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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賬,我們弄聊天記錄去。”他斬釘截鐵,“包我身上。哪怕沒,也給你搗鼓幾條出來,夠意思了吧!”
“不必。”我掏出鈔票凜然道,“咱實事求是。”
我讓宋敬學把偷出來的聊天記錄存在電子閱覽器裡,備用。
明明居心不良,但不知為什麼,又有點怕看到徐歡歡傷心的樣子。那幾天,她的眼皮哭得又腫又軟,我一見就忍不住要借太陽鏡給她,否則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得不太好。
看得出,她想跟男朋友分手了。
我琢磨了整整一個晚上。
倒在沙發裡,望著天花板,暗暗地分析:首先,就目前為止,我比她男朋友有錢;其次,那男的是碩士,但我留過學;第三,我比他帥;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是混蛋而我不是。
經過比較,我大獲全勝。
暖風——雖然沒有留下痕跡,但我知道你已經飛過1(4)
想到這裡不禁有點蠢蠢欲動,覺得坐立不安,在客廳徘徊了好幾圈。是的,我得跟徐歡歡表白。當然這不叫趁火打劫,這叫……雪中送炭。
我逛去春宜商場,專程買新衣服和鞋子,還上洗車店洗車,想盡可能搞得光鮮。發現了沒,其實我挺緊張的。
八年啊,八年沒談戀愛,我容易嗎?
只可惜徐歡歡當面給我“唰”地澆了盆水,把我心裡的那團火給滅了。她說“不行”的時候,目光相當堅定,一點都沒的商量。
絕殺!
顯然她佔據完全的主動,而無我置喙的餘地。
她拎起包飛快地離開了泰國餐館。
並且沒有回頭。
我本想追她出去的,但望著她的背影,腳忽然挪不動了,心裡拔涼拔涼的,非常不是滋味。餐館那個上菜的服務員瞄我一眼,又瞄我一眼,表情相當驚恐。
乾坐片刻,我無精打采地掏錢付賬。
然後打電話給宋敬學。
“喂,Kiwi,晚上出來泡吧。”
“為什麼,泡吧還需要為什麼嗎?……是啊,我失戀了。”
飛快地按掉手機,又打給關澤。
“喂,關澤,晚上出來泡吧。”
“沒時間?你有什麼安排……開會?奧特曼打小怪獸都有個時間間隔,你怎麼天天開會啊。”
“對,我失戀了,你就說來不來吧。”
把手機甩到車子後座。靠!難道表現的這麼明顯,人人都猜到我失戀。其實我沒失戀,我的戀還沒開始,就已經死在襁褓裡了。誰能比我慘。
宋敬學和關澤還算哥們兒,陪我去酒吧消遣。那酒吧不錯,威士忌挺正宗的,我喝掉大半瓶洋酒,十分痛快,不知不覺就喝高了。
醉酒有個好處,特別雄心萬丈。暈頭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開始研究康德了。你們知道吧,康德一輩子沒結婚,天天下午溜達一圈,思考思考星空與道德,於是那條路叫“康德小道”。我以後也天天出去散步,誰怕誰。
我明明沒想女人,什麼“八年啊”,不是宋敬學故意編出來詆譭我的吧?
接下來的三天,我在書店萎靡不振地蝸居著。
讀了兩卷《盜墓筆記》,看陳小安噼噼啪啪打她的破網路小說。中午叫外賣,跟她大眼瞪小眼地吃雞蛋炒粉幹。
陳小安好像有點受不了。
“楚襄。”她叫了我一聲,假模假樣裝深沉,認真問道,“別光顧著頹廢,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徐歡歡會拒絕你。”
“這麼說你好像知道原因?”
“我當然知道。”
“是嗎?”我吃粉幹,隨便敷衍。
陳小安卻挪開她的飯盒,目光炯炯看著我。半天,忽然故弄玄虛,微微一笑。氣勢和神態活像偉大導師準備開訓學生。她輕輕吐出一句話:“因為你太孩子氣。”
我一聽,不由愣了愣。
只見她臉上掛著胸有成竹的淡淡笑容,雙手托住腮幫子,又問:“你說說看,徐歡歡拒絕你的時候,用什麼理由。”
這女人跟她老公差不多,喜歡挖人傷疤。我不說話。
她追問:“噯,什麼理由呀?”
我飛快地嗡嗡道:“她說我太帥……”
陳小安點點頭:“那就對了。實際上,你相信不,徐歡歡倒不是嫌你太帥——誰會嫌自己男朋友帥啊——而是認為你沒有安全感。你知道對女人來說,安全感多重要嗎?”
“安全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