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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珠光寶氣來見她,這是要鬧哪樣呢?
“聽說最近,姐姐專門做一些下人才能做的事,這事若是傳出去,只怕……”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引得其他嬪妾的低笑。
笑聲逐漸變散,及至到了最後完全消了音。
主位上,梳了花髻的女子閉了目,掃了胭脂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
若是以前,她早就破口大罵了,而現在,什麼表態也沒有。
就是因為沒有任何的動作,才讓人摸不透她的想法,才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應對。
幾個嬪妾對使了眼色。
“姐姐,您可是金枝玉葉之軀,要是傷著哪了,怎麼跟太子交代呢?”
秋棠瞅了眼仍舊不發一眼的人,冷眼觀著一切。她就是以前給恪靖盤頭髮的翠兒,前段時間被改了名,和春苑、夏花同佔秋夏秋。至於另一個冬,被改為冬梅的蘭芷,因為家裡出事告假回家去了。
聽到這話,春苑沉不住氣了,鼓著腮幫子瞪大了眼,只差沒趕人,當然如果她有那個資格的話。
就是沒這個資格,所以才只能乾瞪眼。
她是姑姑提拔上來服侍太子妃娘娘的丫鬟,在訓練的時候,她就聽聞別人嘴裡的太子妃是多麼的刁鑽多麼的蠻橫,動不動就會拿下人出氣。一開始她也挺害怕的,即便她自小沒少捱過凍、受過罵,打從進入東宮起就受長者的關照,打罵之事離她甚遠了。
所以一聽到太子妃性格陰晴不定、潑辣無理,她就發悚,想不到第一天服侍太子妃,就遇到大病還在屋裡待了三天三夜,想著該來的總歸要來,實際上,她所服侍的太子妃和別人口裡所傳的太子妃完全是兩個人。
話不多,眉宇間自然流露著一股威嚴,不苟言笑卻會在不經意的時候說一些很冷、回味之後又很搞笑的話。
對生活中的細節並不十分在意,可若是到達一個限度,就會讓那人吃不了兜著走,損人不見血。夏花就被她訓過,以至於之後,夏花在打掃方面就不敢鬆懈了。
對待她們幾個的態度,說不上太好也不算太壞,有事看她們幹活還會出手幫一把,說是全當做鍛鍊身體。
若真要說的話,太子妃更像是個有著男兒氣概的女子。哪是跟這些盛裝打扮、成天想著怎麼爭寵,爭風吃醋的妃子們那樣。
“嗯……這是斷香魂吧?”
“元妃娘娘好厲害,竟然一聞就能知道這胭脂的名字。”穿著粉綠高腰的女人笑著坐直了身,“這胭脂呀就是叫斷香魂,太子前幾日賞妾身的,說是整個大隋就只有五盒,其中一盒就給妾身了。”
“嗯,”恪靖以食指敲打著椅子的把手,表情未變,“還有鑲了瑪瑙的金釵。”
“姐姐您真是神了!”穿紫色長紗裙的女人掩嘴作驚訝狀,身體微微前傾,摸著頭上的金釵嬌笑,“這是太子昨日賞的,說呀,這金釵最襯妾身了。”
其餘幾個沒被點到名的嬪妾都挺直了腰板,眼裡閃著期待和驕傲,就等著恪靖能報出她們身上的裝飾,等著炫耀。
恪靖點頭,說:“看來太子都是一視同仁,儘量做到讓每個妹妹們雨露均霑,而不是專寵哪個引起不必要的後宮之爭,影響他的大計呢,否則若是因為我們之間不合讓太子失了顏面,那就得不償失了。”
“還有,我們大隋一直以來都是提倡節儉,不要說皇后娘娘,就是當今的皇上都儘量做到從簡,你看看皇后娘娘身上的衣服,哪件不是洗了又洗的?”
“所以,像這種奢華的東西,用在個人身上,若是放在尋常百姓人家,都可以養五口之家四五十年了,更不要說被誰給聽了去,那麼就不是扣押俸錄那麼簡單,嚴重的還會因此大作特作文章,扣個罪名,也許還是被貶的命運。”
“太子在皇帝身邊,又是儲君,就更要謹言慎行,而我們做為他的內人,也自然要起表率,不是給太子拖後腿,連累他被別人看看笑話、抓把柄,你們說,是嗎?”
主廳裡異常的安靜,靜到撥出氣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以至於沒人敢重重呼吸。
恪靖的這一番話,說得至情至理、實實在在,也狠狠打了那兩個炫耀的夫人一記耳光,關鍵是還打得不能還口。
本來只是想炫耀一下的,到頭來炫耀不成反被說教變相的罵了頓,姣俏的腳一陣紅一陣白,而那些想炫耀還來不及炫耀的美人們,早已識趣地閉上了嘴,免得自己也被指桑罵槐,又不能回嘴反駁,落個丟臉的下場。
“時辰也不早了,各位妹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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