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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前人的經驗教訓是一定要吸取的,就像他一時疏忽忽略了忠告,現在面對自己發酒瘋發到怪獸模式的老婆無可奈何。
不但如此,還要小心她不被自己給傷到,畢竟太刀是兇器,而喝了酒後的人大腦不受控制,四肢的行為和神經完全連不上線,光看她那搖搖晃晃的步伐就能看出來了。
也虧得春緒功夫底子好,雖然是踉踉蹌蹌,但也沒出什麼問題。
於是應邀來吃火鍋卻姍姍來遲的市丸銀就看到了這極其詭異的一幕,穿著嶄新浴衣看起來怪像個人的藍染副隊長,束手無策地站在門廊上,看著他狂性大發正在用太刀砍刀鞘的妻子。
這一幕讓他這本就不厚道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藍染副隊長?”眯著眼睛卻看的真切的市丸銀用十分關心的語氣問道,但是這並不能掩飾他言語中的笑意。
屋子裡的女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識世界,對於家裡又來了一個人這件事毫無感覺,“嘩啦——”一下把酒罈子給弄破了,整個空間忽然瀰漫了醇厚的酒香。
看到春緒搖搖晃晃向前走就要踩到酒罈子的碎片,藍染一個箭步上去,奪了她手中的刀扔在一旁,然後將她抱起來向臥室走去。
被繳了械,手裡沒東西讓她耍,春緒自然是不依,她雖然被抱住但雙手卻在不停地揮動,然後被懷裡亂動的老婆弄得很是狼狽的藍染又被一記毫無殺氣的醉拳給擊中了右臉。
春緒力氣大,就算是喝醉了酒手腳不聽使喚,但這一拳下去殺傷力也是很客觀的,就算有所躲閃但是也要顧及懷裡的人,藍染還是被結結實實打了一拳,雖然沒有正中眼部弄出來個黑眼圈,但也著實夠嗆。
被打臉總歸面子上過不去。
看完了好戲尚覺意猶未盡的市丸銀敏感地接收到來自副隊長的殺氣,自動自發走上去,幫忙收拾這滿屋的狼藉,看到酒罈子,不禁咋舌:“這可是朽木家的好酒,真是可惜了。”
“銀。”依然無法將春緒安頓下來的藍染副隊長對他的三席發出了警告。
“嗨嗨我明白了,藍染副隊長。話說,讓她這樣鬧下去沒問題嗎?”他指了指依然哼哼唧唧還想摸把刀的春緒,言下之意是想要把她打昏。
藍染不著痕跡皺了下眉,並沒有說什麼,但這沉默並非預設,而是不贊同,對此,市丸也看了個明白。
雖然無情,但到底還是個會護短的人,當然,這是在利益一致的情況下。
他真的想知道,那位還在耍酒瘋的藍染夫人在真相大白的時刻,會選擇怎樣面對她的丈夫。
不過現在,他這頓飯沒蹭到,還得幫忙出力幹活,春緒殺傷力不小,如果使上個七八分力氣,就能輕鬆將牆壁毀壞,更何況對上的還是木房子。
有的時候人就是不能得了便宜想賣乖,因為賣不了乖還會玩兒脫了自己掉坑裡,就如如今在老實進行收拾的市丸銀,他正是極好的例子。
他有的時候常常在懷疑,自己這樣忍辱負重屈居藍染手下,難道就是為了此時替他老婆收拾爛攤子的嗎?
當然,這個假想在日後的百年間不斷得到了印證。
至於春緒這邊,她自幼就是不能飲酒的,一杯就倒——前提是隻喝一杯,如此的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老老實實地睡著,而且一覺到天亮相安無事。
問題就出在,量變引起質變。
當一杯變成兩杯,她就會進入哥斯拉模式,進行無差別的打砸砍行為。
當年在二番隊的遠征小分隊擔任小隊長工作的時候,遠征隊的副小隊長甚至隨身攜帶一個酒囊,面對危機情況就會開啟潘多拉的魔盒以便能夠挺過去。
當然,這些往事,是身為丈夫的藍染並不知曉的。
畢竟,春緒生命的前一百六十年,他是沒有參與的。
不過,他現在見識到了自己的枕邊人到底還是個大殺器,破壞能力極強。
大多數人並不會記得自己在醉酒的時候到底幹了些什麼,畢竟神志不清,什麼都不記得很正常,當然,大概會有點印象。
從小時候被浮竹十七那個沒有兄妹愛的哥哥騙著喝下了兩杯之後,她就從家人的描述中知道自己到底做出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比如說把二哥真愛的招財貓茶具給砸得粉碎,比如把大哥的一頭白髮弄得亂糟糟,比如直接拽著京樂佐野的頭髮往地上磕他的腦袋。
事不過三,有些事不是不過三就行的,是一次都不能再犯的,知道自己喝酒後的累累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