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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樓大門,以後者的輕功要追個人並不費力。把視線移回刑昊天身上,他笑著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教主,您果然是性情中人。」
當然,這算不上是誇獎。
刑昊天輕笑一聲,有點嗤之以鼻的感覺,卻是真心的。
再說玉寒宮,其實他一踏出酒樓就後悔了,自己一時手賤又招惹刑昊天那個魔頭。
不過說來也怪,其實他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刑昊天他們在酒樓裡,直到要走的時候,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在看他。那視線太過尖銳詭異,他下意識轉過身,抬頭一看,竟然是刑昊天!
用冤家路窄來形容他們絕對不為過,一時的驚訝加上衝動,他下意識就做了嘲諷般的挑釁動作。上次緊要關頭扔了一隻靴子的教訓還沒記取完,他又再一次重蹈覆轍。
刑昊天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已經充分領教過了,他本來這次就是偷跑出來,一路走來都小心翼翼,在這裡碰上刑昊天是最大的意外。
不過不管那魔頭怎麼想、想幹麼,他可沒時間在這裡耗。
把宋庭毅的酒放進包袱裡之後,玉寒宮躍上了馬,拉緊韁繩疾馳而去。匆忙之中並沒有注意身後追上的展風。
而展風去了半日不到就回來了,刑昊天和程煜在酒樓的客房裡隔桌相對而坐,桌上一盤棋下了大半,黑白棋子勢均力敵,旁邊一壺茶冒著熱氣,顯然剛送上來沒多久。
「教主。」
刑昊天沒說話,只示意他過來坐下說。
「他往東面去了。」展風坐下之後,省去了跟蹤的過程,言簡意賅地說。
「東面?」程煜手裡拿著扇子把玩著,想了想問:「司徒山莊?」
展風點頭,「那個方向,那裡應該是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司徒山莊離這裡不遠,山莊佔地廣闊,經過幾年來的數次擴建,現在幾乎可以說是「獨霸一方」,往東走基本上除了走錯路的,剩下的都是往司徒山莊去。
「嗯……難道他是司徒山莊的人?」程煜出聲提問,卻有點興奮的感覺。他微笑地看著刑昊天,表情像是在說:這下可有意思了。
刑昊天也沒想到玉寒宮會跟司徒山莊有關係,雖然現在還不能下定論,但即便是,對他來說也並無特別。
整個江湖上,天刑教還沒有怕過哪門哪派,刑昊天雖然有些狂妄,但並不自大,這兩者不可相提並論。
展風問:「可要屬下繼續查下去?」
「不如讓我直接去司徒山莊打聽清楚?」程煜也問,混進司徒山莊對他來說並不難。
他們如此熱心,刑昊天各自看了兩人一眼,面露笑意,問:「你們兩個都是覺得我會對他感興趣?」
「感不感興趣不好說。」程煜低頭看著棋局,拿著白子研究落子的地方,「但即便有興趣,你心裡真正想什麼是從來沒人知道的。」
展風用眼角瞥了程煜一眼,眼神中有著明顯的警示。
程煜也不知看見了沒有,沒有反應,淡定地落下一子。
刑昊天低頭看著他剛才下子的地方。棋局永遠都是變化萬千的,有時候僅一子就可讓局勢扭轉。雖沒有武功兵刃較量的血腥,但過程心計卻絲毫不遜色。
兩指夾起黑子毫不猶豫地落下,他說:「你們說的都太麻煩了。我不喜歡把簡單的事變得麻煩。我天刑教和司徒山莊從未有過往來衝突,這次也沒有必要。」
「那你打算……」程煜和展風不太明白他的想法。
刑昊天起身,雙手負在身後,閉上眼輕笑幾聲,「既然要玩,那就玩徹底一點。」
程煜和展風對視一眼。他們跟在刑昊天身邊的時間都不短,可以算是極少數瞭解刑昊天多些的人,但這次他的所作所為卻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要說刑昊天對玉寒宮有意,他們是不信的,最多也是感興趣而已,可這也算是少見了。
程煜對揣測刑昊天的心思頗有心得,捏著下巴打量著人片刻後問:「教主,你莫不是要「浪子回頭」了吧?」
刑昊天沒接他的話,轉身往外走,只在快踏出門口之前留下一句。「程煜,明日天亮之前把這盤棋解開,否則就一輩子留在這兒。」
「咦?」程煜叫了出來,再想說什麼的時候,刑昊天已經不見縱影。又低頭一看,棋盤上密密麻麻的棋子瞬間讓人頭疼起來。
刑昊天一向一言九鼎,就算此時這「一輩子」是玩笑居多,但要是認真起來,三、五年也是可能的。
程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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