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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柔婉。
她說:“我要去無量海,將殘餘的族人遷入大荒東海的水雲居。”
我心中默默為東海水君點了一根蠟燭。
海蝶飛得極快,半柱香有餘遠遠便望見雲舟的大致模樣,子琦將將把剝好的瓜子仁遞到我的手心,像是猛然間察覺到了什麼似的,劍眉微微動了動。三位劍童中的雨劍,眉心的蓮花烙印閃過微不可查的光亮,雨劍稍稍側首,遠處的印月井愈發渺小起來。
回過頭,子琦氣態風雅地笑了一笑。
雨劍微微莞爾,卻不言語。
聰明人之間的交道,只需一個眼神便能心領神會。
在我們身後數里外的印月井處,緩緩露出一截衣角。素白衣衫,輕輕飛揚。
而他身後,還站著一個身影,衣似紅霞人如玉,鮮豔的顏色恍若四海八荒最最不想涉足的業火紅蓮路旁,那灼灼妖豔的曼珠沙華。
作者有話要說:
☆、【醉雲風波】
明珠在銀雪峰頂,與我們道別。
她以乾坤挪移之術帶出了無量海中殘餘的雨鮫族人,當下還要忙著進行安頓,故此毫不停留地躡雲而出。我瞧著那容貌標緻的雨鮫族長破空而去,心中暗暗思忖,忙些也好,省得勻出閒暇功夫去思念我那位師侄。青玄也很快離開,只是步伐有些亂了章法,瞧得我頗為心憂,不過,雨劍小子是個貼心的後輩,囑咐了兩位師兄隨行伺候我們,便快步跟上了青玄。
方向略略是朝著後山養元洞去的,我暗暗唔了一聲,估摸著青玄姐姐是想靜上一靜。
該退場的也已退場,唯有一路打醬油的我與子琦在銀雪峰頂看飛雪。
弄劍與奉劍盡足了地主之誼,帶我們逛了銀雪峰奇景之一的“暗雪凝天”與“醉舞九天”。前方的“靈崖吹竹”只遠遠望見雪竹梢,卻不得不停下腳步急匆匆趕將過去。
原因無它,同子琦一般歲數的好友醉幽仙君修書一封破雲而來,懇求我二人前去說情。
醉幽仙君如今年逾十萬歲,早已是兒孫滿堂的老一輩人物,奈何大荒之中仙道漫長,十餘萬歲並算不得的老。因此,醉幽仙君也勉勉強強被規劃入年輕一輩之中,此番的急事卻是這位年輕仙君的玄孫的玄孫的玄孫惹出來的。
我在途中聽子琦簡單明瞭地說了幾句,瞬間覺得醉幽仙君他玄孫的玄孫的玄孫著實是個人才。八荒之中的男子,若是武藝法術不精,便是擅長舞文弄墨,自然也不缺少文武雙修之人,譬如我那傲劍無雙的師侄許小子,以及他教出來的四位劍童。許小子年輕時文能提筆風雅,武能仗劍除妖,彈古琴琵琶的手還能燒出連食神都甘拜下風的菜餚。如此人物,也難怪會有那般多的紅顏女子為之傾心。
等等,本尊上的思維貌似跑遠了……
咳,醉幽仙君家的那個小傢伙名喚凌語,雖為男子卻是十分地厭武,至於厭棄到了什麼地步,本尊上聽子琦舉了個例子便揣測出大半。
聽聞那凌語千歲宴時,被天界的某位驍勇將軍湊近敬了杯酒,凌語待他靠近三尺之後便是狂吐不止,吐得那叫一個山河崩碎天昏地暗。
末了,驍勇將軍臉色青中帶紫隱隱透黑,帶著一身汙穢揚長而去。
聽聞,那將軍自此再不踏入醉雲山半步。
凌語的父君封啟仙君和仙君夫人萬年才生出來一個寶貝兒子,自是無比疼愛,得知凌語厭武之怪症亂疾後,可謂是走遍整個大荒四處尋醫問藥。九重雲霄上的藥王孫思邈被纏了百餘次,皆是束手無策無可奈何,自此對封啟仙君退避三舍。如此折騰了千八百年,終於有善心的仙友出了個主意,說是去天界三十三天之玉清境清微天內,尋那面蓮華眾生法鏡照上一照,洞悉了前後機緣結果,不就能解決了。
封啟仙君細思之後,覺得此計可行,便遞了帖子拜進了玉清境清微天。
仙君好說歹說勸得孩兒前去照一照法鏡,但是照完之後,凌語仙君怔了,封啟仙君傻了。
那鏡子裡,清清楚楚地倒映著他孩兒的前世是如何禍國殃民,最終被驍勇善戰的大將軍一劍斬去頭顱的。偏偏那個大將軍的臉,生得俊美風流,和青丘國狐族帝君親重孫兒、白傾的親小叔白璦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封啟仙君暗暗查詢,結果知曉了白璦仙君七百多年前曾經下凡歷練一趟,恰好投胎做了位結絕亂世的梟雄將軍。他那個傻兒子耐不住法鏡裡的影像,跑去青丘謁見白璦,結果一來二去,卻是生出了另一樁變化。
子琦恰到好處地停了下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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