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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等等也是無妨的。憋了這麼久,誰不要耍耍官威啊!”
他的話實在難聽得緊。
小鬱不動聲色地放下手中旗子,笑說:“昨天我才和我們家大人說到想吃螃蟹,有一句詩怎麼說的來著……‘眼前道路無經緯,皮裡春秋空黑黃’,今日見到眼前的這位大人,倒真像是螃蟹一樣的威風呢。”
她的眼睛掃一圈在座的人,秋水橫波,愈發無辜。
然後說:“大人們有事相商,妾身便先行告退。”
她笑嘻嘻地帶著小袁走了,留下忍俊不禁的林懷琛。
周延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小鬱的那句“眼前道路無經緯,皮裡春秋空黑黃”分明是在諷刺他不知禮數、是個草包。
可惡,不過仗著她是林懷琛的夫人而已!
“哎呀!”施崇明的大嗓門喊起來:“我老施對小鬱刮目相看哪!”
林懷琛將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他身穿月白長袍,青玉發冠,負手立於蓮心亭的高臺之上,只是一笑:“兩位大人,還請上來談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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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林懷琛傍晚才回來,小鬱上前幫他寬衣,問。
林懷琛不答,卻說:“今天林夫人好生伶牙俐齒啊。”
小鬱白他一眼:“明知故問。他敢那樣說我男人,我只是文雅地罵他幾句,也是跟你們中原人學的。”
林懷琛換上常服,坐到書桌前,將過往幾個月的書信、公文全都理了出來。
他一邊說:“知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我讓他們兩個進府了?”
小鬱靠在榻上看書,眼睛不離開書,嘴上卻答他的話:“一來,他們的官位剛剛好,不太高也不太低。這些天外面來的人都是高官大員,都是請你回朝的,你一個不應。周延和施崇明,你卻應了。二來,時間剛剛好。外面的戰事,你已經等不了了,是不是?”
小鬱看不到林懷琛的臉,只聽到他的聲音掩蓋了情緒,只是笑意滿滿:“好聰明的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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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色將明,屋子裡還是昏昏暗暗的。
小鬱模模糊糊地睜眼,看見林懷琛輕手輕腳地取出官服穿戴上,怕吵醒了她。
他身影頎長,穿官服反而更好看。
林懷琛轉過身來,小鬱馬上閉上眼睛。
他輕輕地在小鬱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拿著官帽走了出去。
聽到他開合門的時候輕輕的“吱呀”聲,小鬱躺在床上睜開眼睛,望著床頂的翠紋紫綃和角落的木樨獸首銅紋菱花香爐,心裡知道以後的日子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的綺麗華美,幸福得像一個精緻的夢了。
林懷琛上朝後,愈發繁忙,許多時候竟無暇回府,只是匆匆差人來告訴小鬱不用等他吃飯了。
晚上回來時候,小鬱也已經睡去,只是迷迷糊糊地間知道他輕手輕腳地回了房,總是撫一撫小鬱的臉再吹燈睡下。
小鬱在家中也並不是沒事。
她並非普通女子,雖然希望林懷琛多些時間陪她,但也絕不會將他禁錮在家中。
男子有男子的雄心壯志,她都明白。
既然林懷琛已經重返朝堂,她是他夫人,也是他的一部分。
小鬱冰雪聰明,深知自己若是所作所為得當,便能使林懷琛如虎添翼。
林府之中,接連不斷的有各府的貴婦人上門拜訪,其中不乏曾經貶低嘲諷林懷琛的人。小鬱只在心裡冷冷嘲弄她們的嘴臉,嘴上卻是一個個“姐姐”。
那一日,春光正好。
幾府的夫人們像是邀好了一樣,一同請來拜會小鬱。
下人來通報時,小鬱正捧著林懷琛給她的《棋經十三篇》看得入迷,心裡想著等林懷琛回來便殺他一局。
聽見下人報出分別是那幾府的夫人時,小鬱眉間略過淺淺不耐之色,轉瞬逝去。
然後她起身,說:“那天遞上名帖說要今天來的,明明只有徵西將軍府的蔡夫人,怎麼又憑空冒出那麼些人來?”
小荷在一旁為小鬱換上一條櫻桃紅色的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搭腔道:“一起來便一起應付唄,你還怕她們?”
說罷又看看小鬱,笑說:“這條櫻桃紅色的裙子真是出挑啊,夫人本來就美,穿上這件愈發美得沒邊了。”
小鬱擰擰她的臉,笑著罵她:“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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