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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黑水寨的人都在牢裡,等著老大辛霸加入被逮的行列,照理說,他不可能有援手。
那麼,他為什麼平空消失?
這時,一個君府的下人來報信,要他到大廳見君老夫人。
“你來了這麼久,也沒跟你好好聊聊。”衛勳風現身後,君老夫人爽俐地招呼。“今兒個衛函禧不在,採凡也被我支開了,咱們談一談。”
她心裡一直有很多事想問衛勳風,苦於沒有機會開口。
如今,良機難逢,她問起八年來的遭遇,衛勳風沒有隱瞞,在她關切的目光之下,將這段時間內的作為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你成了賞金獵人?”君老夫人聽畢之後,驚訝地開口。“不會就是衙門常常求助的那位”風“吧?”
他的代號“風”在衙門與罪犯之間流傳甚廣,沒想到君老夫人也聽說了。
“正是。”
“好!我果然沒有錯看你的能耐。”她微笑著,為十多年前便犀利非凡的眼光感到自豪。“把採凡交給你沒有錯,你不只讓那小妮子服氣,更可以帶給她幸福!”
“老夫人。”就在這時,君設陽的貼身親信燕石走了過來。“屬下有事稟報。”他原本隨侍在君設陽身側,但自從君設陽有了雲澤公主之後,他便常常被調去跑外務;而他目前手頭上的任務是──監視“衛勳風”,即衛函禧。
“有話就直接說了,這裡沒有外人。”
“老夫人,我們發現,”衛勳風“最近常常出入升遠客棧的上房。”
“哦?”君老夫人抬起眼睛,猜測道。“是買了個姑娘安置在那邊吧?”
“應該不是。”被派去監視的人仔細觀察了好半晌才敢回報。“那上房裡每天都有醫者進出,幫忙抓過藥的小二哥說,方子都是些去瘀、治傷、補氣、活血的藥料。”
“哦,那可稀奇啦。”君老夫人心裡雖覺得奇怪,但也說不上來哪兒怪。
倒是衛勳風聽著聽著,心裡打了一個突。
去瘀、治傷、補氣、活血?這些都是療傷──療內傷的藥啊!
若非受了嚴重的內傷,誰一次用得上那麼多藥?
“容我打個岔。”衛勳風心裡有個猜測,雖然荒謬,但他從不妄加推翻自以為不可能發生的事。“你們每天都監視他?”
燕石點點頭。他知道這位採凡的師父。老實說,他對未來姑爺的好感還遠不及眼前這個人的一半。
“我怕他做出不該做的事。”畢竟,讓衛函禧留下來也不是沒有危機。君老夫人簡單地解釋。“怎麼了嗎?”
衛勳風直視燕石。“我想知道,在顥城裡,他最近跟誰有過接觸?”
“頂著將軍府姑爺的名號,與他有過接觸的人自然不少,都是來寒暄問好的。”燕石的語氣有幾分譏誚,不怎麼欣賞“衛勳風”。
“有沒有特別一點的人?比如衣衫襤褸,或行蹤怪秘?”
“這麼說來,好像有一個。”燕石想了想。“幾天前,他在城裡給人撞了一把,反而偕同對方溜了個不見人影。”
“那是什麼樣的人?”
“那人可狼狽了!一身髒臭不說,還怪形怪狀,一頂斗笠蓋住大半邊臉,拿著好像畫了人像的髒紙頭到處問人,還直湊到衛公子面前。”
特徵吻合!
衛勳風一彈指,幾乎可以當場確定,找到了失蹤好一陣子的土匪頭子!
訊息指出,辛霸就是以斗笠掩飾容貌、以人像圖探聽他的行蹤。大概是監視衛函禧與辛霸的兩方人馬都有過不大不小的疏忽,才漏了這一條線索。
這下可好了,辛霸與衛函禧搭在一起,一個跟他結了仇、一個從小看他不順眼,合著是歪打正著,所有好戲全都湊在一塊兒。
怪不得那一天,衛函禧會喃喃地說著:好戲就要開鑼了!
燕石告退之後,衛勳風霍然站起身。
“怎麼了嗎?”君老夫人從剛才就察覺到他神情有異,連忙問。
“我找到懸賞中、黑水寨的寨主辛霸了。”衛勳風把挑了黑水寨,卻獨漏寨主未逮著的事兒,說給君老夫人聽。
“辛霸脫逃之後,一路追蹤我。衙門再度貼出懸賞令,但我知道,辛霸撐到這時是為了找我報仇;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一定得要我將他逮捕歸案,才算了結。”
“如果真是衛函禧看了繪著你的人像圖才藏起他,那豈不是想借他之手,把你除去?”一思及其中細節之後,君老夫人簡直勃然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