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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陛下知遇之恩,亦感激娘娘。微臣此等愚笨資質,只能為大梁盡忠至此,微臣曾想著,若當年家兄不曾遇襲,或許更有一番成就。”
杜芷書一愣,微微眯著眼看向趙久良,恰巧屋外突然一陣騷動,噪雜中,還是能清晰聽見白狐的幾聲尖叫。
“杜統領怕是弄不定阿九,秋蟬你出去瞧瞧去。”
杜芷書吩咐後,秋蟬便趕緊地出去了,阿九很難伺候,在這信州城裡,也就勉強能聽娘娘和她的。
秋蟬離開,趙久良才是從床榻邊取出一張紙條,遞給杜芷書,“這個,微臣並沒有轉交給二哥。”
杜芷書自然知道趙久良遞過來的是什麼,當初趙久良出征河陽,杜芷書讓杜伊柯找人送去的紙條,這一張紙條,便是她和趙九禾感情上的決絕。
“怎麼,皇后娘娘不肯接?”趙久良輕蔑笑道:“二哥這一生即便迫害至此,心中也不曾忘記過娘娘,娘娘卻能寫出這樣絕情的詩句!呵呵,這些年二哥是靠著對娘娘的思念存活至今,這張紙條,微臣斷不忍心交給二哥,斷了二哥所有的情思,即便要給,也請娘娘親自交給二哥。”
杜芷書閉眼,深吸了口氣,而後接過紙條,直接往屋內的火盆裡扔去:“不給便罷,他如今活得很好,無需再去打攪他了?”
說完,轉身出去,不再給趙久良說話的機會,或許是自己心虛,不想也不敢聽趙九禾更多事情,她怕聽見他過得不好,特別怕,所以她不敢多待,她承受不住!
…
外頭秋蟬剛剛制服好阿九,杜芷書腳步未停,直接往前走去,秋蟬和杜伊柯也不知如何回事,自然緊緊跟上,走到東院,房門口,杜芷書卻是停住,問向杜伊柯:“陛下在哪?”
杜芷書只是有些心緒不寧,想著看見陛下便能安心,卻不想許久沒見杜伊柯回話,心下微微訝異,轉頭看著杜伊柯低著頭。
“陛下呢?”
繼續追問,杜伊柯還是沒有說話,已發覺不妥,杜芷書推門,叫進了杜統領,屋子裡除了秋蟬,沒有外人,遂再次問道:“陛下在哪裡?”
杜伊柯這才抬頭,道:“陛下昨夜已經去了河陽。”
杜芷書一愣,若她沒記錯,河陽已被鮮卑軍隊所佔,大梁將士不得不被迫退至信州城,如今…陛下這是要率軍突襲河陽?她以為他只是前來鼓舞士氣,並且督導戰事,卻不想,他是來身先士卒的!
“你們怎麼可以讓陛下涉險!”杜芷書冷聲斥責道,語氣裡滿是擔憂!
“昨兒下午定下的,幾位將軍跪地,都阻止不了陛下的決心,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刺史府上下都瞞著的,說是陛下去了城外軍營檢閱。”杜伊柯如實回答。
難怪,難顧昨夜陛下突然和她說那些話!“對本宮,陛下也是讓你們準備這些說辭?”
杜伊柯點頭:“是,但奴才不會隱瞞娘娘。”
一聲奴才,彷彿回到了當年杜伊柯在府中做馬奴的日子,杜芷書嘆息一聲,擺了擺手:“河陽一有訊息,立刻來報,記住,是立刻!”
“是。”
杜伊柯應下,才是出去,杜芷書則是扶著桌子坐下,揉了揉眉心,一旁的秋蟬顯然也被杜統領的話嚇道,卻不敢說出心中的憂慮,只得安慰著:“娘娘莫要擔心,陛下身邊有這麼多大將,況且陛下身手極好,不會有事的。”
杜芷書微微閉眼,半晌,才是抬頭,凌厲看著秋蟬,道:“今日的事情,不許在外頭說,記住,有事只和杜統領商量,這信州城裡,本宮能信得過的只他一個。”
秋蟬聽罷,猶豫了許久,而後跪地:“奴婢自然知道這是機密,洩露不得,奴婢絕不敢多嘴,不過,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秋蟬猶豫的模樣,杜芷書擰眉:“什麼不當講?有事竟瞞著本宮?”
秋蟬使勁磕了三個響頭,“奴婢該死,奴婢不該隱瞞娘娘的,但奴婢怕娘娘不信奴婢,一直不敢講,去年娘娘吩咐奴婢去清遠寺給小郡主求平安符,卻,卻碰見了杜統領。”
杜芷書一愣,清源寺並不是大寺廟,地段遠且偏,香火一直不好,當年還是因為趙九禾帶她去過,她之後才常去那裡,不過杜伊柯當年也曾陪著她去過一回,出現在那裡也正常。
“當時奴婢貪玩,求了平安符後,不想這麼早回宮,就溜去後山玩耍,卻,卻,卻看見杜統領和兩個鮮卑人說話,之後…還把他們都殺了…當時奴婢聽得很清楚,杜統領說的,說的是鮮卑語……”
杜芷書眉頭擰得更深,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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