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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吧?”
“這是當然,”藍慕晨瞼色凝重地應聲。
他領天下俸祿,為的不就是替百姓揪貪官、去惡徒,更要令百姓生活安和樂利嗎?
“你是清官,他們可是歹毒得夠,為了不讓你揪出他們的小辮子,裴侍郎索性搶先上奏,目的不是告你一狀,而是讓皇上明白那白陽縣有人為惡……”司空璉露齒一笑,眉眼間笑得魅人,卻不是為著博君一笑。
“可這人不是我,而是能夠或膽敢冒我之名的人,是吧?”藍慕晨臉色一沉,約略懂了司空璉想說的話是什麼。
“接下來皇上一定會派人查清此事,而等你從我這兒知道事情始末再回稟皇上時,你覺得會有什麼結果?”司空璉微眯起眸子,笑問。
“這……”藍慕晨忍不住擰了眉頭,“若依皇上的個性,肯定會問個清楚,而裴侍郎絕不會放過扯我後腿的機會……”
“對,他只要一句你這宰相既未離京,為何清楚白陽縣的情況,就可以把你堵得啞口無言。”司空璉張口吐露輿他秀量面龐不怎麼相符的精明言論,續道:“你若要知曉白陽縣的事,必定是派了人去查訪,而這人……自然會被曲解成在白陽縣欺壓良民的惡徒。”
“可此時皇上已認定在白陽縣有人冒名作惡……在這種情況下,便無法公平看待我所上奏的實情。”藍慕晨忍不住繃緊了臉。
俊容顯得嚴肅,為的自然是惱怒於惡徒的作為。
“沒錯,只要皇上不信你,就不會去調查白陽縣知縣,也不可能查得到裴侍郎包庇白陽知縣讓他為惡,我想,這就是他們的打算。”司空璉淡聲輕道。
許是他鎮日從爹爹司空觀與丈夫兼好兄長藍慕晨這兒聽聞太多宮內爭鬥,所以才會對官場毫無期許。
他不求大官權勢,卻愛著青山綠野、自由過日子。
即便是要尋自己的天下,他也要往外邊世界去,而不是深鎖宮內。
只是……他的身份,終究不容許他這麼妄為。
“那麼,所謂的強搶民女,只是他們拿來利用的機會罷了?”藍慕晨稍一推敲,便懂了司空璉想說的是什麼。
在大家已確信白陽縣有人冒名為惡之際,即使他上奏白陽縣的實情,皇上恐怕也會以第一個聽見的訊息為標準來看待此事。
到時候,不管他或司空璉,都很難脫身。
如此一來,裴侍郎等人便能絆住他,讓他無法插手去救白陽縣的百姓……
“真是……好個狼狽為奸!”司空璉禁不住進出低音。
“君揚!那……我們該怎麼辦才好?”紅淨悠在旁聽著藍慕晨與司空璉一來一往的對談,不難聽出事情經過,以及宮內的情勢,在得知自己被司空璉救出洪府的事竟被惡徒利用,甚至有可能害白陽縣百姓繼續被欺壓,她忍不住眼眶一紅。
她能夠嫁給司空璉,受到他的疼愛與一輩子的保護,當然是件好事,可她熟悉的白陽縣百姓呢?
那自幼哺育著她長大的父母,土地,還有疼她、待她極好的鄰居叔伯姨母,以及偶爾會與她聊著心事的鄰家姊姊呢?
沒有人能幫得上他們嗎?
她不想因為她一個人得救而讓大家深陷水火之中啊!
“別擔心,”司空璉緊握紅淨悠的手,柔聲道:“事情再壞,都會有解決的方法。”
他帶紅淨悠回京,是為了解救白陽縣的百姓,可不是回來找絕望的。
“可是,你明明是好意救我,卻被誤傳成這樣,甚至還會害得宰相大人不被皇上信任……這可怎麼是好?我……我是不是害了大家?”淚珠在紅淨悠的眼裡打轉,眼看著就要落下。
“你哭什麼呢?”司空璉抹去她眼角的淚水,輕聲安慰道:“為非作歹是那些惡徒不對,你別難過,我們總會想到好主意對付他們的。”
藍慕晨的名聲可不是假傳四海,而是真本事。
所謂天下第一賢相,並非浪得虛名。
他礙於身份做不到的事,藍慕晨這個宰相既然貴為高官,就該盡職盡責。
“瞧你自信的很,莫非早就想到辦法了?”藍慕晨瞧著兩人一個哭、一個安撫,司空璉那柔情的模樣還真是教他這相處多年的“夫君”開了眼界。
畢竟兩人只是假夫妻,像兄弟般相處時,自是不可能如此柔情以待。
“倒也不算是方法……”司空璉的長指在紅淨悠的手背上輕撫,讀她心緒平穩後,才回頭瞄了藍慕晨一眼,“只能說剛才我推測的事,全是以慶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