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1/4 頁)
不得不提的還有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出現的抽筋,她夜裡根本睡不安穩,經常是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被抽疼的腿給折騰醒。 連一向沒個正經的十七看到比原來憔悴許多的春緒,都無話可說只能嘆氣。 但事到如今身為兄長的他不能說什麼,妹妹的心意他很清楚,她的心性她更是瞭解,就算是把刀駕到她脖子上,她也不會放棄孩子。 只能難得嚴肅認真地囑咐自己那位上司妹夫多多擔待些,照顧好春緒。
為了孩子的健康,春緒從一開始就開始忌口,很多喜歡吃的東西已經從確診懷孕之後就沒動過一口。有時饞蟲發作,想吃想的心裡癢癢,但還是忍住。 為此,藍染家戶主大人的手臂上每隔一陣子就會出現一排牙印。
更何況如今到了八個月,雖然看似比原來安穩,但還記得上輩子自己老家那邊“七成八不成”說法的春緒依然很謹慎,生怕自己不注意出了什麼事,就連累了孩子。
春緒堅持每天去做孕婦操,哪怕行動已經相當不便。雖然不能劇烈運動,但是還是會適當鍛鍊身體,以保證將來生產的時候能保持住體力。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對什麼事如此盡心過。以前的她,經常任性不講理,不喜歡的事就放手不去做,但是現在,她以前所未有的耐性在堅持著對自己最大的折磨。 當然,這是甜蜜的折磨。
她的歡飲和樂觀並沒有怎麼影響到孩子的父親,自從她夜半因抽筋而驚醒的次數不斷增加且穩定,兩人獨處的時候就經常看到他一臉憂心。
春緒和藍染惣右介共同生活了十一年,對他就算不能說是完全看透,但也是相當瞭解的。
她知道,就算在很多人面前表現得很溫和無害,經常以笑臉待人,但事實上他並不是十分愛笑的人。 最起碼在家裡,他不會隨便對她露出對外人的那種態度,雖說的確是好脾氣,但有時也是會給她臉色看的,兩人也不是沒有鬧過,儘管以她單方面鬧彆扭為多吧,但是他也是會有所反應的。
這大概也可以算是妻子的特權吧,這也是春緒對於自己婚姻生活很滿意的一點。
不得不說,讓春緒心裡一直很介懷的一件事就是,她的丈夫並沒有表現出一個初為人父的男人那種無與倫比的喜悅——從開始知道她有孕在身的時候,一直到現在孩子已經快要足月。
她想不通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她又不想問這種說出口就可能破壞婚姻關係的話。
當然,她更想知道,是他對她有所不滿,還是壓根就不想要孩子。
春緒這個人,雖說一向是任性慣了,習慣於張揚跋扈地處事,但另一個方面,她其實是個自制相當強的人,從她能忍住痛苦能忍住自己的食慾這點就能看出來。
如果她不想說,拿撬棍撬她的嘴巴也是不會聽到什麼的。
於是這對夫妻,一個不言一個不語,互相猜度著對方的心思,反而沒有人願意說真話坦誠談一談。
春緒本是有話直說的人,但這前提是那話她願意說。更何況她如今挺著大肚子,情緒的控制上不比以往,總是容易激動。
雖說過了新年,但天氣尚未轉暖,春寒料峭,本來就有些畏寒的春緒就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全心全意呆在五番隊的小院子裡專注待產工作。
其實寧可打破規矩被人詬病也要在這裡住還有一個她無法說出口的原因,就是方便隨時查崗,防著那些覬覦著藍染的女死神們。
就算是已婚的身份,藍染副隊長依然是不少女死神心中的香餑餑,畢竟識貨的人多了。
春緒比她們多的優勢就是她先下手為強,當然,真要說的話,比起一般的女死神,她帶來的裙帶關係多了些——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春緒上輩子的時候處於一個資訊十分發達的時代,雖然她在高中畢業的時候還只是朵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花,但好歹也進了大學這個染缸泡了一年多,身邊又有節操碎一地的許久跟著,對於□之間的事多少也知道些。
男人有錢有身份就容易變壞,雖然她對自己丈夫這方面的操守還是有信心的,但是,他有錢有身份就更容易吸引別的女人的注意力,這就是讓人不得不應對的現實。
斯波真澄是死了,但不排除還有什麼坂田真澄土方真澄的,有一就有二,更何況她還有十七這個內線,對於番隊裡的情況多少還是有所瞭解的。
更何況,她現在挺著大肚子,在床上也不能迎合他——古往今來多少男人出軌的事件不是在老婆或者說正妻懷孕的時候。
不是她杞人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