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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五步的鳳嫦娥唇角揚起絕豔淺笑,“我會命下人騰間房給你,今後本將軍的腦袋就勞你費心了。”
語罷,鳳嫦娥立刻招來家僕下了命令,之後目光再度回到邢培玠身上,平靜得彷彿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而眼前不過是一名剛剛分派到自己麾下的部屬。“隨他走,府裡一些規矩他會陸續告訴你。”
“既是你隨身護衛,就不能離你太遠。”
“我知道,所以我要他在我的寒霜院清出一間廂房,這樣可以嗎?”
一聲幾近順從的詢問非但沒有令邢培玠鬆口氣,反而更加重懸在他心裡的不安,這般非她素日表現的言行,詭異得令人沒來由感到不安。
前後差異太大的轉變,要人不起疑也難。“為什麼?”
柳眉因他一聲詢問輕挑,端出一副理應如此的口吻回應:“你是皇上欽點的護衛,本將軍自當順從皇上旨意以禮相待。”
“我問的不是這個。”
“那麼……”淡笑欽在朱唇道出真實答案之前,幻化成兩瓣絕望後悽美的紅豔,勾著自嘲:“就算是我鳳嫦娥總算明白何謂心死。果然,只要心一死,不管眼前站的是誰,都不關我的事,都不關我的事……呵呵呵……”在恣意狂放的笑聲中轉身,鳳嫦娥自顧自的舉步走向書樓。
心死了,誰在她眼裡都沒有意義,都不能影響她了!尋得方法應對的她一再這麼在心裡告訴自己,漠視心底深處的陣陣刺痛。
心死!邢培玠被這兩字震得退了數步,如雷擊般的驚心,讓他頃刻間一口氣提不上來,化成重咳。
這一咳,讓他錯失留住她的時機,再加上身邊多了個等著辦差的僕人,只能徒然見她走遠。
心死嗎?為什麼會走到這地步?他自問,完全不明白她心緒轉變如此之快是何緣故。
才不過頃刻,她怎麼能從對他當年辜負她的怨懟憎惡、介意他擔任隨身護衛的氣惱,變成這副無所謂的絕然漠視?彷彿天地間沒有他邢培玠這麼一個人,彷彿他不存在。
難道真的是死了心?望著一輪皓月,邢培玠沉重地嘆了口氣。
這是他造的罪業,他造的……
“臣等告退。”身著黑錦銀線繡虎官服的北武郡王墨武及其長子墨步筠,在恭敬跪地行君臣禮後,雙雙倒退至君臣議事的太和殿門外才轉身直走,離開皇宮。
“爹。”墨步筠見四周只剩他父子兩人,遂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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