北方又折回頭找。
眼光轉到魯鶴蔡,瞧他猛傻笑、猛灌酒,心思一溜,任護成眼微微眯起,“魯子沒話說啦,你主意不是挺多的。”
就知道沒這麼好過關,魯鶴蔡一肚子餿,不吞不吐,沒得上也沒得下。
“有口無心、有口無心。”說來說去就這句,被老大盯久了連酒蟲都溜得一乾二淨,不過裝鱉也是驢到底了,魯鶴蔡的魯人性子,大剌剌的忍不了多久。
“說真話,那楊家姑娘身體糟,要出門能跑多遠?這會兒不敲鑼打鼓找,免不得凶多吉少,”沒聽過只救速死,好過提心吊膽嗎?老大就喜歡玩這一招,讓他吃不好、睡不著。魯鶴蔡飛快瞧任護成臉色一眼,繼續說道:“她以前常看的大夫呢,這一路得走上好幾個月,總是會和大夫有聯絡。”
“你倒聰明瞭。”任護成稱讚,而魯鶴蔡聞言不喜反驚,“記得之前你們找人時,我不就交代過多留意藥堂。”
“對了,對了,我現在想到了。”魯鶴蔡語無倫次,他哪敢說他原先意思是指楊姑娘八成命沒那麼長……
“所以呢?”任護成問道。
怎麼都覺得老大知道他在想什麼,存心玩他嘛,能怎麼辦?他就只好老話一句。“有口無心。”
“好個有口無心。”任護成也不說這表示饒不饒過魯鶴蔡,他伸伸懶腰的樣子像是到此為止,至少“好個有口無心”聽起來比較無傷,好比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魯鶴蔡算是避過被大整的教訓了。
“任公子現在如何打算?”文鑑真放心的問。
“先到揚州吧。”也該去探探爹、娘情況了,反正到揚州找惜弱順路,他沒問他們接著要做什麼,文、魯都緊跟著一起去。
“我們也去,這地方我們算熟,可幫著找楊姑娘。”
任護成揚揚眉,“揚州可是離文鑑真老婆不到半天路程。”
“沒這麼巧吧?”他們很有默契的同聲應道,心想有他在,萬一倒黴到家的話,河東獅吼吃過幾次虧總不敢太囂張。
至於文鑑真他的打算則是乘機四處行萬里路,待任公子事成後,或許能有心思幫忙自己馴服那兇婆子,不然老是這麼躲著一輩子嗎?
揚州歷代文人輩出,這綿雨時節尤令人詩性大發,增添不少文風文采。戲劇、傳奇在當朝特別盛行,或許也是這原因,當初任莊新娘的鬼怪附會能如此歷久彌新,愈傳愈烈。
任護成想到陳郡敏為任莊帶來的新朝氣不禁莞爾,不過先前“九日新娘”的恐懼也真夠她受的了。連帶的,因為上一代情恨的糾葛牽扯,他母親雖不是當事人,卻不比誰吃的苦少。現在他嶽翠孃的落腳的地方或許人海茫茫不易得知,但他爹那巡撫大人總跑不掉吧,朝廷命官自然得往其官邸尋嘍。
魯鶴蔡苦著張臉,哈欠不斷,想也知道被老大耍了,他已整整五天沒閤眼。心想,認了啊,不然怎麼辦。
其實老大平常很好相處的,只要不犯他忌諱。所以可見得這次老大真的不高興到極點,也由此可見,他與那楊姑娘的確不是泛泛交情,誰教自己嘴快沒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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