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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平地響起一聲悶雷,採凡驚訝不已。“我……愛你?”
“是的,你愛我。”
他比她更早識穿她的心。她的性格還活蹦亂跳,像個孩子般地不解人間複雜事,但是情感卻悄悄地成熟了。
如果不是愛情,她不會想他、念他、膩著他;如果不是愛情,她不會心疼他的傷;如果不是愛情,她不會只因為心慌意亂,就對他亂鬧脾氣──
都是因為愛情,她有了又甜又酸又苦又澀的小女人味道,從無到有,從清淡漸漸變得濃郁。
“我愛你?”採凡歪著頭思索,眼淚已經悄然止住。
這聽起來並不討厭,相反的,在聽到這句話時,她的唇角還會不自覺地揚起。
他待她極好,雖然偶爾會把她激得蹦蹦跳,但他總是負起讓她重拾笑顏的責任。和他在一起,愉悅與笑容半點不缺。難道這就是愛?
她不瞭解“愛”的意思,以她孩兒般的小腦袋大概想上一輩子也想不透,但是她知道,她的確喜歡和他在一起,也想永遠和他在一起。
“那你呢?”她擔憂地看著他,一方面是介意他的回答,一方面則是憂心他的傷勢。他是逞強還是怎麼著,為什麼不肯快些去包紮?
衛勳風瀟灑一笑。好現象,她也在意起他的感受。
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會給她一箇中規中矩的答案;他發現了她的心意,她也該來探尋他的。“你總會知道的。”
採凡嘟著嘴,卻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催問。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傷,血還汩汩流著呢。
“你可以處理傷口了嗎?”她煩惱地問。
衛勳風看了一眼傷口,雖然血流不少,但那只是皮肉傷,擦了藥便不礙事。“你願意幫我擦藥?”
採凡沒有回答,她只是把衛勳風往房裡一推,逕自去取來金創藥,開始動作。
第九章
知道硬撐下去討不了好,辛霸負傷逃回客棧,肩上的傷口鮮血淋漓。
傳聞中,衛勳風出任賞金獵人,即使佈告上懸賞的物件死捉或活逮都可以,但他卻不曾殺過或重挫過任何一個人,即使對方罪大惡極。
據說,這是因為他認定自己是個賞金獵人,只負責把人犯逮捕歸案,卻不代表他有權定人生死。
因此,他每次出獵,都只用最輕微卻分量足夠的手段控制住人犯,然後便將人犯送回官府。
正因為如此,辛霸在貨真價實的疼痛中感到極度錯愕:當一個美貌的姑娘出現時,衛勳風居然把他的肩膀掐出血洞來。他居然下了這麼重的手!
這意味著什麼?
是代表那個姑娘很重要,還是衛勳風不願意傷及無辜的立場很堅定?
“辛大哥,你回來了,情況如何?”衛函禧一直守在升遠客棧的上房裡,知道辛霸這一天就要去尋衛勳風晦氣,說什麼都要等到他回來。
辛霸看了他一眼。
這個神似書生的公子說也奇怪,不但知道衛勳風人在哪裡,還妥善照料他之前的傷勢。看來他似乎還不知道,自己正被官府通緝的危險身分。
“你到底是誰?”
“辛大哥為什麼有此一問?”
“這份恩情,辛某想要回報。”
“不用了,家父說過,施恩不望報。”衛函禧道貌岸然地拒絕。老實說,他只想快點讓衛勳風被收拾,其他狗屁恩怨一概不理。“辛大哥如願收拾了衛勳風嗎?”
“沒有。”如今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
沒有?衛函禧眼睛一眯,有絲不快。“辛大哥還會再接再厲嗎?”
“當然,至死方休。”辛霸不死心地再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衛函禧的心思跑遠了,都在盤算著衛勳風什麼時候死,如果遲了一些會不會礙了他娶君採凡的大計,就連實話不知不覺地溜出口都一無所覺。
“說到底,都是我們衛家人得罪了你,所謂大義滅親嘛,我當然得把他交給你處置。”他一心以為是衛勳風與人結仇,壓根兒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竟是貨真價實的土匪頭子。
“衛家人?”辛霸眯起了眼睛,已經擷取到最重要的字眼。“大義滅親?”
衛函禧看著他,赫然被他充滿仇恨之火的眼神給嚇著。他剛剛說了什麼?“辛……辛大哥?”
“原來衛勳風是你家的人,你倒是很有用途。”剛才的猜測很快就得到驗證的機會。“如果衛勳風真的不忍傷及無辜,那麼拿你去要脅他,結果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