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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o博士不敢想象,也不敢去推斷,溫雅有禮的離博士會遭到什麼對待。
“哎!”監管人員連忙追上去,“現在估計休息好了,進來吧!”
璀博士冷哼道:“算了吧!想想你們做過什麼事情!”
離博士疲憊地合上雙眼,不去聽外面爭吵的嘈雜聲音身上疼痛的感覺一次比一次強烈,他撥開臉上被冷汗沾住的細碎髮絲,想著他與季風之隱的對話。
季風之隱雖然和他沒什麼大交集,但是他和葳斯基畢竟是朋友關係,季風之隱敏銳地察覺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對,所以他計劃著先把離博士救出來,然後找到證據,以洗脫離博士的罪名。可是季風之隱聽說最近和火星的交鋒都是火星打了敗仗,這更說明以前的敗仗都是有奸細才產生的,離博士的罪名……有些難以擺脫。甚至,還有點棘手。
季風之隱說要救他出去,可是離博士想,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以前的好友了,經歷了這一次被栽贓陷害的過程,每個人見面,都是有點拘謹,和疏遠。他沒有那麼大本事,去破解每一個人心裡的隔閡,他也沒有那個時間。
他對季風之隱說他是在等,可是等的卻不是葳斯基。
季風之隱理所當然地以為他是在等葳斯基,可是他已經對葳斯基失望了。
他等的,是葉冰瑤。
離博士等著她來懺悔,來道歉,來跟他說聲對不起。
葉冰瑤雖然給他安了個“奸細”的罪名,可是離博士覺得,葉冰瑤是個好女孩。如果不是她喜歡葳斯基,他們還有可能做一對好友。
離博士心思細膩,近乎於繡花針那樣細的像髮絲一樣的心思。
居里夫人說過:“我並非生來就是一個性情溫和的人。我很早就知道,許多像我一樣敏感的人,甚至受一言半語的呵責,便會過分懊惱,因而我儘量剋制自己的敏感。”離博士的心思並非那麼敏感,卻是細膩的。他會留心於別人的一舉一動,從而猜測出他們在想什麼,苦惱什麼,高興什麼。
他先前在接受審問的時候,沒有說出是葉冰瑤放進去的火星通訊器,那是他太過於優柔寡斷。優柔寡斷顯然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是不合適的,是不貼切的。屬於軍人的詞語,是冷冽,是寒冷,是決絕,是不留情面,是分得清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的輕重。可是離博士不是這樣的人,他不屬於像葳斯基那樣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不過現在死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他甚至還希望,這種事情快點到來,好讓他快點解脫。
他不是一次有過求死的念頭了。不是偶然,是經常;不是輕描淡寫,是刻骨銘心。
他所付出的,沒得到相應的回報。甚至連小小的期待,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在他第一次經受監管人員的折磨的時候,他想要他來;在他傷痕累累回想起以前的音容笑貌的時候,他希望他來。
可是鮮血化成了冰涼的眼淚,從臉上緩緩落下,血跡的乾涸痕跡在他身上留下了微小卻數量甚多的可怖紅色傷口,眼淚因為寒冷的天氣變成寒冰在臉上凍結,鮮血流出來的時候也不再溫暖,和他的心情一樣,冷冰冰的毫無生機。
他沒來。
離博士一次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不是他想要看見的容貌,而是監管人員不耐煩地開了燈告訴他一會兒有誰誰來探望怎麼樣怎麼樣。
失望,往往比任何情感都強烈。
包括肉體上的束縛和精神上漫無邊際的思索。
又是夜晚。
“上將!”璀博士口氣嚴厲,對於面前這個年輕的上將他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因為以前都是含了敬畏和尊敬的感情,現在卻是不得不告訴他離博士的真實情況,滿口氣的心焦和憂慮,“是你下達命令讓他們去審問離博士嗎?”
葳斯基整理著剛剛開會雜亂的資料和個人的意見,移動著滑鼠,忙不暇接地跟璀博士對話:“嗯。”
mico博士本來就沉不住氣,況且她也不知道給人留面子,可以從上一次她非要看到離博士的牌那一次事件可以看出來,她不會給任何人留面子,更別說是眼前的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