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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夕低笑一聲:“翡翠姐,你簡直就是個聖母觀世音菩薩……”
楊夕離了程十四的院子,琥珀害怕,壓根就沒敢出來送。
楊夕離得織女房老遠,就看見花嬸子站在院門口衝自己打手勢。那是她以前嫌煩,讓自己“快滾”的意思。
楊夕二話沒說,掉頭就走。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但楊夕覺得花嬸這回不像是害她。
楊夕撿了那天躲七少爺時呆過的空柴房,一頭鑽進去窩到半夜。
月黑風高。
楊小驢子悄無聲息掀開柴房屋頂的瓦片,從落了鎖的柴房裡鑽出來。
把顏色有點淺的上衣翻過來穿好,腳步輕盈的踩在屋脊上,默默走向程府的內院。
第17章 水落石出
楊小驢子整個人貼在大管家程忠的屋頂上,透過掀開的瓦片,認真的看著羅漢床上一把年紀還龍精虎猛的老人家,仔細的思考:就這麼剁了他會不會太武斷……
三個疑兇中,楊夕最先排除了程思成。
他是程家的土皇帝,他不怕任何人。弄死區區一個翡翠,實在是沒有必要留下具屍體,授人以口舌。
剩下的,就是兩個管家。
原本,橫看豎看都是小人得志的二管家更像兇手,從一開始妨礙事情的清查,到後來幾次三番的折騰楊夕,他簡直像豎在那的一根標靶。
楊夕的確是先去了二管家的院子,那院子裡一點防護都沒有,程德跪在院子角落裡燒了厚厚一摞子黃紙,瘋魔了一樣的唸叨:“冤有頭,債有主,報仇索命一定找對人啊!”
楊夕悄悄兒的就撤了,倒不是二管家說了她就信,而是她覺得這樣子忒慫,實在很難想象他殺人。
大管家的院子就截然不同了,三步一個陷阱,五步一個警哨,楊夕險之又險才爬上房。搓著下巴想,這才比較像個殺人越貨,做賊心虛的樣子嘛。
楊小驢子的三觀被老道士教得有點歪歪的,可也還沒歪到隨便猜一猜就動手砍人的程度。可是證據……楊夕撓撓腦瓜子,覺得裡面內容有點不夠用。
難道我只能寄希望於忠爺會在床上把所有話都給講出來了麼?雖然茶樓裡的說書先生總是這麼說的,可是……
可是……我都趴了一個時辰了……忠爺你腫麼都不說話呢?
忠爺,你在床上這麼悶,你老婆她知道麼?
楊夕:“唉……”
正在此時,下面的顛鸞倒鳳的二人換了一個姿勢,中年男人肥壯的身子下,露出了一張清雅娟麗的面孔。
楊夕被這張熟悉的臉驚了個措手不及,猝不及防的之下竟與那女子看了個對眼!
“珍……珍珠……”
怎麼會這樣?珍珠不是給大少爺當了通房嗎?她怎麼會上了忠爺的床!
床上的珍珠同樣如遭雷擊,隨即露出個羞憤欲死的表情。
她身上的男人頓有所感,大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怎麼著,丫頭,不願意伺候忠爺了?身子這麼僵。”
楊夕心下一沉,壞了……
只一瞬間,珍珠面上的表情就變了幾變,快得楊夕甚至來不及想到如何應對。最終,她露出了一個極其嫵媚的笑容。楊夕從沒在那張陽春白雪的臉上,見過這樣的妖嬈。
“忠爺可真壞……人家就是……就是……哎呀,討厭!”
粉拳捶在男人的肩膀上,程忠不由舒心的笑了:“哦,去了?”已經粗糙蒼老的大手撫弄著潔白柔軟的胸脯:“這麼會討爺的歡心?不過爺就稀罕你這點,比其他丫頭識趣。”
珍珠嬌笑著,伸手攬住了程忠的肩膀。“哪有~忠爺這麼厲害,人家說真的呢。”
楊夕整顆心木木的,這才僵硬著身子歪到在一邊。把先前的瓦片蓋好。
珍珠一定是認出她了,一片瓦只能露兩隻眼的縫隙,可是整個程家只有楊夕戴眼罩。珍珠是在迴護她……
楊夕按著心口堵堵的地方,程忠她殺定了!一定是他強迫了珍珠!
楊小驢子尚來不及傷處悲秋,抬眼就看見一套熟悉的打扮!
黑衣斗笠,赤足草履!
比疤臉男略矮的身影,在房樑上輕輕一點,幾乎是貼著臉落在了楊夕的面前。
楊夕只覺頭皮一炸,抬手便是【天羅絞殺陣】第四式——【絞】字訣。
同時頭腦中閃過一個清晰的念頭:程忠那老王八果然不冤枉!
說時遲那時快,法訣剛成,絲線