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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在小豬牙體內,是第三次裂開了吧?她行是不行呀?!”四龍子心直口快,嗓大,臉上神情也豐富:“不會到最後,空歡喜一場,白樂了吧?”
“最好是能行。”睚眥扳折十指,手癢難耐,咔咔聲清脆響亮:“我想跟擁有寶珠的大哥,好好打一場!”
大哥禁“欲”太久——獸的本欲。打,不能出全力,策動真元時,又不能衝過頭,怕失控、怕發狂、怕抑制不住脾氣,誰知道大哥暗藏了幾成功力呀?
前任的“戰龍”,真教人熱血沸騰,無比期待呀!
四龍子嗤嗤一笑,食指戳向睚眥臂上,一團團的糾結肌理。
“上回大哥發狂時,你應該馬上跳出去跟他打。”保證大哥不會同睚眥客氣,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不見血,絕不收手。
“你以為我不想嗎?錯失良機……”手腳太慢,父王搶先一步,幫大哥重新下封印了。
比起重拾寶珠的大哥,當然是沒有寶珠、又變為狂暴的大哥,較量起來才更有樂趣,但那時就不叫“比試”,而是“玩命”。
“還是別有那種機會。”六龍子負屓少言,難得開口:“現在這般風平浪靜,多好。”
“是呀,無風無雨、無憂無慮,有清靈篌音聽、有鮮美海瓜子嗑,身旁有美麗愛妻相伴,我也不想碰到麻煩事,例如,對戰喪失理智、殺意萌起的發狂大哥這類……我棄權。”狻猊率先發言,支援負屓說法。
寧可閒來無事,捉兩隻海蝦,看它們互鬥,也不要勞心勞力又勞身呀……
過慣了好日子,絲毫不懷念吃苦生活。
籲幾管清芳煙火,才是享受。
只要修好寶珠,天下就更太平了。
兄弟之間,嬉鬧歸嬉鬧,心裡仍期盼,那一天,早些到來。
大哥寶珠修復完成,由珠芽體內重生之日。
寶珠重生的那一天,還沒到來,整整一年過去,率先來到的,是某人心目中的“那一天”。
話說,囚牛之名,拜某隻妖獸之賜,令龍主突發奇想,特此紀念——
囚禁夔牛。
雖未曾親眼見過妖獸夔牛,“它”,卻是囚牛懂事以來,最渴望……狠揍幾拳的傢伙!
自小到大,兄弟無數回的調侃取笑。
容姿秀美、嫻雅溫婉的母后,歉然撫著他的發,微泣哽咽:“母后阻止不了你父王,母后對不起你……”
以及,嫉妒他越出落越俊俏,成為城裡姑娘們票選“美男子”名單榜首,而惡意與他擦肩之時,聲音洪亮,佯裝熱絡,諷笑地喊他“阿牛”的同族表親……
諸事累積成恨。
囚牛對夔牛的恨,是一個男嬰長成男人,如此漫長光陰中,所受到的點滴怨念,聚集而成。
雖無深仇,卻有大恨。
恨夔牛,為何要叫夔牛?
恨夔牛,太早被囚禁於深海暗牢,讓他無法進入,無法找它洩憤。
若有朝一日,夔牛站在他面前,蠻獰咧嘴,咆哮著粗言和濃喘,不知死活地吼些廢言,他囚牛,定要把夔牛揍得連它自己都認不出來!
如此多年過去,曾有的施暴假想,早已淡去。
再加上遺失寶珠後,所有仇恨悲喜,必須收斂,心清如水、情靜如山,對夔牛的種種遷怒、報復,也僅能默默藏起,壓抑到心中深處。
難以預料,囚牛暗忖的“有朝一日”,在他以為永不來臨之際,竟又……
“都給本大爺滾出來!”
吼——
一聲聲的獸狺,威力震盪,挾帶翻江倒海的猛勁,數里內,小魚小蝦們,盡數被餘威震暈,沉浮於海水之間。
“膽敢把大爺關進那種鬼地方,本大爺出來,第一個找你們磨爪子!”
夔牛,該禁錮在深海暗牢的妖獸,此刻,大剌剌、惡狠狠,佇立龍骸城門口,狂吠、叫囂。
無人知曉,它何時逃出暗牢?又是如何逃出?它在眾人眼前,囂狂站定,已是不爭的事實。
“那隻,就是以前困擾父王很久的鬧事妖獸?”九龍子嘴裡含著糖球——當然又是驚蟄送來的小玩意兒。硬糖裡包裹辣酒,滋味甜又醇嗆,他很喜歡——右腮鼓脹起來,說起話來些些含糊,像娃童學語。
“……跟想象中,有落差。”九龍子用食指和拇指,在眼前拉出一小段距離,丈量著父王口中,“桀驁不馴、兇猛過人,費了好番功夫,才成功擒獲”的妖獸夔牛,身長大小。
怎麼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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