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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收傷,傷他的到底是什麼利器?他突地聯想到以前每每進入佛寺總教他渾身疼痛難當,而寺內的佛器他連碰也碰不得……難道與佛器有關?
但,對方又怎會知道他的弱點?他忖著,卻找不到答案。
“好了,你繼續休息吧,我要外出一會。”俐落地敷上藥草,再綁上布巾,君什善忙進忙出地準備著東西。
“你把我丟在這裡,不怕我對你堂姐胡來?”他盤腿坐著,涼涼地問道。
“你會嗎?”她偏著頭問。
“不會。”
“那不就得了?”她啐了聲。
這些年,她看的人多了,也大概懂得如何分辨好人壞人,知道他昨天不過是鬧著她罷了。
“我說說你就信?”
“我是信啊,你以為我的眼睛是裝飾用的……”話未完,走得太急,她踢到缺腳的椅子,狗吃屎地跌趴在地,痛得她哀哀叫。
“……看起來是裝飾用的。”他涼聲道。
“我只是不小心。”她爬起來,沒好氣地反駁。
“什善,你要不要緊?”君夕月撐起身子問。
“姐,我沒事,你趕快躺下休息。”她笑嘻嘻地說:“我待會回來,再替你熬一帖藥。”
“嗯。”君夕月笑睇著她。“路上要小心。”
“我知道。”她點點頭,拿起竹籃要走,卻瞧見淳于御站起身,就連錦袍都已經穿戴整齊。“你要幹麼?”
“出去走走。”
“你傷還沒好。”
“繼續躺著也不會比較好。”見他堅持,而且似乎行走無礙,她也就不阻止了,只是吩咐,“別走太遠。”她怕要是那些壞人還在山上,再遇見,那可就糟了。
淳于御沒回答,一逕跟著她身後走,一直來到一座古墳前,她不禁古怪地回頭看他。
“這是什麼?”
“墳,看不出來嗎?”她說著,將竹籃往墳前一擺,準備先將墳墓四周的落葉雜草除淨,然腳下沒注意,踢到突起的石塊,整個人往前趴去——千鈞一髮之際,他拉住她,微使勁便將她扯回懷裡。
“你到底有沒有在看路?”其實昨天他就發現了,她很會踢到東西跌倒。
“有啊。”她在他懷裡瞪大眼。
長這麼大,她還是頭一回被人抱進懷裡,感覺對方溫熱的胸膛,被強而有力的臂膀環抱住,令人感到安心,像是被保護著。
但一意識到他是個男人,她隨即一把將他推開。
情急之下,她力道沒有拿捏,而他沒有防備,錯愕地連退數步,奮力頓住,旋即驚詫地睇著她。
真是不可思議,一個小姑娘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
所以,她說扛著他回來這裡,一點都不假嘍?
“對不起、對不起,你要不要緊,有沒有扯到傷口?”她急聲問著跑來,然途中又踢到盤結在地的樹根,整個人往前一撲,跌進他的懷裡,力道大得逼著他往後又退上兩步。
“你是故意的嗎?”他不禁問。
“我不是故意的啦……”她無奈地拖長尾音。
這一回,她輕輕地推開他,眯著眼看他。
見狀,淳于御也微眯起眼,疑惑她到底在做什麼。
她眯起的水眸噙著嫵媚,微啟的小嘴像是邀人品嚐,這神情……乍看之下,像是故意勾引人,可她穿著男服,頭上扎著軟巾,而且剛剛接連差點撲倒在地,這種情況下勾引人,她是哪根筋不對勁?
“你生氣了?”
“沒有。”他想問的是,她到底在做什麼?
“喔,那就好。”她垂下小臉。“其實,我的眼睛不太好。”
“喔?”所以她眯眼,只是想把他看得更清楚?
“好比這樣。”君什善退上兩三步。“這樣我就看不清楚你了,只能看到你的身形。”
“視力這麼差?”
“嗯,天生的。”她一臉無奈地聳了聳肩。“不過習慣就好,面對陌生人是比較糟,對方要是不出聲,我也不知道人家在看我,但要是談過一次話就沒問題,因為我會馬上把對方的聲音記住。”說著,她開始往回走,小心翼翼的,蹲在墳前,拔除雜草。
“那你的聲音也是天生如此?”他走到她身後,看著墳前模糊不清的墓碑。
“嗯。”
“唱首曲子來聽聽。”他突道。
她一怔,回頭看他。“我的聲音這麼難聽,唱曲也很難聽。”淳于御垂眼瞅她。“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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