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幅畫面刻在心裡,都快愛死了。
“講完電話啦?我馬上就好,換你洗澡。”方童加快速度。
沈安沉被人家發現自己的目不轉睛,頗感難為情,連忙岔開方童注意力:“你,你怎麼用洗手盆洗襪子呢?不講衛生。”
“這怎麼啦,喬森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幹的,我從沒計較過呢。”方童辯解的話還沒說完就反應過來,迅速打了自己一巴掌:“那啥,那啥,我就這麼順嘴一說,你別介意啊。”
“給你洗嗎?”沈安沉看似不經意的問。
方童遮遮掩掩:“嗯嗯,就那麼一兩次吧,也不是經常的,我平時都不穿襪子,冬天迫不得已才穿呢。”
沈安沉從背後攬住方童的腰,方童側頭在他胸前蹭蹭,空氣變得繾綣,即使你不用心,也能從中嗅出異樣的甜膩。方童柔聲說:“我可不想把美好回憶跟廁所聯絡在一塊兒,咱們能出去嗎?”
“哪裡是廁所,這是衛生間。”沈安沉把方童攔腰抱起,他沒站穩,還有些踉蹌,幸好及時倚在門上,才沒摔倒。
方童摟住他的脖子,喊了一聲:“小心!”
雖是跌跌撞撞,但他們完全感覺不到,方童羞澀的把臉埋在沈安沉頸間,她的長髮絲絲縷縷,盪漾到沈安沉臉頰和耳廓,讓他更加心潮澎湃。他忍不住去吻懷中的姑娘,吻她的額頭和眼瞼,吻她的嘴角和鼻尖。方童雙手捧住沈安沉的臉,她沒有像往常一樣閉上眼睛享受親吻醞釀出的柔情蜜意,而是望著沈安沉的眼睛,這是一雙熾熱而深沉的眸子,能讓方童瞬間陶醉其中。
沒有初次的倉促與忙亂,無需多餘的試探和摸索,他們是和諧的,是默契的,是順暢的,是忘情的,更是美妙的。方童聽著沈安沉逐漸加重的呼吸,感受著他每個毛孔的跳動,這哪裡還是一張床,這是無邊無際的海洋,有兩條魚追逐嬉戲,眼中只有彼此,早就失去航向。
方童夜半醒來,伸手一摸,身邊卻是空的,她嚇了一跳,心想剛才可千萬別是一場夢啊。她下了床,循著燈光出去,就看到了正在衛生間裡忙碌的沈安沉。他把洗手盆中放滿了水,裡面飄著方童的兩隻小襪子,是灰色的,上面有粉色的卡通圖案,那是她剛才洗過的,本來已經掛在衣架上等著晾乾,現在卻被重新放回水裡。
高大的沈安沉貓著腰,生疏的從裡面撈起一隻襪子,又去拿香皂,方童怕驚到他,小聲的先“喂”了一句。
“你,你怎麼醒了呢?”他羞怯的把襪子扔回去,雙手在褲子上使勁擦了擦。
“你真往心裡去了啊?哎呀,我就那麼一說的,又沒讓你洗,你不用這樣的。”方童覺得心裡暖暖的。
沈安沉在別人眼中,是成熟穩重的,是驕傲自持的,但這會兒,他就像個毛躁的年輕小夥兒,又像個幼稚的青澀學生,對方童說:“反正你也醒了,教我吧,我沒洗過。”
“真的不用呢,你快去睡吧,好不好?”方童哄他。
沈安沉執意不肯,他又把襪子抓起來,按照自己的方法搓揉,動作僵硬可笑,方童被他逗樂了,要上去搶過來,沈安沉搖頭:“你別動,我也能給你洗的。”
方童被他這句話擊中,感動得鼻子泛酸,她把襪子接過來丟回盆裡,仰起頭啄了一下沈安沉的嘴唇,然後一字一句的說:“不是我給你洗襪子就是愛你,也不是你給我洗襪子就是愛我,愛情裡面沒有付出跟給予,也談不上奉獻和索取,你幫我洗衣做飯是愛我,你能讓我給你洗衣做飯也是愛我,這對我沒有差別。安森,我是不是還沒跟你說過?我愛你,沈安沉我愛你。”
在三十五年間,沈安沉曾經很多次聽別人對他說這三個字,比如國中時情竇初開的女同桌,比如大學時無數傾慕他的女同窗,比如工作後明裡暗裡對他表示好感的女同事,他聽了都會很禮貌很客氣的回一句“謝謝”,內心平靜,毫無波瀾。然而當這三個字從方童嘴裡跳出來,他震驚了,他第一次知道有這樣優美的三個字,能夠讓他神魂顛倒,能夠讓他理智全無。
“方童,你……”沈安沉還沒說完,方童就捂住他的嘴,嬌赧的說:“什麼都不用說,我壓根兒聽不進去,說我最想聽的就行了。”
沈安沉把她牢牢圈在懷裡,情意綿綿的對她喃喃耳語:“我愛你,我愛你。”
我想說這是一個春風沉醉的夜晚,可現在卻並非春天,方童躲了半天,可惜屬於她的美好回憶,還是與廁所或者衛生間有關。在這裡,她聽到了沈安沉那麼深情的說愛她,她沒想到自己會流眼淚,還以為久經沙場,不會這麼沒出息呢。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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