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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像瘋了似的四處亂竄、亂找。該死的柳香香,任他怎麼問都不肯透露口風,只是抿著笑,一臉奸邪地說:“等你找到她,就可幫她收屍了!”
光這句話就足以讓他渾身發麻,仿似遭到凌遲之刑,憂慮颳著他的心呀。
問了那麼多人,為何就沒人知道柳香香將築兒囚去哪兒了?
就在他尋找落空,頹喪的走在路上時,一位年輕人突然跑過來急切問道:“請問您是宋大夫嗎?”
“正是。”他抬起眼,應了聲。
“是這樣的,家父長年纏綿病榻,想請您過去為他診治一下,可以嗎?”他恭謹地說。
“很抱歉,我沒空。”
宋昱甩甩手,正要舉步離開,卻聽見那人又道:“我聽說宋大夫向來只醫窮不醫急,這回卻因我們是窮人而拒絕嗎?”
“不是的,而是我……”猛回頭,當宋昱瞧見他頹喪的神情時,忽然憶及數月前築兒也是這副祈求希冀的模樣。
閉上眼,宋昱於是道:“好吧,你住哪兒?”
“很近,請這邊來。”那人笑了,隨即領路到不遠處的一間狹隘巷弄內的低矮平房。
宋昱一入內,就瞧見一位老人躺在床上,氣喘吁吁的。
他二話不說坐在他身側,為他把起脈,“老伯,您是不是有長年哮喘?”
“沒錯……好些年了。”
“這病不重,只是拖了太久,我為您開幾味藥,得長時間服用。”
宋昱來到桌面,拿起筆正在開藥方時,那位請他來此的年輕人特別贈上一份包了油紙的東西,“家中無銀兩,只有一些書,這本書可抵錢嗎?”
“你不是說我只醫窮不醫急,那是不需要錢的。”宋昱笑了笑。
“不,這是我……我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老伯也說話了。
“那……好吧。”宋昱接過手,把這本書放進衣袖內,隨即開了藥單,交給那位年輕人,“藥一定要按時服用,長期下來一定會有顯著的改變。”
“謝謝宋大夫。”年輕人道。
就在宋昱要離開時,突然聽見那位老伯說:“想我這病症帶在身上已經好久了,當年在太守府當差時就已經有哮喘了。”
“什麼?您曾在太守府當差過?”宋昱倏然抬頭看著他。
“沒錯,我從十七歲起就在太守府當差,直到五十歲時才退下來。”老伯眯起眸子,仿似在回憶當年。
“那麼老伯,您可知道太守府有哪些地方可以關人?”宋昱站起,緊張地問道。
“這……大牢吧,太守府有個大牢房。”老伯想了想。
“除了牢房以外呢?”
“除了牢房以外……”老伯思考了會兒,“那就沒有別的地方了。”
“請您再想想,既然您在太守府那麼多年,應該聽說過一些較隱密的地方吧。”宋昱如今可是將所有的希望全放在他身上。
“隱密的地方?”老伯再細想,“對了,有一個地方。”
“何處?”
“是座水牢,是太守府私下專門將一些不與他們苟合的官員抓來關的地方,由於地勢隱密,不是一般人找得到的。”老伯猛然想起。
“水牢!”宋昱心口一抽,那種地方築兒怎麼待得下呢?
“對,就是滿滿的水,潮溼又惡臭的水牢。”老伯這一說,更是讓他難過了。
“那水牢在哪兒?”他心酸地問。
“在……在後門外,往東走約五里路,然後……”老伯緩緩說著去水牢的路徑。
宋昱聽清楚後,便急急告辭,趕緊依循著他說的方向找了去。
果然他發現那兒有個斑駁的鐵門。
他趕緊推開門,那潮溼惡臭的味道驀然衝上鼻尖,讓他為之作嘔。
“築兒……築兒……”他忍住這怪異的味道,快步朝裡走去,將每間房都開啟瞧,有的牢房裡竟佈滿了屍骨,他的心瞬間落至谷底。
看這情形是不可能有人送飯來的,這麼說她已餓了好幾天了?!
不……是他的錯,他不該為了鬥垮柳家拿她來犧牲,是他錯了……他做錯了。
“築兒!”宋昱仰天大喊,抬頭一瞧,竟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倚在欄杆旁。
他快速爬上二樓,用力撬開鐵鏈衝進去,“築兒!”趕緊扶她坐起。
瞧她,足足瘦了一大圈,他心都擰了!
“築兒,你快醒醒,快醒醒……”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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