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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見鍾情。”
靈丫兒也告訴過我,我被嶽樂救起的時候,唯一的反應就是哭。
所以我對我們第一次的相見,已經沒什麼印象,當時的情景很多是靈丫兒告訴我的。
“我看著您滾下去,當時特著急,可也沒辦法,我就沿著石階往下跑,想著去拽您,可還是拽不著。”
“那皇上當時什麼反應?”
“我哪兒顧得上皇上的反應,只想著怎麼把您給拽到。”
“那後來呢?”
“我沒拽到,您讓王爺給救了。”
“然後呢?”
“您就使勁哭,王爺把您抱著,看看老郡王,是放也不成,抱著也不成。後來皇上就走到王爺跟前。”
“皇上說什麼了?”
“皇上說,把她放下吧。”
“王爺就把我放下了?”
“嗯”
“然後呢?”
“然後,把您放下,王爺給皇上行了禮。皇上把我叫到跟前,問你是誰家的野丫頭。”
“我成野丫頭了?”
“我給皇上說,你是赫舍裡索尼大人的女兒。皇上聽完了,就沒再說什麼,他讓王爺的侍衛把您給送回去了。”
這是我和嶽樂第一次見面,沒有什麼印象,如果有印象,那就是皇上的那句野丫頭,因為在十年後,我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只記得我是那個從太和殿上滾下來的野丫頭。而我,對他,什麼印象都沒有。
順治十年,元旦(上)
順治十年(1653年)
正月 諭令改變僅有滿臣奏事的局面,此後,凡章奏,令滿漢侍郎、卿以上會同奏進。
七月 以皇太后諭,發內廷節省銀八萬兩賑濟遇水災民。
八月 以太宗十四女和碩公主下嫁平西王吳三桂子吳應熊。
九月 福臨不顧群臣的多次苦諫,廢皇后,降為靜妃,改居側宮。
從順治元年到順治十年之間,朝堂上起起落落。就像是演戲一樣,各路人馬都要出來亮亮相。在這十年裡,清廷基本完成了中國北方的統一。而太祖十四子多爾袞,因功高,而被加爵,從最初的叔父攝政王,皇父攝政王、一直到最後被尊為懋德修道廣業定功安民立政誠敬義皇帝。可是這位王爺,最後的結局卻是,削爵,撤廟享,黜宗室籍財產入宮。世祖皇帝從順治七年開始親政,順治八年迎娶舅父科爾沁親王吳克善(孝莊文皇后兄)女博爾濟吉特氏為後。清王朝慢慢走向了正軌。
順治初年的宮廷鬥爭也牽扯到我的阿瑪,順治五年(公元1648年),清明時節,多爾袞遣派阿瑪祭奠太宗文皇帝的昭陵,貝子屯齊揭發他與圖賴等密謀立肅親王豪格為帝,罪應處死,最後減輕處罰,奪官,籍其家。
在某種程度上,我要感謝多爾袞的早死,因為他死後,我的阿瑪就被皇上召令回京,官復世職。我們一家又從偏僻的昭陵回到了京城。在順治八年的時候,因為一場病,我錯過當年的秀女遴選。
“靈丫兒,明天是不是元旦?”我坐在鏡子前,使勁用手撥拉著剛剛洗好,還往下滴水的頭髮,滿人的規矩是不能剪髮,所以這頭髮清理起來是實在的麻煩,什麼時候自己能變成禿子就好了。我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是,主子。”靈丫兒從盆架上拿過來一條幹的帕子,將我的頭髮包起來。
“等一會兒再包”,我把帕子從我的頭上拿下來。
“小心著涼了。”靈丫兒還是將帕子包到我頭上。
拗不過她,愛包就包吧。
“我們明天出去轉轉吧。”我從鏡子裡看著她把我的頭髮仔細的整理好然後一點一點兒的包好。
“明天大人在家”。她口中的大人就是我阿瑪。
“明天不在,他明天去堂子。哎,咱們也去逛逛?”我用手摸摸剛被包好的頭髮。
“主子,堂子可不是隨便能去的,聽說皇上明天也去。”靈丫兒一邊說一邊走到盆架前,將手伸進銅盆裡洗了一下。
“就是皇上去,所以咱們也要去。我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他了,不知道他變成什麼樣了,哎,你說,他的臉是不是還是那麼圓?”我轉過身去,看著靈丫兒。
她把銅盆端起來,往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轉過頭,看看我,說:“小姐,那我可不知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不再理她,站起身,坐到旁邊的躺椅上,拿起几上的《漱玉集》,“紅藕香殘玉簟秋”,寫的真好,我什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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