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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地,她開始在乎他,縱然她從小就鬼靈精怪,惡作劇的主意特多,但“在乎一個男人”的感覺,對她而言非常的陌生。
到今天為止,三天了,他出門三天,一點音訊也沒有,除了出門前交代她不準亂跑之外,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這三天,她莫名地感到焦慮不安,少了他,竟覺得日子了無生趣,直到第四天深夜,才終於見到他的人影。
沙亦臣一進門就發現大燈是暗的,客廳只留一盞小燈,而她,就蜷縮在小燈旁的沙發上。
真是稀奇,他以為這一趟出門回來,大概要刊登警告逃妻的廣告。
“怎麼不開大燈?”他問。
她迴避他的眼神,內心不禁有些埋怨。
房子太大,一個人更顯得空洞,開小燈,把自己縮在暈黃的燈光裡,比較安心。
這是她的內心想法,但如果真的告訴他,肯定被他嘲笑,戴慣了倔強的防衛面具,她拉不下臉,也說不出口。
“我喜歡開小燈,不會這點自由你都不給吧?”
他在的時候還不覺得房子大,他不在的時候,房子竟然變得很荒涼,連溫度都降低了,寒意襲身。
他微挑了下眉,聽得出她語氣裡的反諷。“我並沒有限制你的自由。”他重申。
“怎麼沒有,我哪一次出遠門不是被你抓回來的。”
“妻子出遠門跟逃妻是不同的。”
妻子?他有把她當妻子嗎?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准她亂跑,自己卻可以三天三夜不回家,依她看,是找女人去了吧!
胸口瞬間因這個想法而揪緊。怪了,心怎麼痛痛的?難道是因為他沒有像一般丈夫那般疼愛她?沒有因為娶了她,而感到一絲……喜悅?
直到現在,她仍不明白他為何娶她,因為他尚未真正佔有她。
她當然不稀罕啦!反而避之唯恐不及呢,只是時間久了,她忍不住感到介意、懷疑,兩人維持夫妻關係有何意義?他根本不愛她呀!那又為何要綁住她呢?就因為她惹到他,活該被他報復嗎?
“我看你是希望有人陪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吧?”
本來要進臥房的沙亦臣突然停住了腳步,改而走向她。
很明顯的,這話讓他不悅。
當那張佈滿鬍渣的臉龐欺近時,她怯縮了,在他有任何行動前搶聲道:“難道我連表達想法的自由都沒有嗎?”
沙亦臣沒有說話,只是細細審察著她的表情,覺得她今天似乎跟平日不太一樣,這不像平常的任性,感覺有點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在耍脾氣。
“幹麼?”他知不知道被大黑熊盯著,很毛耶!
沙亦臣搓著鬍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不會是在跟我撒嬌吧?”
她心下一驚,表面維持一貫的清冷。“你要自戀是你的自由,別拖我下水。”
她說出這話時,馬上就後悔了。只見他眼中的笑意斂去,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拉遠了,她的本意並非如此,偶爾也想好好跟他說說話,尤其三天沒見到他,心中有那麼點兒掛念,但是一面對他,就不知不覺說話帶刺。
“看來,我的確是自戀了點兒,以為你在等我回來。”他自嘲了下,沒再多說什麼,便徑自回房。
她心口彷佛破了個洞,墜入了更深的黑暗裡。她寧可他生氣,然後想些新花樣懲罰她,那樣至少表示他是在乎她的,而不是就這麼轉身離去,這比惡整她還讓她難受。
冷意襲來,她不由得雙手抱住自己,發現冰涼的不是周圍的溫度,也不是身體,而是……寂寞的心。
翌日──
在沙發上一夜輾轉難眠後,對於他沒有強制自己回房睡,翡湘藍失望極了。
沙亦臣始終沒有對她交代那三天到底去了哪裡?他隻字未提,她又憑什麼問,一股怒意盤旋在心裡,很悶!
即使一夜無眠使她精神很差,但仍是一大早起來做了頓豐富的早餐,希望可以因此得到他一點誇獎,因為每次她做出好吃的料理時,他總會不吝嗇地讚美她,她表面上不稀罕,其實心裡是開心得意的。
但,他什麼都沒說,害她又陷入了低潮。
餐桌上,沙亦臣若有所思地盯著她,他曉得她在生悶氣,更於生什麼悶氣?凝思了一會兒,依然得不到答案。
果然還是毫無進展嗎?他禁不住暗歎,為了磨她的性子,他可費了不少功夫,最困難的是開啟她的心扉,因為她心靈築起的圍籬太堅固了,堅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