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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讓陛下擔心。”
“即便朕不在你身邊,你也不能讓人擔心。”
一句無心的話,杜芷書卻是仰起頭:“陛下要去哪裡麼?”
“只是囑咐你,像是今天這樣,朕若有事,你也不能隨意走動,邊關不比建安。”
“知道了。”
杜芷書應了一聲,繼續窩在陛下懷裡,夜愈深,重光帝卻仍舊沒有起身的意思,杜芷書卻是有些困累,眼皮開始不自覺地睜合,漸漸進入夢境。肩上披著重光帝的狐裘大罩,整個人窩在重光帝懷中,倒也不覺太冷。
…
至於最後怎麼回到屋子的,杜芷書一點印象都沒有,然而第二日,當她睜眼,重光帝卻已不在。
“陛下呢?”杜芷書起身,詢問著身邊伺候著的秋蟬。
秋蟬只是搖搖頭:“陛下昨夜把娘娘送回來,沒多久就又出去了,並沒有留下來休息。”
“哦?”邊關的戰事杜芷書也不清楚,只當重光帝又忙於軍務去了,也沒在意,陛下多年對鮮卑侵佔我大梁北洲三郡不滿,如今又連連戰敗,這次御駕親征,就是抱著驅逐鮮卑的必勝信念來的,她也不好過多幹擾陛下,只安心待在刺史府裡便好。
“對了,聽說趙久良將軍在刺史府養傷,昨天陛下和幾位大人前去探望時,本宮正巧去了軍營,今兒上午趁著空閒,你陪本宮過去看望一下趙將軍。”
“嗯,趙將軍在西院住著,奴婢想著娘娘肯定要去探望的,一早打聽好了。”秋蟬笑說著。
杜芷書也是展顏:“跟本宮久了,倒是曉得本宮心思了,比半年前聰慧多了。”
“那是娘娘調教的好。”替杜芷書梳好髮髻,說著。
“就這手藝還要差一點,得好生學學。”杜芷書瞧著銅鏡裡的自己,笑著。
“自然比不得紫瑤姐姐手巧……”說完,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咬咬唇,繼續道:“奴婢昨兒和刺史夫人的丫頭學了一手這北邊的編髮技巧,娘娘若喜歡,趕明兒也給娘娘換個新發髻。”
“等你學好了再說,別竟拿本宮試驗了。”杜芷書說完,抱起桌上的阿九:“只打來了信州,你是愈發沒有精神了啊。”
“怕是飲食不習慣呢。”秋蟬如是說著,其實是道出自己的心聲,雖說是西北人,但在建安太多年,口味早不復當初了,北邊地界的東西她著實吃不慣,昨兒她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看著娘娘也是如此,又不免抱怨道:“就說該帶個廚子出來的。”
“你當咱們出來是享受遊玩來的?想想多少邊關將士還吃不著東西!”杜芷書瞪了眼秋蟬,倒也沒真生氣,秋蟬這麼多年待在宮裡,也沒吃過大苦的,遂起身,往外頭走去。
一出門就看見杜伊柯,杜芷書一愣,而後想起昨晚陛下的話,陛下這是讓伊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不成?
“娘娘今早要去哪兒麼?”杜伊柯低頭行禮,問道。
“只是去西院看看趙將軍,不出府,杜統領在正好,幫忙領個路,秋蟬這丫頭方向認得不好。”
杜芷書這麼說著,身後的秋蟬低著頭,不敢開口。
抱著阿九到了西院,杜芷書將阿九交到杜伊柯手中,這麼毛茸茸的一團,讓杜伊柯呆愣無措,卻是娘娘交過來的,又不敢鬆手,只得硬著頭皮、僵著雙手,就這麼讓白狐躺在手臂上。
“本宮和秋蟬進去看看將軍的傷勢,宸妃還有些話託本宮帶給趙將軍,也是一場主僕情深了,杜統領且在外頭等會兒。”
…
房間裡是濃濃的傷藥味道,聽說趙將軍傷得很重,差些救不活性命,好在最後自己意志力頑強,從鬼門關又走了回來,但也休養了一個月還未全好。
應該杜芷書過來的時候,就有下人先來稟報了,杜芷書才一進屋,趙久良便是跪地行禮。看樣子,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手臂還用繃帶綁著。
“起來吧,趙將軍身上有傷,不必拘禮。”杜芷書說完,讓秋蟬將她從宮中帶出的上等傷藥賞給了將軍。
“微臣謝皇后娘娘關心。”
杜芷書只是淺淺一笑:“都是宸妃託本宮帶來的,將軍該謝的是宸妃娘娘。”
話雖這麼說,可趙久良心知肚明,他雖是宸妃奴僕,但也不至於有這般深厚情誼,這傷藥到底是誰拿來的,已無所謂了。
“趙將軍頑強抗敵,忠勇可嘉,陛下幾次在本宮面前誇讚趙將軍,趙將軍光耀門楣指日可待。”
聽罷,趙久良卻是抿著唇,而後答著:“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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