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噝噝。
“真可憐。”他又說,“這是我的地盤,難道沒人告訴他不能亂闖麼?”
噝噝。
“誒算了,他是客人呢。”他邊說邊伸手去摸蕭香毫無血色的蒼白臉頰,光滑冰涼的觸感有些像花雷,好奇心起,索性兩手強捧起他的臉,把黏在他臉上的溼發撥開,定定瞧著,忽然笑了,轉頭蛇兄說:“花雷,他真好看,我喜歡。”
噝噝。
“我就知道你一定也喜歡的。”少年得意的笑,那笑中有野性有狡黠,同時相容了一種特有的純粹明亮,上揚的濃眉顯得邪氣十足,他用修長帶薄繭的手指畫蕭香精細的五官,說:“晚上我會出來找你的,你等我。”
“……”
“花雷,走了。”少年朝蛇兄花雷勾手,花雷立即歡快的散盤,整個纏上少年,漸行漸遠。
許久後,蕭香回過神,劫後餘生的強烈感讓他突然顫抖不止。
act 19
當沈破浪一行人找來時,見安寧兩隻小腳丫掛在一塊挑出的平石上,正一副“只露首尾不露腰身”的滑稽相飄飄蕩蕩,更滑稽的是他正惺惺作態邊揮淚邊悽悽慘慘的捏嗓子嚎:小白菜呀,地裡黃呀……
這番唱作俱佳引得一行人鬨然大笑,他嚇了一跳,側目一望,登時收聲斂行,哀叫:叔叔,快來啊。
“我下去。”沈破浪把上衣丟到地上,就著沙灘褲下水,忍俊不禁的把他雙腳放下,四下望了望,“你哥哥他人呢?潛水去了?”
“嗯。好久了。”邊說邊往岸邊賣力劃去,兩腿踢騰活似羽毛未滿的小鴨子。
沈破浪把他整個提起,到了岸邊往三少懷裡一塞,又往水裡去。“你們先走吧,我去叫他上來。”
“別耽擱太久了!”單令夕高喊。
沈破浪頭也沒回的揮揮手,走到深水處便一頭扎進水裡,潛了幾米後又浮上來看看,沒見人影又繼續潛,一直潛到崖左側時,才發現崖下有一人呈懶洋洋之態靠著石壁,面目有些模糊,但白皙頸間披散的黑髮使他確定那人是蕭香。
叫了兩聲都沒回應,沈破浪遊近,卻見他渾身輕顫攢眉絞眼,蒼白的臉上有著痛苦的神情,心猛地一跳,立即把他攬起,那拂在胸口上的略顯急促灼熱的氣息顯示他是發燒了,但身體卻冰涼得不似活人,他飛快把他抱起,小心踩著崖壁下的石塊返回岸上,翻出衣衫上袋裡的手機。
三言兩語跟花四交待清楚後,沈破浪把石稜上的衣衫拿給他穿上,過了一會兒,小莫開著車來了,他遽即抱起蕭香上車,厲眼射向一臉擔憂的想過來看情況的小莫,喝了句:快開車!
小莫瑟縮了一下,不敢再耽擱。
飈到前院只費了十分鐘,林末和花四在大門口候著,車還沒停穩,花四已經奔過來焦急詢問,沈破浪沒功夫理會他,兀自把人帶進屋裡,讓島上的專職醫生檢查。
“高燒。”身為醫生的林末在一旁說,“按理說不至於的。”
“可能是在水裡呆太久了……”中年醫生邊說邊試針,從藥箱裡拿了兩隻小玻璃瓶,混合著吸入針筒,拉下蕭香的褲子,對準臀部迅速紮了進去,那利落的手勢和狠勁兒讓圍觀者心寒了一下,不無慶幸幸好不是自己。
“嚴重麼?”沈破浪問。
“別緊張,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有點水土不服罷了。”醫生眯著小眼睛笑,問了病人房間後便收拾醫箱,起身道:“先把他帶回房,呆會兒我拿藥過去。”
“好的。”
沈破浪道了謝,把蕭香抱回後院房裡,翻出睡衣給他換上,又拿了乾毛巾小心翼翼的幫他擦那頭半溼的頭髮,花四跟後進來,在一旁絮絮叨叨一個勁兒懷疑為什麼好生生的突然就病倒了?
“你就給他清靜一下行麼?”單令夕把他扯出門,“走吧,時間快到了,你真該去準備準備了。”
兩人前腳剛走,醫生後腳便來了,掛了鹽水,把藥袋放桌上,交待好用量時間後也匆忙離開了。
蕭香睡得很沉,但那緊攢的眉頭顯示出奇異的不安,沈破浪輕撫了撫他的臉頰,回自己房裡衝了澡,又給花四打了個電話後才返回,上床躺在他身邊,開啟筆記本,調出一個音訊檔案,播放後給他戴上耳麥。
山波上有一片小雛菊花海,色彩斑斕的花朵兒正得正豔,微風拂過,一朵朵小花歡喜晃曳,笑容明亮耀眼的小男孩兒在花叢中穿梭,身後甩出一串串跳躍起伏的音符——
那個馥郁激昂的夏季
蒼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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