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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一聽聞這個訊息立刻鬆了口氣,他笑問:“你爹被抓了是嗎?”
“是呀!這下我們終於可以成親了。”柳香香彎唇一笑,想靠向他,卻被他狠狠推開。
“你……你怎麼了?”柳香香錯愕。
“告訴你,我根本不可能娶你的。”他撇唇一笑,“我不但恨你爹,更恨你,你知道嗎?”
“為什麼?”
“柳京那些見不得人的計劃,不全是你出的主意?”他冷睬著她。
“沒錯,是我的主意,反正不過是拐拐愚民的錢,跟他們拿幾個銀子花花而已,有何不可?”柳香香仰首,自以為是的辯解。
“哼,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也是幫兇了?”宋昱等的就是這一句。
“是又如何?難道你想賴賬?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柳香香火冒三丈地說。
“你看誰來了?”宋昱指著門外。
柳香香瞪大眼一瞧,這才看清楚原來是方才逮走爹爹的幾位官差!
他們……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柳姑娘,既然你也涉及柳京貪汙一事,請跟我們走吧。”其中一名士兵上前抓住柳香香的手。“別碰我!你們怎麼可以亂抓人?”她驚愕的大喊。
“你剛才說的話我們全聽見了,全部都可當證據,走!”
於是在他們強行拉扯下,柳香香被押著走,她不服氣的轉首對宋昱道:“你厲害,算我輸了這一著。”
他不語地雙臂環胸。
“難道你不怕我抖出你爹的事?”她逼視著他。
“不怕,我爹的事我早已上告,而且一切罪證證實他不過是受了利用,頂多免除職位罷了。”他坦然地說。
“你!好,我要告訴你另一件事,你那位徒弟已不在地牢了,我早將她遷往處,目的就是防著你。”她說著,竟得意大笑。
“你說什麼?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宋昱憂急的攔住她。
“怎麼了?緊張了吧。”她得意地撇撇嘴,“看來我這一著棋下得不錯喔。”
“少廢話,你快說。”他扭住她的衣襟。
“那地方不在太守府裡,又寒又溼,她絕對熬不過去的,所以……你慢慢找吧,哈……”
她發出一長串笑聲,隨著士兵離開了。
宋昱再也待不下去的衝了出去。他不相信柳香香的話,築兒一定還在牢裡,一定還在。
可當他進入太守府地牢,果真已不見亞築的蹤影!
該死的柳香香,到底將她弄到哪兒去了?
他就不信找不到築兒,就算把整個蘇州城翻過來,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前兩天亞築突然被帶出地牢,轉往離這不遠的一處水牢。
水牢積滿了水,長期在水氣的薰染下,囚在這裡的犯人身子骨都極差,有的人雙腳關節因溼氣嚴重,早是不良於行,這種不人道的刑罰看在亞築眼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就連她也可能來日無多了。
進入地牢後她便沒再進食,被轉來這裡她變得食慾不振,身子還會一會兒發冷,一會兒發熱,難受極了。
手撫著肚子,她幽幽一嘆。不知腹中孩兒能陪她忍受這種飢寒嗎?餓過頭的她只覺得好冷好冷,為何這座水牢是這麼冰寒呢?
昱……她可能不行了,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他了。
不知他現在可娶了柳香香?是不是生活愜意得都忘了她的存在呢?
她靠在牆角,不禁苦笑,“傻瓜呀!他若還記得你,怎會忘了三天已過?看樣子他們是想活生生的將你餓死在這兒。”
亞築自言自語,最後竟笑了出來,笑得有悽愴。
“亞立,姐姐可能沒辦法去接你了,你一定要保重,要乖乖……長大。”這時她最擔心的人莫過於凌亞立,只不過造化弄人,他們凌家僅有的兩條血脈今生或許再也不能相見了。
想著,她又忍不住垂下兩行淚……
好冷啊!她緊緊縮起身子,依然無法抑制那陣陣刺骨的寒冽。
張著視線模糊的雙眼,她四處張望。為何她看不見一絲絲光影呢?
是不是她就要不行了?
天……她從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這麼悲哀,這麼無奈,原以為她可以就這麼活到老死的,沒想到,卻得喪命於心碎斷腸時。
突然,腹部一陣陣揪緊,讓她整個人痙攣得蜷起……
孩子……她的孩子……眼前突然一片黑,她就這麼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