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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心撓肝地猜測後續之事。
我連連問道:“後來呢,後來又當如何?”
子琦輕輕咳了一聲,道:“尊上,我們在仙君的醉雲山腳下說這些事,有些不太妥當。”
我瞪了他一眼,“那你說了一路就妥當不成?”
子琦咳個不停,嘴角卻揚起了笑。
醉幽仙君佔了八荒的一處仙山,名叫醉雲山,先前那山的名字本喚作“爪爪山”,仙君覺得此山名配不上風流無邊的自己,因而親自提筆改山名為“醉雲”。
如今我與子琦,就站在這塊千萬年風雨侵蝕,都沒能毀掉那雞刨狗啃不堪入目之字跡的山石前面。我瞧著那醉字寫得甚是古怪,乍一看倒像是三清法界做法驅役的靈傀符咒,至於那個雲字更是難以辨識,對比不久前師侄許小子親筆書寫鐵畫銀鉤的“仙客來”,本尊上愈發覺得筆跡醜成這副尊容也是殊為不易。
殊為不易的醉幽仙君許是覺得自己的風流須得有人繼承,因此無論是孫兒重孫還是玄孫,都是自小被逼迫休息書法。也算是天可憐見,直直到玄孫的玄孫的玄孫也就是凌語仙君時,才出來一個大小篆、瘦金體、簪花小楷等樣樣皆不凡的後輩子嗣。
醉幽仙君為此慶祝三日,十分地青睞這位後輩。
但是,如今這位書辭風雅的後輩卻整日與青丘那位放蕩不羈的白璦黏在一處,著實讓醉幽仙君丟臉。為了不讓自己玄孫的玄孫的玄孫走上斷袖之路,醉幽仙君聯合封啟仙君棒打鴛鴛,硬是使出術法將柔弱無力的凌語困進了醉雲山的刑獄。
奈何,凌語的親孃也就是封啟仙君的夫人是個真心疼愛孩子的良母,見不得兒子受苦,一念之下私開了刑獄,沒想到凌語仙君多日不見如隔數個春秋,一心思慕歸心似箭前往青丘,正正撞見了白璦尋歡的場面。
頓時間天雷地火針鋒相對,等到狐族帝君出手維護之時,場面已經激化到了柔弱的凌語困住白璦、並神情瘋癲要同赴黃泉的局面。
出了這一檔子事,醉雲山與青丘均是面上無光,醉幽仙君並封啟仙君帶著凌語回山,說是數日後定會與青丘一個交代。
如今,正是到了要交代的時日。
我一包話梅幾近吃完,十分不過癮地說道:“子琦,你也是,這麼曲折動聽蕩氣迴腸的故事怎麼不早與我說。”
子琦甚是虛假地行了一禮,告罪道:“是子琦思慮不周,未料到尊上對他人八卦如此感興趣。”
我抓了把話梅核朝他劈頭蓋臉的砸去,子琦故作聲勢地“呀”了一聲,四下躲避,嘴中倒也不閒著,“啊呀,尊上恕罪,尊上恕罪……”
我十分氣憤地抓了把沒來得及扔掉的瓜子殼朝他甩了個“天女散花”,子琦身形一閃完全避開,於是這些瓜子殼的花雨便紛飛著砸到了迎接我二人的封啟仙君身上。
封啟仙君:“……”
我反應最快,劈手隱去腰囊,拿出教訓的嘴臉望著子琦,道:“子琦,你也忒不像話了,怎麼能如此蠻橫無理呢?瞧,無端端倒是波及了封啟仙君。”
子琦與我唱雙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下十分配合地向封啟仙君行了一禮,並認真地、誠切地、和藹地告了罪。
論起輩分,封啟仙君資歷最低,不消說本尊上,即便是見到子琦也需行禮問安。此時見到子琦向低了數個輩分的子琦謝罪,先前那一點天女散花散出來的不快,霎時間變成了驚恐不安。
止住了子琦的拱手謝罪,封啟抹了把汗,姿態甚低地迎了我二人入山。
醉幽仙君焦急地來回踱步,聽得仙侍回報說是已經迎了子琦仙君上山,當下急衝衝地走出殿外。見到我時,醉幽仙君瞬間雙腿一軟,險些行了個大禮。我覷了眼臉色有些驚嚇過度的醉幽仙君,猜測這位仙君怕是隻想尋得與他一般歲數的子琦前來相助,孰料買一贈一,連帶著請動了我這個女帝大人。
醉幽抹了把汗,恭恭敬敬地將我迎上主位,我抬手製止讓他寬一寬心,只說自己不過是陪子琦過來打一打醬油,無需太過在意。醉幽好說歹說,也沒能讓打醬油的本尊上坐去主位,只得抬手告罪,這才側過臉與子琦商量起對策。
細細比較起來,子琦的歲數要小了醉幽兩天,奈何子琦證道仙君之後氣質凜然變化,若是不熟悉子琦與醉幽的仙者,只看二人氣度風範,恐怕皆會以為子琦年長與醉幽。當年醉幽與指月山的霜琊仙姬結親之時,多數仙友都紛紛勸慰醉幽,說是既然已經結親那便要替尚未謀親的兄長子琦思量思量。
思量了千八百年,子琦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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