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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我還以為聽錯了呢,你啊不聲不響地一走就是七年,說,是不是把我這老頭兒忘掉了?”木山撇著嘴作含冤欲哭的深閨怨婦狀,逗得三人哈哈大笑。
木山是在華定居的美國人,也是bluesea的老闆,以前蘇辛夷還未出國時,bluesea是她和穆措葉小七聚會的秘密基地,久而久之也就和老闆木山熟稔了起來。
“哪能吶,當初走的太倉促了,也沒來告個別什麼的,確實是我不對,辛夷在這裡給木山大人賠罪啦。不過要說你是老頭子,我可是大大的不贊同,殊不知您木山大人一出馬得迷倒多少姑娘呀!”蘇辛夷躬身做了一揖算是賠罪,嘴上卻不饒人的打趣道。
“哎,若是幾年前我聽你這麼一說不知該有多高興啊,可惜現在家裡供著一尊菩薩,哪還敢出外拈花惹草!”木山笑呵呵的抱怨顯然是沒什麼說服力,不過蘇辛夷卻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對著穆措和葉小七努努嘴:“吶,以前是誰總吵著要堅持獨身主義的,我可是記不得了,你們還記得麼?”
說罷,三人笑成了一堆,直笑得木山不好意思了:“以前那不是年少輕狂嘛,後來年紀漸長也還是覺得有個人陪著你,知暖知冷,才叫過日子啊。辛夷,你呢,這些年可好?”
蘇辛夷微眯著狡黠的眼:“好,怎麼會不好呢!我是誰啊,我可是鐵打的蘇辛夷,哪能讓受自己委屈。”眼裡卻漸漸溼潤,盈著一片朦朧晶瑩的水光,索性便緊閉了眼,將頭靠在穆措頸間,埋進穆措泛著淡淡青草味的髮絲中。
又聊了一會兒,夜漸深了,幾人也就散了。穆措開了車來,先送了小七回家,再是蘇辛夷。
到了小區門口穆措把車停下,悠悠然點燃一根菸,煙霧繚繞,一張臉映在其中顯得那般不真實。
“辛夷,我知道這些年你在外流離也受了很多苦,我也希望你身邊能有個人,但那個人若是葉縉南,你一定要好好考慮。”語氣是難得一見的凝重嚴肅。
蘇辛夷不由嗤笑出聲:“親愛的,曾經我的愛情低到了塵埃裡,但這並不表示它永遠卑微,永遠只能被人在泥濘裡踐踏。”
穆措望向遠處,彷彿要看透深夜朦朧的霜露,聲音啞啞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際遇,幸福或者悲傷,這些都在漸次上演,一輩子都逃不掉也躲不開。我和穆方城,你和葉縉南,木山和他老婆,小七和她未來的誰,幸福都是相似的,但悲傷,藏在黑夜的眼淚裡面,誰人得見?”
一支菸盡了,微光閃了閃,然後熄滅再不會燃起,就像有些話說過一遍便永不會再說。
“呵,我回去得翻翻黃曆了,今兒是什麼日子啊,我居然難得的多愁善感演起瓊瑤劇了。不早了,你快上去休息吧,我走了。”穆措滅掉手裡的煙,和蘇辛夷輕聲道別。
蘇辛夷下車,站在路邊,看穆措把車發動,如利箭,很快就在濃濃夜色的包圍中消失不見,連一絲影兒也無。
幸福都是相似的,而悲傷卻各有各的不同,在生命的幕布上演著一出出讓看官或歡飲或悲慼的戲碼,而演戲的自己,卻是連一滴淚都流不出的滿腔苦澀。
chapter05 欲要重生,先入死地(改)
回到小小的居室,面對一室的冷清與寂寥,蘇辛夷不由抱緊了雙臂,一股寒意由心底透過四經八脈直竄到四肢。以前總以為感覺冷是因為自己漂泊異鄉,但當自己站在這片曾經無比熟悉的土地時,蘇辛夷依舊感到了森森的涼意,大概是因為曾經的港灣現在已成陌生的小驛,沒了血肉的牽絆,即便停留也只是過客而不是歸宿。
驀然,一陣手機鈴音打破了滿室的寂靜,蘇辛夷手忙腳亂的從包裡翻出手機,螢幕上陳陽的名字和藍色的小信封圖案一閃一閃的。
開啟是陳陽的簡訊:公司宿舍的行李已經給你搬過來了,東西真少。去超市採購的時候,順便也給你買了些家居用品。今晚和姐妹的聚會還愉快吧,冰箱裡有檸檬水,解酒的。
看著一個個冰冷的字元,蘇辛夷卻笑出了聲,陳陽一直是這般的細心儒雅,從最初的潦倒裡站起來之後便永遠站在她身後半步的地方,當她疲累不堪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永遠能夠借給她肩膀依靠。
吶,蘇辛夷這樣的男人你怎能不要呢?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角落一隅響起。
陳陽等了她三年她怎會不知,只是她的愛早已在青春年少的輕狂與放肆中傷的體無完膚,再無光華可綻放,又能拿什麼去愛呢?
七年過去,她的頭髮長了又短,她的面容成熟了又滄桑,她的傲氣一點點被磨沒,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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