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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賞銀就可以了。”
“要賞銀,得等找到我的隨侍。”不是姑娘家?真是睜眼說瞎話。
“你的隨侍?對了,倘若你真是個將軍的話,為什麼你還會被人給刺傷?你遠從汴京而來,難道身邊都沒有兵馬?”
“那是因為我繞道上天竺山,沒帶著兵馬。”她那瞧不起人的神情,教他很難得的不服氣起來。
“你特地繞道上天竺山做什麼?參拜嗎?可也不對,我還特地到你摔下山谷的懸崖上,那裡離山上的寺廟都滿遠的,而且我沒瞧到任何人。”
“是嗎?”淳于御不禁沉吟著。
那麼承歡呢?難道他被殺了?還是下山去求救了?
“反正不管怎樣,你先待下就是,要是一出去,遇見要追殺你的人就不好。”君什善想了想,撓了撓臉。“可這裡是佛家聖地,到底是誰這麼不敬神佛,挑在這裡傷人?”淳于御垂斂長睫,一時之間,心裡也沒個底,但他腰間的傷,讓他意識到這回的埋伏極不尋常。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這間小屋就在下天竺寺後山,我就不信誰敢跑到這裡放肆,就算有,還有我罩著你。”她很豪氣地往他肩頭一拍,聽到後頭傳來一聲輕咳,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舉動太逾矩,趕緊收回。
第2章(1)
不用回頭,她也猜想得到夕月姐姐肯定眯起眼,不認同地瞪著自己。
唉,有什麼辦法?
她總是扮男裝,為了不讓人識破,對於一些肢體碰觸,她努力習慣,結果卻造成她真的沒有男女之防。
睇著她不經意流露的淘氣神態,淳于御總算摸清她些許性子。
她豪情又古道熱腸,懂得防人,可惜火候不夠,說到底就是個直腸子,就連討賞也不拐彎抹角。
是個可以相信的人,但想要罩他……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抬眼對上她沒心眼的笑,他淡聲道:“淳于御。”
“淳于御將軍,你叫我什善就好,躺在床上養病的是我堂姐君夕月,他日要是傷愈,記得多給我一點賞銀,免得讓我笑你太小氣。”她笑得豪氣。“要是你做人夠豪爽,咱們也可以兄弟相稱。”
“你不是姑娘家?哪來的兄弟相稱?”他似笑非笑地點破。
真的不太想拆穿她,可這姐妹倆破綻百出,打他還沒醒,就聽她們嘰嘰喳喳個不停。
“咦?”君什善一愣。
“想扮男人,你太瘦小了。”
“我是男人,只是太瘦小了,要不,你有聽過哪個姑娘家的聲音,像我這麼沙啞的?”她打死不承認,故意把聲音壓得更低。
淳于御突地笑眯眼。“我想過了,等我傷好,沒有賞銀,就一個我,你等著我以身相許報恩。”如他所料,她瞬間臉色大變,驚恐不已。“我寧可什麼都不要,等你傷好,就走吧。”怎會這樣?她女扮男裝行走大江南北,從來沒人識穿的呀。
“我要留下來以身相許。”她越慌,他偏是壞心眼地逗得她手足無措。
“我乾脆現在把你丟出去算了!”真不知道太平盛世裡,哪來的妖孽!活該被人刺傷,她真不該救的,造孽。
“有本事你就丟丟看。”淳于御把肩上的破被子拉下,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等著。
“你……姐,快把眼睛閉上!”她喊著,卻聽到堂姐的笑聲,回頭只見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姐,我被人欺負,你笑得好開心啊……”君夕月笑得眉眼彎彎,只因她已經許久沒瞧見堂妹顯露真性情。
為了生活,什善被磨得越來越玲瓏八面,雙眼也被磨利了,看得穿人心,也懂得在人前藏起真性子,可眼下,她毫不掩飾,就代表救回來的這個男人,應該是無害的。
“姐……”她不由得扁起嘴,但看堂姐難得笑得那麼開心,她跟著笑了。
被冷落一旁的淳于御,看著兩人,不禁想,這對堂姐妹看似精明,實則過份大膽,才兩個姑娘,在不知道他底細的情況下,竟敢救他回來……尤其是她。
他睇著君什善恬柔的笑,不知怎的,一時之間竟轉不開眼。
翌日一早,君什善跑到下天竺寺向住持要了些素粥回來。
“收傷了耶,這代表藥草的效果還不錯。”吃過素粥之後,君什善解開他傷口上的布巾,要替他換藥時,瞧他傷口癒合得極好,不免替他開心。
淳于御沒回答,只是瞧著那片血肉模糊。
要是以往,這點傷口,早該癒合了,但這回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